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公凱:傅抱石先生是我們大家非常熟悉非常敬仰的一位20世紀的中國畫大師 。對於他的藝術其實我們大家非常熟悉的,他主要是一位山水畫家同時也畫人物。他的山水可以説在20世紀山水花壇當中獨樹一幟。有非常鮮明的個人風格,比如説是《江山如此多嬌》,就是人民大會堂當中一張,我們都看過很多遍,大家都很熟悉,他是用一種散筆的一種皴法,後來我們都稱為是抱石皴,他的這種皴發,非常適合表現煙雨朦朧的中國山河,所以他用這樣一種獨特的皴法,把中國大地山川風貌,尤其是那種煙雨迷蒙的意境表現的特別突出,所以我們作為專業美術工作者,對於傅先生的那種成就而且是對於他的藝術追求,對於他所表達的那種境界,我們不僅是喜歡,而且是非常仰慕,因為他再這方面做的特別好,特別突出。因為20世紀中國整個社會、政治都經歷了非常大的變革,傅先生也是在變革中,跟著中華民族的這個救亡圖強的歷程中走過來的藝術家,所以他在自己的整個藝術生涯中,把自己的藝術生命和整個國家的政性都是緊緊地結合在一起的,一路風雨同舟的走過來。所以在他的作品中不僅表現出高度的技巧,不僅是對於中國畫語言,中國畫的山水畫和人物畫的革新方面很大的成就,而且他一直用自己的畫在謳歌祖國的大好河山,尤其是歌頌社會主義的大好河山,這就表現出來一個知識分子一個藝術家對於新中國的熱愛,對於整個民族的那種振興的那種深切的關懷。所以無論從藝術上,思想含義上,我覺得傅先生都給我們後一輩的藝術家做出來很好的榜樣,他是一個很值得我們學的藝術家,他留我們的遺産是非常豐富的,很值得我們後人研究的。
藝術中國:潘院長,我以前看過您説,傅抱石是20世紀為數不不多的學者性的藝術家,他在美術著述,美術史論研究方面的成就您怎麼看待?
潘公凱:對,在20世紀的畫家當中,就是有美術史論著作的和深有研究的藝術家不多,因為藝術創作和理論思維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思維方式,拿現在的説法就是説左腦右腦的功能是不一樣的。傅先生是少數幾位左右腦都特別好使的人,所以他畫畫的很好。同時他理論修養、文化修養、美術史修養的積累都非常出色。他寫過好幾本美術史方面的著作,這些著作在20世紀研究中國美術史的基礎讀本,也是後人研究中國古代繪畫史的主要參考文獻,所以像傅先生這樣的,既具有非常傑出的藝術創造力,又有非常出色理論修養和美術史修養的學者是非常難得的,所以我説他是為數很少的學者性藝術家之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