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星期天我回家探望父母,我不想告訴他們又有一個小孩出生了,我覺得那會讓他們想起阿格妮絲的死。然而我母親已經從市場聽説了這件事,我只得向他們描述生産的情形、和家人一起禱告的過程,還有到目前為止我們如何為宴會做了一切準備。母親很擔心我的手,但我向她保證,最辛苦的工作都已經結束了。
“畫呢?”父親問道,“他開始畫下一幅了嗎?”他總希望我能描述一幅新的畫作給他聽。
“沒有。”我回答。上個星期我幾乎沒花什麼時間在畫室,那裏毫無改變。
“或許他懶了。”母親説。
“他才不會這樣。”我馬上介面。
“或許他不想用眼睛看。”父親説。
“我不知道他想怎麼樣。”我尖銳的聲音,連我自己都沒料到。母親瞪著我,父親則不自在地移動坐姿。
我沒有再提到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