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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磊:從速食麵説起

藝術中國 | 時間: 2010-05-05 09:18:29 | 文章來源: 李磊的部落格

上海美術館館長李磊

賈子昂、上海美術館館長李磊(中)、旭茉雜誌品牌總監張博斐(右)

李磊:我第一次看到速食麵,差不多也就是70年代的中後期,當時我還在西北,我們家的親戚送了兩包面,當時還不知道速食麵的概念,我們家的親戚在香港,送了兩包面,感覺是很重的禮物,一直不捨得吃,後來有一次我媽媽生病,把這個面煮了一下,覺得好吃得不得了,因為是我母親生病,主要是給我母親吃的,我母親還是省了一些給我吃,從來沒吃到過這麼好吃的面,也從來沒喝到過這麼鮮美的湯,這是第一次對速食麵的印象。

賈子昂:在我的印象當中,我記憶印象當中速食麵就是北京生産的。

張博斐:當時速食麵還沒有這麼多的花樣可選擇,可能更多的是單獨顏色包裝的,裏面調料也只有兩包的,甚至一包的,那個時候還很少會煮來吃,會幹吃,現在速食麵很多,我上小學的時候覺得這還是一個奢侈品。

賈子昂:現在速食麵很大的一部分消費群體是大學生在消費,一種是在宿舍待著不上課的,一種是晚上玩電腦的,一種是早上起來睡覺睡不醒的,這種人是速食麵的主要消費群體,不知道李老師除了第一次吃速食麵之後,經常吃速食麵是什麼時候?

李磊:速食麵給我的印象後來回想起來這是速食麵,當時就是一種很特別的面,後來到了80年代開始很多速食麵就進來了,真正開始有吃速食麵的機會和逐步形成一种經常的飲食,那也是80年代後期到90年代,當時我記得吃速食麵最主要是要加班的時候吃,另外一個就是饞的時候吃,現在是不會吃了,有點吃過頭了,速食麵最出的時候是要泡著吃,後來就是出了一種面是可以幹吃的。

賈子昂:像日本發明速食麵,是跟本身日本人的生活狀態是有關係的,他們是節奏非常快的,到現在我們的生活節奏非常快了,速食麵致使了一部分年輕人變成了宅男,您是怎麼看待這個問題的,我們的生活被速食麵改變了?

李磊:不是我們的生活被速食麵改變了,而是我們的生活適應了這個産品,在我這個年齡比較集中消費速食麵的時候,一個是加班的時候,還有當時出國的話一定要帶速食麵,當時在國外比如説十年,二十年前,我們如果出國的話國外的消費水準是很高的,我們沒有這個消費能力,我們自己帶一些速食麵就能夠用低廉的價格解決生活問題,另外也有一個是生活習慣,我們是喜歡吃麵的民族,如果要是一個星期以後沒有吃泡飯,沒有吃麵,就覺得心裏特別的不踏實,就特別的難受,這時候速食麵解決了很大的問題,心裏覺得很踏實,再有就是吃了三包以上的速食麵也不行,吃三包以上的速食麵,第三包吃的時候就開始感覺到裏面好象是有添加劑,一股速食麵的味道。

張博斐:我上大學的時候這個是必備的,因為我所在院校很特殊,是一個封閉式的管理,每週一至五都要在學校,包括我們周邊的同學也都是以它為食,我周邊朋友去旅遊的時候,包括去南韓,普吉島也會背速食麵去,會覺得那邊的飲食對他來説不習慣,唯獨是速食麵吃多吃少都不膩的。

賈子昂:在速食麵這個問題上,看來70,80的看法都是一致的,談到80後,90後這個説法怎麼看的?

李磊:每個時代出生的人會有不同的價值取向,我們這樣的分法稍微有一些牽強,90年代的孩子是即將成人的一代人了,不管是80後,90後,任何一個時代都有他們的優點,他們敢於認識自我,表現自我,表達自己的意見,實際上追隨超女很多是年紀大的人,超女現象並不是説這個女孩子怎麼樣,實際上是給我們一種自我投射的可能,自我理想的模板在現實生活當中沒有得到實現,但是我們的媒體對一個平凡的女孩子成為一個公主的過程,通過媒體的表達,成為自我實現的一種投射,所以有那麼多人去參與這個,然後追隨著這個找女,為什麼有人在追隨的過程當中會表現出非常極端的態度,實際上也不是很健康的態度,這也是反應了社會某種心理的需求。

張博斐:我經常會關注這樣的選秀,只不過把這個平臺當成自己理想能夠完美,去彙報演出的平臺而已,走到一個很高端的時候,可能超出了自己的範圍,每個人站到這個角度的時候是不一樣的。

賈子昂:現在上海有很多年輕人喜歡看雙年展,在我們印象中雙年展一直是以先鋒性,批判性為主的,世博這個主題這麼大,我們怎麼結合起來呢?

李磊:雙年展大家印象當中是一個前衛的藝術活動,主要是把當下實驗性的,探索性的,甚至是批判性的內容表現給大家,也是搭建一個平臺讓大家參與討論和引起大家的聯想,雙年展怎麼跟世博的主題結合,有沒有必要結合。我個人的態度是肯定的,因為我是這一屆雙年展的策展人之一,城市,讓生活更美好,一個是針對城市化進程過程當中改變了整個中國城市面貌,改變了中國人的生活方式,另外一個角度什麼樣的城市生活方式使我們更美好,什麼樣的方式有很多的可能性,不是只有一條路,有哪一些可能性,我們就是要一種給大家提示,還有目前不盡如人意問題的反思,我們如果看不到自己存在的不足,我們就沒有進步的可能性,有的時候希望大家共同來提出可能,比如我們在雙年展當中,在設計一個作品是關於城市老年人孤獨的問題,如果在家裏沒有很有興趣個人追求的話,會變得非常的無聊,無奈,無所事事,這樣的老年人我們怎麼關注他,這就是一個話題,我們用藝術的方式來表現,引起大家的思考。

賈子昂:如果給您一個機會做這個城市設計師的話,您會怎麼做呢?

賈子昂:我是一個視覺藝術家,很多問題我會從自己的本位出發,自己熟悉的出發,從大而言之,如果讓生活更美好還是一個社會結構的問題,就是人和人有一個很好的結構,讓人和人的關係更加和諧,再有一個就是讓人和自然,就是我們的工作結構更加和諧,如果給我一個機會的話,我覺得最要緊的是進行城市的視覺整理。上海這座城市發展到現在,在單純的視覺感官上有什麼不足的地方?

李磊:我覺得不足的地方太多了,不僅僅是上海這座城市,實際上我們中國都有很大的問題,我們現在大家看越來越對城市規劃重視,在這個之前我們在城市功能規劃的同時,就是還缺少或者對視覺規劃的重視不夠,視覺規劃對於生活在這個城市裏人的心理影響是非常大的,一棟建築的位置或者造型不好,建築的整個形態不能形成一個統一的有機體的話,那麼我們會非常的煩燥,非常的亂,還有我們很多好心人非常希望把這個城市打扮得更美好,然後就不斷的做綠化,做城市雕塑,做廣告,做了很多的招貼,單獨看一件作品都很好,但是放在一起的時候就覺得不知道看什麼好。

賈子昂:據説最近又出了一個事情,就是河南把耕地抹平了,然後種綠化。

李磊:我們如何看待城市和人的關係,如何看待這個城市的形象給人的心理造成的影響。

張博斐:當這些事情發生的時候,都是在發生之後再回過去做彌補,才會去想為什麼會有2012。

李磊:這還是我們作為一個發展中國家,因為我們在改革開放以後,我們一直是覺得從貧困當中脫離出來,快速的發展,這是我們最重要的事情,當然確實這個是最重要的,如果這個發展和形式的經濟基礎都沒有的話,後面是談不上的,但是發展到一定程度了以後就必須非常嚴肅的關注到我們的可持續發展。

賈子昂:您所説這種規劃讓我想到兩個,一個是強制性的規劃,一個是靠人的自由意識的規劃,北京在我的印象當中政府對它的建築規劃是抓得很嚴的,你覺得這是一個好現象嗎?

李磊:我們看兩個例子,一個看巴黎,一個看紐約,我們到巴黎去的時候會覺得這是一個非常優雅的城市,非常的整潔,非常有文化的城市,但是兩百年前不是這樣的,兩百年前巴黎是一個非常臟亂,整個就像垃圾筒,拿坡侖三世的時候,開始做巴黎城市宏大的規劃那時候的規劃決定了現在的格局,當時巴黎大的切塊和下水道的設施和公共設施的配置,河道的梳理形成了目前現在的格局,這個都是當時所形成的規劃,這個跟民族的審美文化和審美趨勢是有關係的。我們再來看紐約的規劃,曼哈頓島的規劃是分三個區,這個就像格子一樣的都是劃清楚的,開發的這塊地都是方塊,我們走到紐約大的城市裏面以後會發現儘管高樓林立,但是我們並沒有感到非常的擁塞和壓抑,我們的陸家嘴缺少一種結構性的東西,紐約大的切塊了以後,放到結構當中是會覺得在結構當中的變奏,在很穩重的格局當中有各種豐富多彩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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