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的盛宴 （2）

現在還留有一封他寫到巴黎的信，信上沒有日期，所以我們不知道信中所談的是指他為了完成這些作品而到巴黎進行的第一次還是第二次訪問，或者指的是他後來在1623 年夏天待過的那次。在信中，他希望卡帕伊奧（Capaio）姐妹和她們的外甥女路易絲（Louise）能做好準備，讓他以後者為模特來為《王后抵達法國》畫中陪同船左右的海上仙女作試畫。“好不容易找到一位這麼漂亮的黑人”，他又寫道，“而且她擁有烏鴉般的黑髮”。雖然在最後作這幅畫的時候，他似乎還是偏愛金髮女郎的類型。對於這樣一位在人物繪畫方面技藝高超的大師，他不用模特就能畫出絕大多數神話人物，可他還需要這麼仔細地進行人像寫生似乎有點奇怪。現在在阿爾貝蒂納博物館收藏系列的一些作品為此提供了完美的例證。它們主要是些頭部素描圖，可能是畫家為後期作品所作，這樣可以避免讓模特們久坐。或許魯本斯將它們添加到他的素描本中，這樣他就可以對遇見過的人留些記錄。公爵夫人伊莎貝拉的一個迷人的女侍臣的畫像就是這樣一個例子，這幅素描圖屬於這位藝術家早期的作品；另外一幅法國侯爵的畫像也是這樣，人物的名字雖然寫在畫作上，但已經難以辨認，可能是他在巴黎長期逗留期間所作。第一幅加名字的素描是為現在在聖彼得堡的艾爾米塔什博物館裏的那幅畫像所做的實體試畫，雖然那幅畫最終沒有完成，它還是清晰地展現了這位色彩大師在畫筆轉換時所散發的色彩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