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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為藝術:對生活的沉思

藝術中國 | 時間: 2013-04-27 10:26:50 | 文章來源: 新華日報

“假使我又遇見了你,隔著悠長的歲月,我如何致意?以沉默,以眼淚。”最近,一段行為藝術的視頻讓觀眾不約而同想到拜倫的這首詩,視頻的主角是被譽為“行為藝術之母”的瑪麗娜·阿布拉莫維奇,在這場名為《凝視》的行為藝術創作中,阿布拉莫維奇靜坐與1500人對視,這些人有的衝她做鬼臉,有的拿出假槍放在她脖子下,她始終巋然不動,然而,一位男士的突然出現讓雕塑般的她顫抖流淚,他是阿布拉莫維奇曾經的靈魂伴侶烏雷,分手22年後從未相見的兩人,終於在“凝視”中達成和解。

烏雷並不是《凝視》的男主角,他在這場長達700多小時的行為藝術中只是個過客,但是,如果沒有烏雷的出現,許多人或許還不會認識到行為藝術原來也可以如此真實感人。

行為藝術興起于上世紀五六十年代的歐洲,來到中國不過30年,作為藝術門類中的新生兒,總帶有一些與生俱來的先鋒與淩厲。近些年,大眾越來越多地聽到這個名詞,卻多把它看作“歪門邪道”,因為大量的裸體、血腥、暴力以之冠名,讓行為藝術蒙受“不白之冤”。與傳統藝術相比,行為藝術將自己的身體作為基本材料,將現實本身作為藝術創造的媒介,看上去確實有點劍走偏鋒。不過,不管形式上怎麼突破,行為藝術要傳達的仍應是藝術最重要的元素——真、善、美。

行為藝術在中國的出現,即是源自於一系列真誠的創作。上世紀80年代,行為藝術在中國嶄露頭角,山西、上海、廣州、北京多位藝術家分別進行行為藝術創作,他們普遍採用“包紮”或自虐的方式,作品中無不透露出他們飽受壓抑的痛苦和尋求解脫的願望,他們的痛苦和願望異常真誠和強烈,使得這次不約而同的集體行動在藝術史上設立了標桿。

行為藝術往往看似無序、不可理解,但在它的背後,卻有著深刻的反思和震撼人心的力量。

1962年,小野洋子在東京表演《切片》,她邀請觀眾把她的衣服剪成碎片,並將碎片送給他們所愛的人,通過表達對完整的愛的渴望,作品將人的痛苦和孤獨表現得淋漓盡致,觀眾在與藝術家無聲的交流中,收到痛苦的訊息,也釋放了痛苦,得到溫柔的慰藉。

台灣藝術家曾創作出《一年的行動藝術》系列,被奉為行為藝術史上的經典:自我囚禁一年,持續一年每小時打卡一次,戶外生活一年……在《繩子》中,他與一位女藝術家用繩子拴在一起生活一年,完全喪失隱私空間,兩人相處到後來,幾乎到了互相仇視的地步,看到這個作品,幾乎所有人都能心領神會,這不就是現代夫妻和現代人際關係某一角度的生動寫照嗎?

行為藝術也不總是“奇形怪狀”,它可以看上去很美。《非誠勿擾2》中,芒果和李香山離婚時舉行了別具一格的離婚典禮,這種具有自嘲精神的儀式也有搞怪的行為藝術的味道。時光退回到22年前,阿布拉莫維奇和烏雷有過一個更浪漫的分手儀式。1988年,他們長跑12年的愛情走到盡頭,於是,他們決定用一件行為藝術作品來祭奠這段“充滿神秘感、能量和魅惑的關係”,阿布拉莫維奇從位於渤海之濱的山海關出發,沿長城自東往西行走,烏雷則從中國西部戈壁沙漠中的嘉峪關開始自西向東行走,行走了四千余公里後,兩人最後在山西的二郎山會合。他們在長城上説了再見後,就再也沒有相見,直至2010年的“凝視”。

有些藝術家堅持,行為藝術的主體必須是藝術家,其實,普通人也可以。前不久,廣州真光中學準備開設“淑女班”,一群大學男生得到消息後,在這個學校門口抗議——他們不是硬邦邦地抗議,而是穿起長裙,打著毛衣,舉著充滿調侃意味的橫幅“男生也要淑女班”。生活不是行為藝術,但生活可以成為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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