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
朋友的話
鐘涵:
(中央美術學院教授;中國著名油畫家、學者)
……畫家還出現了一種新手法。他用幹色淡彩,加素描勾畫,在很大程度上是皴擦,筆與畫布紋理相摩擦,達到一種“素以為絢”的效果,從而也更能表達出其畫其人親近鄉土的質樸品格。………古人有“人間重晚晴”之説,我覺得這還不足以形容張洪祥近年創作興旺高潮的勢頭。他表現出來的是:反覆求索,自我選擇,重新肯定方位,有長期積澱下來的後勁,有熟後生的快樂,是重新煥發出藝術的青春。我覺得,這裡的意義值得我們同輩和後輩的同行們關注。……
沈光偉:
(山東藝術學院教授;中國著名國畫家、學者)
……忽然想到去年國慶節長假期間,我與張洪祥、毛岱宗同往新疆可可托海寫生,據當地的朋友講,可可托海共有五十一條山溝,八天的時間我們只走了三條。我拍了300余幅照片,自以為已經拍的很多了。張洪祥先生竟然拍了1300余幅。有時候為了一個理想的畫面,他會站出攔著的鐵絲網,跑到很遠的地方。那份純真與熱情,我們都望塵莫及。有一天下午,我們滿山溝裏都找不到他的影子,大家都十分著急,後來在下山的小道上才發現他一個人蹲在地上用鉛筆畫素描。他説是記錄一下山溝裏起伏變幻的地形,這種複雜的地形關係,是無論如何也編造不出來的。我真的太感動了,為他這種藝術態度和藝術精神,如同宗教般的虔誠。……
顧黎明:
(中國美術學院教授;中國著名油畫家、學者)
……張老師的這些取材基本都是我們最為熟識卻又陌生的中原地貌,雜草、小徑、水洼和成排的白楊樹等等,這些童年再熟悉不過的路邊景物,就像我們生活空間中的一件件普通的器物,不曾誘發我們的視覺美感,而這也是他過人之處。……在當代語境下,畫家未來的何從是中國藝術爭執不休的一個命題。從張老師孜孜探尋的藝術苦旅中,給我們啟示了這樣一個問題,我們是把藝術當作一種牟利的手段,還是我們生命載體的方式?張老師用默默的勤奮選擇了後者,況且這個代價是他執著地選擇了北方中原平凡的曠野題材作為生命的經驗點,在那雜亂、無序的原野裏,他看到了如同原生生命的萌動跡象,並使自己質樸的情愫得到了協調釋放,這是一個在樸素的世界裏運用樸素的方式展示了一個樸素的生命經驗的藝術過程,它的真正含義已超越了形式本身所傳達的語意。我想,在這個原生性不斷遭遇閹割的時代,它的意義在於執著和樸素。……
采風足跡遍佈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