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浮樂園—李一墨作品展
Floating Paradise—LI Yimo’s Arts Work Exhibition
展覽時間:2009年6月27日—2009年7月25日
展覽地點:香地畫廊(上海市莫幹山路50號3號樓108室)
開幕酒會:2009年6月27日 15:00時
主辦單位:上海香地藝術中心
Duration: 27,Jun.2009-25,Jul.2009
Opening: 27,Jun 2009 15:00pm
Address: CHANTILLY ART CENTER No.50 Moganshan Rd,3,Rm 108 Shanghai China
Organizer: CHANTILLY ART CENTER
200cmx150cm
都市新田園----淺析李一墨繪畫
文/紀旺
都説“大隱隱于市,小隱隱于野”,而李一墨顯然是介於這大小隱之間,在“智者樂山”“仁者樂水”的背景下,李一墨又獨佔了山水各一半的個體境界,以傳統文人的樂觀在都市的角落裏,尋找與大眾共同的“都市新田園”。
李一墨的繪畫在趣味性的童話寓言佈局裏,用某種浪漫主義色彩將超現實主義的擔憂默默述出,是一種帶童話幻想的時代性特徵的個體解讀,這種方式的繪畫在給了公眾一個鮮明的,可咨解讀的都市新青年的慾望的同時,也將那些游離于茫然的深水面上的童話樂園,個體幸福的小樓以離群的方式對現實主義的“文化理想”進行默默述説,是一種單純的,帶有獨特生存理想與現實主義的浪漫夢想。在當代價值危機貶值的當下,有一種真實的親切。
從另一個角度來看,這樣的畫面似乎具有達人時代的“失樂園”特徵。這個特徵的背景是那些紙醉金迷物欲橫行的尷尬時代所造就的,所有帶附理想的青年主義色彩頃刻間被覆蓋,而此時的“逃離”方式,當是主動的漂泊吧。
從“高壓地帶”的低調出走,以及隨之“奶油島嶼”的隨性漂移,成了整個畫面故事背景的開始,繪畫的技巧在科班出生的李一墨來説,是毫無問題的。而對公眾而言,繪畫在具備了大量的技巧性流淌之後所應當呈現的自然是那些深思熟慮的高調情節,抑或是具備某種時代視覺的符號化特徵。遺憾的是,在當下眾多的以批判,戲謔等語言方式錶現現實生活境遇的視覺藝術年代,那些張揚,刺激,過度另類的時尚化的視覺符號,早已顯得過於陳詞濫調了。
此時,作為這樣格局的當代藝術青年,李一墨在徬徨之餘,顯然並沒有陷入那些為迷茫的脆弱群體所設置迷陣的危機。他甚至堅持把作品的實現始終投向他所虛擬的自我解讀,自我構造的“生存”乃至生活的童話一樣的空間,這種空間實際上,也只是一種近距離于都市的一座精神孤島,漂著,卻不遠離,像理想一樣,有夢可以追逐的樂園,也是一個屬於自己寧靜的港灣。另一方面,在有意識的用色上的冷處理,顯然試圖交代出某些對這種理想的不可能性的一種矛盾與單純的心理,。
很難説,這樣的逃離就是一種“失樂園”的心境,相反,李一墨所給出了“危樓”具備了“聲,光,電”等現代都市所蘊涵的基本生存特徵,與此同時,在“汽車”,“空調”,“類斑馬”的寵物園等等獨自為樂的生活氣息中把這樣的“孤島”理解徹底放鬆。逃離,抑或是另一種精神自由的享受。而我關注的是那片“奶油大陸”,奶油泡沫的基本特徵,甜蜜,脆弱,敏感一併存在,於此之上的精神追索,難道僅僅是為了追求個體精神的樂趣與孤僻?
李一墨用“奶油大陸”上的“危樓”生活的樂趣,喚醒我們對泡沫危機迷局深淵的恐懼與無助,很多時候甚至讓我們失去了基本的洞察力。他甚至總是讓公眾有一種試圖進入畫面場景的童話想像,這種想像甚至是一種基本的互動過程,讓思緒中的“可能”與“不可能”的“事實”同時存在,同時又讓“危機感”和“幸福感”並存。而在這一過程中那種帶有青年理想的“漂浮”的“力量”始終貫穿著。
在繪畫技巧的運用上來看,李一墨在運用傳統學院的寫實主義技巧的同時,改造了一些來自影象藝術的資源,而影像藝術裏又時常具備基本的寫實和表現兼顧的語言風格。這種組合方式有嚴謹也有鬆散的時候。但切題去解讀是,正是恰到了“浪漫主義”的“童話”色彩要義上,從某種程度上來看,正符合了李的背景意圖。
當代藝術的繪畫方式,早已沒有了歷史的負重和責任,在進入消費時代的商業運作迴圈中,上個世紀末的“不確定性”延續至今,卡通一站一站地過去,大頭形象的逐步貶值也在另一個層面揭示了新價值危機的到來,繪畫的負重轉移到藝術家的個體思索上,沒有人去唱和,也沒有人為之悲傷,只有那些以繪畫為理想的青年,在日復一日地艱難思索。
如此矛盾的重組方式也已經恬靜地存在併合理著,回顧當代藝術的消費時代背景,我們在充斥奢靡和視覺暴力的年代,也曾經試圖以超現實和浪漫主義的青春解讀方式去詮釋我們的時代,而那些帶有自我危機感的群體,則已然用視覺繪畫的方式進行講述,李一墨顯然是這樣的一員。
回到現實的背景,我們不難發現,在李一墨等一代藝術青年的成長過程中,那些遊戲,動漫,網路虛擬等大眾文化給他們以直接的影響,並一度成為這代人成長過程中的集體記憶。同時,在當下的國際化的時代環境裏,共融,乃至互相滲透的文化洪流中,能否保持清醒的藝術姿態,是難能可貴的。由此看來,李一墨的堅持和追求,讓繪畫題材的童話講述在浮華的都市景象中有了一個可以逃避現實的浮躁,和共同幻想寧靜的可能。
紀旺
2009.6.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