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塞萬提斯學院文化部主任何塞.路易斯主持展覽
這些藝術實踐的位置應當位於從馬賽克到照片兼及技術的中途。傳統馬賽克的每一個塊狀物質是一個單純的色點而沒有其他意義。而組成照片馬賽克的每張小幅的照片也是獨立的圖像,它們組合在一起形成了更高層次的意義。與真正的馬賽克最接近的照片馬賽克出自於巴西人威克·穆尼茲之手。本世紀初穆尼茲運用各種材料,如糖、彩色塑膠玩具士兵、倣造珠寶等作文圖像單位,對歷史上大師級的油畫和攝影作品進行重構創作了不同系列的作品。這位藝術家採取同樣的技巧,使用紙屑碎片(在紙上鑽孔而得到的圓形碎片)或是彩色卡片的方形碎片進行創作,在這種情況下他所使用的便是傳統馬賽克中的簡單色塊。
也可以説照片馬賽克受到了數位技術具有決定性的推動。1996年麻省理工學院MediaLab的一名學生羅伯特·休佛斯創意出了第一個自動照片馬賽克軟體。一副樣圖被分割成數量可選的格子,程式用調出特定圖庫中的一幅圖像來代替每一個格子,替代的規則基於格子與可用圖片在色彩的濃度和色度上的相似程度。分割的格子越小,相對應的圖片在明暗和色彩上的相似度越高,得到的結果品質就越好。休佛斯接下來成立了 Runaway 技術公司,對其發明進行商業開發,主要是服務於插圖和圖像交流領域,他還出版多本書籍介紹例舉自己作品,其中有名人肖像和視覺衝擊強烈的圖像,效果和與眾不同成為重點。漸漸地類似的軟體出現了。照片馬賽克由此作為工具開始變成圖書出版界用於促進介入藝術實驗的手段。值得一提的還有Network Faces系列的作者, 多産的法國藝術家Rernald Drohin,好幾十位名人(政客、影星、體育明星、公眾文化人物等)的肖像都被他用網路上收集來的圖像重構成為馬賽克作品。
2002年另一位程式師弗蘭克·麥德格雷提出了Mac0Saix創意,這是為了Mac平臺作為免費軟體提供的一個馬賽克程式,同時加入了一項有價值的功能:程式運作是連接網路,作業系統通過谷歌搜索引擎確定一些原則來搜索與指定關鍵詞相關的圖像(指谷歌圖片搜索模式)。一旦給出想要搜索的詞語,運作便不可逆轉,並且由網上以及谷歌內部系統資訊流的特點所引導和決定。
谷歌是由斯坦福大學的兩位電腦博士生,拉裏·佩奇和塞吉·布林1998年在自家的車庫中研究出來的。6年之後兩位年輕人不僅成了百萬富翁,而且還向比爾·蓋茨一樣成為了電腦文化的領軍人物。這是一種以網路來給世界進行身份認定文化。谷歌是單詞“googol”的文字遊戲,這一單詞是由美國數學家愛德華·卡斯內爾的侄子米爾頓·希洛塔創造的,並通過《數學和想像》一書推廣,它指的是由1 後面加上100個0而組成的數字。谷歌的用處使這個詞反映出公司試圖對大量的可用資訊進行組織的意願。在谷歌自己的宣傳網頁上他們這樣介紹自己:“谷歌的任務是提供最好的網上搜索體驗,使所有的資訊在可以在全球範圍內得到利用。谷歌已經開發出全世界最大的搜索引擎並可以提供最快捷簡便的網上資訊搜索。通過訪問超過1。3萬億的網路地址,谷歌通常可在不超過半秒的時間內為全球用戶提供重要的搜索結果。現在谷歌每天接受的搜索請求超過10億。”在同一篇文章裏還提到谷歌的搜索技術是通過一個叫Pagerank的系統來保證操作目標明確、忠於原意。
從本質上來講,2001年對谷歌有著轉折性意義的兩個添加功能出現了:谷歌圖像搜索和谷歌Zeitgeist。隨著谷歌全球用戶的增加,搜索領域的權威統計學家給出了一份有關人類思維方式的分析圖。通過主要搜索流量將一堆關鍵詞正式化作為谷歌Zeitgeist:“一個與我們的群體意識同步的的窗口,它指出我們自身的欲求和流行的變化無常。”
有了這些前例,谷歌馬賽克程式開始思考作為世界檔案的網際網路的神話,思考圖像和文本之間的關係,思考以前在其他作品中有所涉及的在視覺展示中的社會生活符號。首先,網際網路確實將一種文化帶到了頂峰,這種文化確信通過圖像來登記、分類、解譯、闡述是多樣的人類活動中共同的一點,不管是最個人的範圍還是公眾的表達。網際網路證實了我們的存檔文化但也同時解決了關於資訊獲取權和問文件的所屬權之間的老矛盾:網路空間帶給我們的是一個純資訊的世界,在其中物體的物理性已經消失了。探討一條共用的資訊所屬是沒有意義的。也許我們正在實現那個“意識層”的預言,那是由耶穌會異教徒Teilhard de Chardin在人們連做夢都沒有想過電腦的20世紀初提出的。當今社會面向多方位的網際網路成為了連接網上每一個用戶的渠道。也許正是網際網路作為工具極大地豐富了我們的資訊,才使得人類第一次有了使“意識層”得以實現的可能,也就是説,使所有文化交流發生的所在——人類群體思維空間——得以實現的可能。網際網路正在變成將所有聯網用戶的頭腦意識包含在內的一種全球性記憶。谷歌馬賽克正是一個在聯網烏托邦和資訊自由互換上做文章的程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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