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清楚,他安靜的外表下始終深掩著一顆狂熱的內心。因為對美術理論的研究與探討,他把熾烈的情感深藏于一種理性析解和嚴密思考之中,這使他很矛盾,希望表達卻無從表達,兩方情感的糾纏,衝撞,充滿了複雜性,一方面強烈地要把想畫的畫出來,一方面又被高度的思辯所“克制”。在創作與評論之間,他揣度著,沉醉著,徘徊著。可以想像,當今畫壇如熙熙攘攘的超市集會,人們各行其事,而理論和實踐並重的青年畫家實不多見,然而正因為如此,我認為對藝術有著相當理論高度或者理論認識的畫家最有希望,並且他們的“把握”應該具有非同尋常的意義。一旦他們將自己的心力才情投入到創作中,較之單純挖掘技法的作者會有更為理性的思考,因為他們是有“依據”的,如此也最大限度地避免了“形而下”的淺白與尷尬。
韓朝在創作實踐與理論上的用心,使他對於藝術的思考能夠不斷走向深化。從他的畫面上,我們可以讀到他以自己的理解述説著對藝術的思悟與體驗......在生存與生命的平靜與不平靜之間,韓朝的內心嚮往著閒雲野鶴式的從容與舒緩,他有著一片屬於自己的“隱逸”之地,那就是他筆下的“林泉”之境,那翻覆縱肆的筆墨意境不時地帶他“逃入”高山流水之間,在那裏,他忘卻了喧囂與勞累,體驗著無盡的歡愉和美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