憶及早年連隊生活,我曾撰書五言詩一首:
難忘廿年前,從戎到遠滇。
居處少車馬,駐地絕人煙。
俯首千仞壑,抬頭一線天。
夜崗聞狼嘯,日巡見蛇緣。
臥室糊報紙,營房蓋油氈。
硬床稻草墊,薄壁樹枝編。
種菜尋泥土,飲水覓山泉。
割草踏荒野,砍柴攀峭岩。
賽球地不整,收視像難全。
唱歌皆陳曲,觀影盡老片。
工間弄管道,寢時耕硯田。
戰友成兄弟,莽林變家園。
意合同辛苦,情投共甘甜。
修得膽氣壯,莫道胃潰穿。
二炮原政委劉立封將軍不幸逝世,我撰聯哀挽:“金戈鐵馬戰北征南為民族解放功垂軍史;利劍長纓頂天立地保社稷安寧名載華章”。我代為一位老戰士祭謁朱家崗烈士陵園撰書“朱家崗戰鬥炮聲猶在耳;反掃蕩英雄功績永銘心”。我為解放軍報記者部題贈“眼界容五洲風動;胸間納四海雲翻”。為北京軍區戰友歌舞團舞蹈編導趙明個人專場舞蹈晚會成功舉辦題賀:“壯哉走跑跳;美矣音舞詩”。為二炮機關復員戰士題勉:“攜來青春美夢;帶去軍旅豪情”。
1999年,我隨二炮“高原萬里行”文化服務隊開赴西部,所見所聞,皆成文字。我為某導彈基地寫下 “高原神旅;西域奇兵”。為某導彈旅寫下“志大馭龍揮劍;原高摘月採雲”。為某部訓練團寫下“三山環抱雄風展;一水穿流豪氣生”。為某部通信連寫下“情洑四海;令布千山”。為被譽為“東方神劍第一哨”的某部警衛營寫下“護衛東方神劍堪稱首哨;鎮守西域高原可謂精兵”。為某部由多名少數民族戰士組成的“民族班”寫下“戰友情無間則力;民族班有口皆碑”。為某部牧場寫下“胸襟如曠野;志氣若高原”。
今年夏天,二炮工程學院興建校園“礪劍文化”,我應邀為其史館撰聯:“當記前賢艱難譜就飛天曲;可期後輩豪邁吟成礪劍詩”。為其棋亭撰聯:“一園翠柳聽棋語;千管修竹伴劍聲”。
……
筆墨當隨時代,軍旅書家當書軍旅,這就是我一貫的從藝原則和多年的創作態度。我為自己寫下為數不少的雖然文辭淺顯但情感真誠的軍旅詩書而欣慰,因為我自覺設有辜負一身戎裝,沒有辜負功高績偉的光榮軍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