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大國疆界上區域的時間概念,標示著腳程和文化風俗的地理差異,“新疆時間”是邊塞公眾生活、生産樣式集合而塑的形象。此種裹挾著移民與遷徙,混合軍墾屯墾氣質,以及古老與現代衝合的世居形態,敘述著新疆遼闊疆域上連綴的人文景觀。
亞歐腹地世代影響著此區域族群的生活習性,及因之的文化建構。自往昔人類從陸地至大洋並環步全球,演繹現代進程,沿海往內陸的新型都市文化,愈具生物角色的精英意識,開始逐步潤濕這乾旱少雨之地。國際都市和交通連結乃至全球貨幣政策的通達,以及知識在主體後迅速共用的節奏,一併加速著此區域形成“作為一般生物存在”的,人的時空所運作的基礎:文化和文化制度學理上的語義,作為言行的人的功效。
地理之於文明的的意義在於:我們的科技會不斷適應地理和空間,而建構經濟與文化的現在網路。依靠先天地理決策的交通和資訊樞紐,繼續保守著傳統“地域地理”功能。海路、航空和陸路航線的交互發展,隨著科技和區域經濟文化的模糊到差異而將愈加平行,後工業時代和資訊時代的精神文化時代表徵,對於歷史和地理的區域由來,以及區域上地理的人文活動,其所有感官的當前可能,或將有別血脈言傳,而區域的開放寓意亦被修復為自然用語。
在一個權利過渡與交接愈加快速的時代,年輕的話語方式(不特指生理上的青年人)成了高效社會進程的便捷産物,“輕歷史”書寫與人性不斷處於資本邏輯的語境中。缺失社會圖像精神的媒體記憶與歷史虛無幾近同質,文化演進的時代氣息,在國家意義的邊疆和地理意義上的亞歐地理中心,印證的豐富而劇烈。
西域今日的在場,其富含古義外所指代的文化發生,與創作的擦邊,或是區域覺醒和本土認知的産生,在當代文藝裏的運用與體驗,只能是一種自我察覺。除此外的方式或類似于對現代原始部落的人類學和醫學上的田野考察。而在世俗中已罕有使用的指代西天的宗教感悟,在除卻封建意識後所攜帶的傳統經驗即余留文化實踐的現場。
古本文化意義的“西域”和濃縮了神話、封建農耕想像的“西天”,在當下文化的新疆或是新疆文化中的歷史應援,必將隨並漫長的“駝線”,儲馕前行。
消失的“西域”和“西天”文化在當下資訊對等的環境中,需改良接近自然或人本的意義,古代歷史和以史為鑒的情感、經驗,乃至教訓的人情,必然順應山川水木、草長枯榮。全球化下可持續發展與作為星體的地球上的人類,亦屬於認知的延續,“新疆時間”的在場清晰和原本如一。
是次以紀實為主,輔以觀念攝影的展覽,客觀鋪展著區域的精神景觀,和遊弋的個體意識,以及悠然卻冷厲的市井人文。攝影師構築的各型敘事,語義散點而多元,情感質樸、凝重。疊加伸長的影像有如大西北上空遷徙的烈風,知覺開放,但無以明道,故以上講述僅以為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