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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鳳凰》——胡赳赳專訪徐冰

藝術中國 | 時間: 2010-04-01 13:03:38 | 文章來源: 藝術中國

 

一、 符號與材料

越是使用大家最忽略和最熟悉、最視而不見的材料,就越會對人的思維和慣性有刺激和觸碰。而符號性非常強的東西,在於它的難度,總是有一個50%和51%的較量,你沒有那個“1“,就驅駕不了這個符號。

胡:上午去工廠看了鳳凰的裝卸,細節上有很大的觸動。像鐵皮卷的花,還有挖土的機器、爪子、嘴,還有很多工人的安全帽,還有消防用的一些東西,的確是給人很不一樣的感受。這種材料跟你要形成的組裝上的反差、衝突,最後統一到一起,我覺得對藝術家而言這個是最大的難度。不知道這個理解對不對?

徐:這個作品弄了快三年,開始的時候特別興奮,每次意識到它,都會有新鮮感,這是自己意識中的感覺。它本身就是一個很大的可以吸收的載體,讓你從不同方面附加意義。時間長了,比如説現在談到鳳凰,我就感覺思維上有點麻木。現在快做完了,思維也被吸收沒了。

胡:第一、這跟人興奮信號的衰減有關;第二、真的像佛教所説的看山是山,看山不是山,最後看山還是山的感覺。每一個階段的任務、關注的焦點不一樣。如果我花兩年做一個作品,我會想趕緊做完或者趕緊端出來,看看大家有什麼評價,或者説趕緊把這個事情畫一個句號,有的時候你會有這種感覺嗎?

徐:也可能有,但是好像也不是那麼簡單的關係。在思維上由於想得太多了,被固定化了—所謂被固定化就是一談這個事就是這麼一個思維線索過來的—對這件事思維上的鮮活疲憊了。比如説今天來談,就不知道能談什麼,所以得靠你了。

胡:我得給你一些觸點刺激你。我們先談一下觀念的東西,一會兒再談一下過程中的故事。對於這個主題,我會去想,徐冰老師以前跟我説過,什麼呢?關於符號的問題,你説:“最好還是不要用太有符號意味的東西。”我就在想,《鳳凰》又是一個大符號的東西,這跟他的藝術,現在的觀念之間有沒有一種思考或者是轉換?

徐:這件作品,它由幾方面決定了最後的這個結果。實際上,我最早的時候不是想用鳳凰。

胡:我知道,開始想做一對鶴。

徐:仙鶴本身就不是太有符號性,有一次在紐約玩,有只仙鶴飛過來,我和女兒離鶴越來越近,近到一定程度它就飛走了。仙鶴飛翔和空氣構成的節奏感,特別美、特別好。這種意象在我腦子裏。一想到是挂在空中的東西,仙鶴就先進入想像中了。

當時對這個作品是不是真的能成,能夠執行或者實現,我一直不是太確定,覺得有難度。我有這個想法的時候特別興奮。有點像我當時考慮做《天書》時的興奮,你會很清楚地明確這個東西值得去做,但是我知道現在的各種事情不是那麼簡單,這麼特別的一個想法,委託方是不是能夠接受?因為關鍵還不是説做什麼,關鍵是能不能做。後來就説做吧,但由於一些特別的原因,由鶴改為了鳳凰。

委託方最後是怎麼樣接受這個東西的,李陀對這個部分特別有興趣,總是要求我們把每天發生的事情記下來。他聯想到墨西哥的壁畫家迭戈.裏維拉;是共産黨的壁畫家,怎麼就讓洛克菲勒接受了,他認為這跟藝術史、社會史,所謂無産階級和資産階級之間的關係,是有可探討性的。就是説睿芙奧藝術集團(以下簡稱睿芙奧)是通過什麼樣的方式和具體的手段,最後能夠讓《鳳凰》被委託方接受。他對這點特有興趣,當然這是另外一個故事。

我其實一直比較警惕使用符號性非常強的東西,事實上我使用過,比如説長城,比如這次的鳳凰,但同時我又很主張使用最身邊的材料,最常見的材料,就是最熟悉的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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