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無聲,物件明證。博古論今,妙趣橫生。收藏馬未都(微網志),收藏的不只是文物,更是一種文化,一種人生智慧。我們文明的魅力很難用語言來表現,無論是誰,在浩如煙海的中華文明面前,都顯得渺小而微不足道。
他寫小説,二十幾歲就聲名遠播;他寫電視劇,《編輯部的故事》、《海馬歌舞廳》讓他名利雙收;他玩收藏,不僅建成了蜚聲中外的中國第一傢俬立博物館,而且幾十年下來他竟以草根之身與國家級的專家形成了文物鑒定的鼎足之勢。他,就是馬未都!
他與收藏結緣甚深。自20世紀80年代初期,他就開始收藏中國古代藝術品,藏品包括陶瓷、古傢具、玉器、漆器、金屬器等。1997年,馬未都創建了新中國第一傢俬立博物館——觀復博物館,設有傢具館、陶瓷館、工藝館、門窗館、攝影館、油畫館和多功能館七個展館。
《醉文明》一書,是馬未都關於收藏文化的又一力作,全書分為四部分,涵蓋了瓷器、傢具、玉器、漆器、根雕等多個類別的文物,採用寓教于樂的形式,向讀者展示了100多種風格各異、極具收藏價值的寶物,生動講述了這些百年曆史的寶物背後的傳奇故事,讓人深切體味到中華民族歷史文化的博大精深。在作者的講述中,歷史仿佛離我們很近,觸手可及的細節和穿越時空的質感,讓人暢快淋漓、大呼過癮。近200幅選配的圖片,引領讀者走進瓷器、玉器、漆器、黃花梨、景泰藍、鼻煙壺、根雕等文物藝術的世界。近日,馬未都先生接受了新金融記者的專訪。
收藏,跟錢無關
堅持三十年,很大的原因是我發自內心地喜歡,跟錢無關。
新金融:從上世紀80年代,您就開始收藏中國古代器物。收藏有怎樣的魅力,讓您一做就是三十年?
馬未都:我一直在説,喜歡我們自己的文化和歷史都需要拿證據來説話。文物就是個證據,它能告訴你我們有過怎樣的歷史,歷史上有過怎樣的一個高度。高度有很多種,第一是科技的高度;第二是文明的高度。實際上我們歷代社會都是政治的産物。我喜歡文物的過程,很大程度上是求證客觀歷史的過程。歷史被一層層大幕罩著,當你有能力把這層層大幕拉開的時候,你就看清了最後一道幕就是政治。當你把政治看清楚了,你就看清楚了中國歷史。這也是我喜歡文物、收藏文物的初衷。
堅持三十年,很大的原因是我發自內心地喜歡,跟錢無關。
新金融:您曾這樣評價收藏及收藏界人士:“心有忍,其乃有濟”,“心無物欲,即是秋空霽海;坐有琴書,便成石室丹丘。”您認為收藏對提高人的精神境界有怎樣的作用?
馬未都:我覺得人生就在於能不能想通,有人想通得早些,有人晚些,最不濟的臨死也應該想通了。我們在面對古物的時候,都會感到自己是渺小的。隨便一個東西,都活好幾百年了,人才能活多長時間啊。
新金融:搞收藏最忌諱的是什麼?
馬未都:最忌諱的就是貪婪。我做電視節目,目的是用文化來説事,宗旨是明明白白做人。不是每個人都能活明白的。説起來都很容易,但真正能做到內心明白的不多。所以節目的口號就是“文化説事,明白做人”。這個節目反響不錯,所以出了這本《醉文明》,書上不僅僅是説古董這些事,更講了很多道理。我從來不提錢,我不想和老百姓説跟錢有關的事,那是很無聊的。
新金融:“撿漏”和“打眼”的經歷您都有過,您怎樣對待這些經歷帶來的情緒變化?
馬未都:我覺得這些都是很正常的經歷。人生中碰到的好與壞是對等的。天下沒有一個人碰到的全是好事,也沒有一個人碰到的都是壞事。無非是積累一種生活經驗而已。年輕時可能還有點著急什麼的,但現在這種心態完全沒有了。我們能做多少做多少,事是做不完的,錢也是掙不完的,錢的終極功能是什麼,得想清楚。
博物館,收藏的終結
把博物館做好,是對收藏的一個終結。做事如果沒有終結,那就不如不做。
新金融:觀復博物館是新中國第一傢俬立博物館。您最初成立觀復古典藝術博物館的初衷是什麼?您曾説,您的心願是使觀復博物館儘快社會化、規範化,形成良好的運營機制,並最終完整地留給社會。是這樣嗎?
馬未都:收藏于我本是私事,可一來二去成了公事。建立博物館的初衷是給文物找個最終的去處,最終它是這個社會的財富。從一介平民做到現在的成就,是歷史給我的機遇。很多文物我都是在天津買的。為什麼當年天津文物多,北京文物少呢?事情都是有成因的。早期北京管得嚴,而天津允許交易。所以華北地區、東北地區的東西都“跑”到天津來了,等北京的文物市場
馬未都,收藏專家,觀復博物館的創辦人及現任館長,央視《百家講壇》主講人,國務院新聞辦“中國網”專欄作家、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