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曉雪:搖滾是年少夢想 無意中總獲民謠類獎

時間:2017-08-10 16:45:22 | 來源:南方都市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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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樂讓人浮想聯翩,也能催生諸多誤解。

襯衫潔白,一臉專注,端坐鋼琴前,音樂人梁曉雪最新專輯《耳邊風景》的封面,將他塑造成音樂王子。可其實,他的白襯衫下,有斑斕的文身。《耳邊風景》發行前的一個下午,南都記者潛入梁曉雪北京的排練室,他和夥伴正為即將到來的演出,打磨表演細節。

梁曉雪後悔的是,當初註冊某網站時無意中選了“民謠”的標簽,導致自己所獲的獎項都是民謠類:最佳民謠藝人、最佳民謠專輯,他説:“我做的其實是流行。”每當看著微網志上跟他道早安、晚安,以及抒發文藝情懷的樂迷發言時,他都會起雞皮疙瘩。他用詞俏皮甚至粗獷,流露出地道的北京爺們兒腔,但他的幾張唱作專輯,卻又無比深情。

35歲的梁曉雪過著單調的生活,有顆沒長大的心,懷著做電影音樂的夢。借著《耳邊風景》,南都記者試著戳穿諸多誤解,還原梁曉雪。  

梁曉雪是民謠歌手?

喜歡聽梁曉雪的人,稱他為“雪總”,緣于他為了贏得前女友父母的心,開了家滷煮店。可惜戀情並沒持續,店舖也轉了出去。

為了安靜,梁曉雪選擇在他的車裏完成這次南都獨家專訪。

他習慣用英文創作,不在意歌詞意義的傳遞,更在乎歌迷聆聽時産生的畫面感。“我做的所有東西都不是民謠,只不過是我擅用木吉他而已,我的音樂也有鼓、貝斯、鋼琴、合成器、弦樂,怎麼非給定義成民謠……”

如今的梁曉雪多了些篤定,不再糾結于年輕時的雜念。新專輯《耳邊風景》裏的一首《看見藍》,書寫了梁曉雪心境的變化,展現了他曾經的悲觀和不自信。“長得像梁天。”梁曉雪自嘲。“現在不再怕、不再自卑了,一切都看開了。”《看見藍》的音樂逐漸展開,呈現他30到35歲的經歷、蛻變。

梁曉雪有個搖滾夢?

表演場合,人們看到的是一個搖滾的梁曉雪。這其實是為了他“製造”的熱鬧,如果按過往的路數表演,“太安靜了”,所以他選擇用樂隊來增強帶動感。但他心中更喜歡的是Livehouse式的小場表演,因為“來看的都是真正的歌迷。哪怕只有一把箱琴,大家也跟你一起合唱”。

小學五六年級時,梁曉雪就摸起了吉他。看到鄰居哥哥彈《小芳》,他羨慕不已,花100元買了把紅棉吉他,狂練兩個月,彈得滿手血泡,但琴技猛增,“兩個多月就把他(鄰居哥哥)斃了”。

搖滾曾是梁曉雪年少時的夢想,他著迷于躁動而憤怒的金屬樂,央求父親給他買電吉他和失真效果器。他成天想著組樂隊、辦世界巡演,“跟傻子似的,聽國外的大牌樂隊,查他們的資料,看他們怎麼巡迴表演。我喜歡他們的生活方式,喜歡他們的不羈”。他一度蓄起長髮,打扮成滄桑的搖滾青年,以至於留學歸來父親去機場接他時,蹦出了一句:“你長得跟你媽年輕時候似的!”

隨著年紀增長,梁曉雪的音樂夢想轉向了電影配樂,電影配樂大師埃尼奧·莫裏康內(Ennio Morricone)是他的偶像。“相比流行樂製作,電影配樂是項大工程,如果能做,哪怕只做幾部,人生就圓滿了。”

梁曉雪的生活跟他音樂一樣浪漫?

梁曉雪2010年的處女作專輯《Floral tim es/花樣年華》裏,有一首純音樂《Sim pleSea》,這是他為《耳邊風景》埋下的伏筆。《Sim pleSea》和《耳邊風景》裏《狂野的海》相互照應,相隔7年的兩首曲子,寫的是同一天看到的同一片海———南戴河。

梁曉雪留學加拿大時,見過許多壯闊的海灘,但都沒能勾起他的創作慾望,唯獨2007年的南戴河之夜令他內心澎湃。“當時是晚上六七點,海面還沒完全黑,特別靜。我吃完飯回來,大家都喝了點酒,海真是兇,波濤洶湧,月光打在上面特別漂亮。你看到它時,會有一種衝動,真好看,真美!”

梁曉雪用“隨遇而安”的方式做音樂,不刻意在音樂裏灌輸價值觀和大道理,他的音樂裏充滿尋常生活氣息,上一張詞曲唱作專輯《時間沒能解決的問題》發行于2014年,“有時在家喝酒,微醺,忽然感覺就出來了,我就彈琴、錄音。有時看電影,腦子裏也會有旋律。”

他自認生活單調,但不拘束自己的生活,“睡不著覺那就不睡。事業上可以嚴格一些,但生活裏沒有必要強迫自己。”

梁曉雪內心成熟?

面對世俗,梁曉雪的心中總懷著任性,婚姻是他還不太想進入的狀態。對於婚姻家庭,他坦言:“不是不渴望,而是有一種恐懼,老覺得結婚後就應該是‘那種形態’了。順其自然,來了就來了,來不了也無所謂”。

梁曉雪成長于離異家庭,他跟著爸爸。高中時他吸煙,爸爸睜只眼閉只眼。親戚希望他從事教育工作,經營餐廳的父親則想讓他到體面的酒店工作。

梁曉雪在加拿大留學3年,家人都以為他學的是酒店管理專業,直到回國幹了一個星期酒店工作辭職後,爸爸才知道他學了好些年音樂。“辭職後當時我天天還是清早起床,然後出去晃。”結果爸爸察覺到他不對勁,“我爸説,我養不了你一輩子。我説,您先借我幾千塊錢。”梁曉雪從爸爸那裏借了四五千元,買了電腦、鍵盤、音箱、調音臺和音效卡,“然後就正式進入音樂領域”。

“有時喝酒,微醺,忽然感覺就出來了,我就彈琴、錄音。”

《Simple Sea》和《狂野的海》,相隔7年的兩首曲子,寫的是同一片海———南戴河。


采寫:南都記者麻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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