酷玩主唱專訪:把每張專輯當成最後一張來做

時間:2011-09-30 14:08:42 | 來源:搜狐音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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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玩主唱克裏斯-馬丁

酷玩主唱克裏斯-馬丁


在聽完了Coldplay(酷玩)樂隊第五張錄音室專輯《Mylo Xyloto》的八首歌之後,《公告牌》雜誌的Ray Waddell在美國洛杉磯Tennis Center的演出後臺採訪了樂隊主唱Chris Martin(克裏斯-馬丁)。在這次採訪中,Chris Martin表示樂隊每做一張專輯的時候,總是會當成最後的作品來做,向傾倒出所有的力量。每次做專輯,他們都有恐懼,都會受到負面的影響,但是這一次,他們終於做到輕裝上陣,放下了一切,他們的新專輯計劃於今年十月發行。

聽完了你們新的音樂後,我感覺裏面有很多不同的東西,也能讓人感受到來自外界不同方向的阻力,這是一張聽起來比較焦躁的專輯,不停變幻。在做這張專輯的時候,你是有一個目標或者主題呢,還是在做的過程中找到了不同的著力點?

因為現在我們還沒有給這些歌曲排序,我們的計劃是當專輯正式完成的時候,讓它們順其自然。我們對這張專輯的希望是它能夠跟任何專輯都不同,不受拘束。它是一個故事,是一個在受壓迫的環境中的一種慵懶的浪漫。也算是愛情故事吧,它會有一個完美的結局,所以要麼是你沒有聽到我説的歌,要麼是這張專輯的歌曲順序你聽的不對。

以前你用音樂講故事的情形似乎不多見,尤其是《Paradise》這首歌,這不是你慣常的做法。

我在開始創作那首歌的時候,正在聽Bruce Springsteen(布魯斯-斯普林斯汀)和Bob Dylan(鮑勃-迪倫),現在我也在聽,我沒有時間休息和考慮怎麼談論這首歌,所以對這個採訪來説,這是個壞消息。

這張專輯跟以往的專輯比起來,你們在製作上有什麼不同嗎?

唯一的不同是我們努力不讓自己感到害怕,現在我們能接受這樣的現實了,無論我們做任何事情總會産生某種程度的負面的東西,所以為了不讓這種負面的東西束縛我們,這次,我們放下一切負擔,追逐我們想要的東西。

負面的東西來自誰?

我們的事業發展于網際網路高速發展的時代,每個人都能發表自己的意見。2006年開始,我們感到很震驚,因為我們第一次覺得“到底發生了什麼?有成千上萬的人恨你。”之後你會忘記那些真正關心你們在做什麼的人。所以當我們協力戰勝那種恐懼,跟(製作人)Brian Eno、Markus Dravs以及熟悉的人們一起工作,讓我們感到這次我們能夠先往前走,之後再回頭去關心每個人都在説什麼。

這些年來你一直跟樂隊一起演出,也許是時候該不顧一切的豁出去了,你是這麼覺得嗎?

是的,一直以來,我總是覺得每張專輯,都像我們的最後一張。但是在最後,我又站在了舞臺上。我沒法想像我們如何才能再做一張新專輯,因為我們總是傾倒出自己所有的一切。當專輯做完的時候,希望這張專輯很快就能拿出來—我們沒有更多的東西放進去了,我想目前我們能做到的也就這麼多。

所以兩年以後,你們還會是跟今天一樣的感覺嗎?

我也不知道,我以後也不會知道。我想如果我們這樣覺得“耶,我們手頭已經有了15首歌了”,這樣並不是件好事,我從來不會做專輯的時候有任何保留。

你一張專輯也就能收錄10首左右歌曲,可是你難道沒有錄製50首以上嗎?

沒有,沒有,我們只會做13首歌。我們一開始的時候,有大概490首的樣子,很瘋狂。但是跟樂隊一起做專輯是一個嚴酷的選擇過程,因為這樣才民主,所以挑選過後很多歌曲壓根都沒有做。

你們剛出道的時候,網際網路還不發達,在音樂節上你們現場演出過很多歌曲,那時候是怎樣的情形?

嗯,那時候的經歷是很好的洗禮。有幾首歌我覺得非常好,因為在演出的時候,我不會覺得自己很蠢。真的,我唯一能夠向自己坦誠一首歌曲到底好不好的時候就是在現場演出的時候。比如有的歌曲,我們錄好了,我也使自己確信這是一首好歌,但是當我們現場演出的時候,我會覺得,“啊,這首歌爛透了”。所以我們會棄用這首歌。不過目前為止,我們演出的新歌我感覺都還不錯,我喜歡它們。

我要告訴你,即使是你們在試音的時候,我也覺得你們的新歌非常棒。

我為我們的樂隊感到自豪,我很自豪是其中的一員。

聽起來Jonny Buckland的吉他對這張專輯有很大的貢獻。

我們推出上一張專輯《Viva La Vida》的時候,它登上了專輯榜榜首,每個人都感到很高興, Brian Eno對我們寫道,“親愛的酷玩,我真心認為你們做了一張很好的唱片。但是我想我們還能夠做得更好些,我想我們應該儘快回到錄音室,因為我覺得(吉他手) Jonny Buckland的路數尤其對,他就要到達某個位置了,但是這次還沒有。當時是新專輯剛推出一週左右的時候,所以我們選擇接受挑戰,我非常為Buckland感到自豪,他給自己加壓很多。五張專輯過後,不管是那些喜歡酷玩還是不喜歡酷玩的,他們都對我們感到習慣了,所以我們面臨的挑戰是要讓聽眾保持他們的興趣。當某人推出第一張專輯的時候,大家都會很興奮,因為他們頭一回聽到這樣的聲音,不管是Amy Winehouse(艾米-懷恩豪斯)還是Adele(阿黛爾)還是Bono (波諾)或者什麼人,他們都是新鮮的聲音。做到第五張專輯的時候,每個人都會習以為常了。

作為一個樂隊,你們在做專輯的時候,會面臨什麼樣的壓力?不管是商業上的還是專業上的。

坦率的説,我希望每個人都能夠花錢來買我們的作品,我們也會對這種行為感到很高興。如果你希望我回答純粹的感覺是什麼,我得説我們並不是為了自己做的,我們不是為了買百萬張專輯而做的,我們也不是為了得到樂評人的某種評價而做的。我們做專輯是為了你們在唱片店能夠看到它,就像買門票、三明治一樣買下它,聽了之後你們如果覺得“真不錯”,這就足夠了。無論在做專輯還是現場演出的時候,我都以我心中的英雄為榜樣,我覺得我最欣賞的人是那些真正為了他們的歌迷去做音樂的人,比如Bruce就是個很好的例子。

所以説到底,你希望愛你的人們認可你,你的歌迷們,對嗎?

是的,但是可能都不是認可,是享受,我只是希望他們能享受我的音樂。

是的,你們是藝人。

基本上,是的。尤其是現在這個時代,人們對如何打發自己的時間,有很多想法。

業界有一種希望,在未來的20年,酷玩能夠填補除U2以外的全球性樂隊空白。

我不這麼認為,我覺得最多一年。U2投射的影子非常美,20年後我們都各奔東西了。我太他媽喜歡U2了,我不介意自己承認。但是這不可能。。。我們沒有。。。嗯,我真是不知道怎麼回答。

我們來談談某些比較特殊的歌曲吧,《Major Minus》真的很有衝擊力,讓聽眾猝不及防。

那還應該繼續播這首歌嗎?

我覺得應該繼續,為什麼呢?你覺得這首歌你們應該做嗎?

我也不知道,那時候我們的曲目裏大概有四首不同的歌,四首非常不同的歌。我記得我們做首張專輯的時候去了巴黎,他有一版《Parachutes》裏面的歌曲順序是不同的,他説,“這張專輯太令人鬱悶了”,我當時想,我們改變了一下歌曲的順序,讓它聽起來樂觀一些。那時候,我們有一些歌,從頭至尾我們有三種排列順序,今天我有點兒迷惑哪首歌需要捨棄。

從個人角度講,我不希望把《Major Minus》拿掉。

我覺得我們不會捨棄這首歌,因為這應該是一首有些罪惡、黑暗的作品,這首歌出自我們閱讀Cormac McCarthy (科馬克-麥卡錫)寫的黑暗小説《The Road》。

那首歌裏有種偏執狂的感覺。

非常對。這首歌的構思是兩個人從Kafka(卡夫卡,奧地利小説家)的時代背景中逃脫出來的。

在格拉斯頓伯裏音樂節上,那些歌曲和其他新歌聽起來搭配的非常好。

格拉斯頓伯裏對我們來説就像是麥加,我們所有的歌曲都是為了能在那裏演出而設計的。

我想在專輯還沒有曝光前就現場演奏新歌會冒著演砸了的風險,不過你們在格拉斯頓伯裏表演的《Us Against the World》非常好,非常美的一首歌。

今天我們剛跟Spike (錄音師 Mark Stent)一起完成了這首歌的縮混。我們在格拉斯頓伯裏做的真他媽棒。

是的,那變成了一個很特別的時刻。

(笑)那確實是值得銘記的時刻,我們的遊戲規則是,玩一首比較有魅力,但是多了就不專業了。所以當你那麼做的時候,你會想,“這是一個很好的時刻”,但是之後你就會有些害怕,因為這是你的王牌。

專輯中歌曲的排序對你們來説很重要,為什麼?

因為現在還是有人很在乎這個,我們不可能只靠單曲打拼,只靠單曲的話,我們不夠出色,所以我們需要用我們的力量。我們有很多不錯的單曲,但是我們沒辦法跟 Gaga 、 Beyonce 或者Justin Timberlake相競爭,除非Justin Timberlake去做專輯。好消息是他不打算這麼做,這就給了每個人機會,但是他不做專輯的話,對音樂界來説又是一個很大的損失。

現場演出幾首新歌也許會促使歌迷們去買整張專輯。

就像我説過的,我們希望有人買專輯,像60年代一樣,他們會聽個仔細。

做個假設,如果酷玩能夠出現在任何一個時代的話,你們希望是什麼時代?

也許是19世紀40年代。

那時候的音樂並不像現在這樣吵。

不像現在這樣,那時候有很多大提琴,我們會被殺了的。

你覺得酷玩跟同時代的樂隊融合的怎麼樣?有沒有跟其他樂隊有比較近的關係?

我想某一群樂隊之間,是有著真正的小圈子的。我想也許是因為這個行業目前正在遭受下滑的嚴峻形勢,你自己一個人沒有辦法賣出5000萬張專輯。我覺得這其中有真正的友情,不知道在音樂上是什麼情況,但是在後臺或者機場,每個人都相處的非常好。

我覺得這是非常好的一件事,就像上世紀60、70年代的那些樂隊。

是的,當時Beatles(披頭士)會給Rolling Stones(滾石)寫歌,很多那樣的例子。他們給我們做了很好的榜樣,那些我們很愛的人對我們非常友好和慷慨。比如,當我們有一次得了格萊美獎, Radiohead(電臺司令)給我們寫了一封信,誇獎我們做得好,這對我們來説意義重大。我覺得每個人之間都有聯繫,每個人都想在競爭中打敗對手,但是我覺得這都是非常健康的競爭。

在這張專輯的製作上,樂隊下了不少功夫,而且是長期的功夫。

是的,但是當我們在演奏音樂的時候,真的非常投入。

現在你們處在巡演的間歇。。。

可能會有巡演,目前什麼都沒有確定,對不起,我得打斷你。

你們確實想做巡演的,對嗎?

還要看看實際情況,我只是做決定的人之一。

所以你們之間非常民主?

相當民主,是的,遇到事情的時候我們都會這樣。

但是酷玩是現場樂隊。

沒錯。

一直都是。

對,也許你可以用你的方式把想説的話説出來。

假如你們開始了巡演,你希望在全世界範圍表演這些歌曲嗎?

嗯,在最近的將來,我希望能儘快完成它,我覺得交出一張專輯真的挺難的。

你怎麼確定一張專輯是做完了?

當我看到專輯包裝成型後,我知道最終完成了。每次我們都以為專輯能在兩周內完成,而每次都會做到最後一分鐘。這張專輯我們希望十月推出,所以不管最後完成是什麼時候,按時推出專輯都是可能的。

在過去的十年裏,你對樂隊的交出的作品滿意嗎?

百分之八十吧。

我不是僅僅説品質,而是你們的産量。

其實我們能推出15張專輯,但是好的歌曲肯定傳播得更快。如果你足夠幸運能夠做一張還不錯的專輯,那麼很快的推出下一張不是一個明智之舉。每個人都需要一點喘息的時間,不僅僅是樂隊,聽眾也是。

很多樂隊都覺得這樣做很難。

這是一個選擇,我覺得,不是嗎?有的人有自己的節奏步伐,習慣每一年或者兩年就出一張專輯。而我們希望這個時間間隔能夠長到最大程度,能夠抽身而出,重新思考一下所有的事情。

今天身為酷玩的一員你覺得滿意嗎?這支樂隊能夠做什麼?

我始終難以置信,每個人對我來説都能給我動力。我們在一起呆了足夠長的時間,我們了解每個人心中想什麼,所以當大家覺得興奮的時候我也有興奮的感覺。他們看起來也都動力十足,我想我們每個人都能給自己證明,這是我們的第五張專輯,我們沒有理由不好好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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