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媽身體還好嗎?
胡珊妮:我媽媽在1981年就去世了,…………..
廖靜文:你們有幾姊妹?
胡珊妮:我們四姊弟,我是老大,是在解放區出生的,兩個妹妹是在北京協和醫院生的,聽媽媽説,我的妹妹還是您到醫院去接他們回家的,(廖:對對)還送了一件粉紅色的小毛衣,媽媽説還是您織的,你還記得嗎?(廖:對對,記得)媽媽説您那時很關心我們,還經常問孩子的情況。
廖靜文:回憶那一段日子,我覺得是我生活裏最美好的,那時悲鴻好高興的,跟胡一川同志,跟羅工柳同志,跟這些解放區來的同志相處的非常好。
胡珊妮:記得爸爸説,《開鐐》是在家裏畫的(50年在煤渣衚同),您們到我們家裏來,徐悲鴻院長看到了爸爸的畫很高興,當時還沒有畫完,別人都還不知道有這幅畫,徐院長就馬上把這幅畫介紹到國家正在拍的一部紀錄片《錦繡河山》的電影上去,1950年還代表國家到蘇聯舉辦的《中華人民共和國藝術展覽會》上展覽,爸爸説,徐院長特別重視藝術,特別重視人才,看到好的作品他是發自內心的喜歡她愛護她。(廖:對對)有這件事嗎?您還記得有這個過程嗎?
廖靜文:知道,當時《開鐐》是我看見的,我和悲鴻都看到,都很震動的,當時給大家的影響很大,藝術要反映時代,要向解放區的同志那樣,要用自己的畫筆去戰鬥,當時影響是很大的。
胡珊妮:爸爸經常都會回憶起與徐院長一起工作的那一段歷史,爸爸説是徐院長髮現他能畫畫,因為他的畫比較有個人的風格,以前他的畫很多人不是很理解,但是徐院長非常理解他,特別是一看到他畫的《開鐐》,就給他很大的鼓勵,《開鐐》能代表國家到蘇聯展覽,都是徐院長支援和幫助的。因為爸爸當時是作為黨的領導工作者到美院來的,社會上還不知道他是畫畫的,他覺得徐院長給了他很多的鼓勵和支援。
廖靜文:我記得的,胡一川同志畫的《開鐐》影響很大的,很震動的,悲鴻經常跟學生説要向胡一川同志學習。他們在一起的一段,我有時回憶起來,我覺得是我生活中最幸福的,悲鴻也非常愉快,大家在一起工作合作得非常好。
胡珊妮:我應該早一些來看您,聽了您説的我很感動,以前大家對這一段歷史都不是很知道,因為爸爸在中央美術學院的時間比較短,只有三年,但是與徐院長一起工作的這一段時間是非常有意義的一段歷史。
廖靜文:是的,所以給我的印像是很深的,他是很好的同志,也是很了不起的畫家,現在老一輩的慢慢的去世了,年輕的一代對歷史不了解。現在應該把它補上。
胡珊妮:謝謝您!祝您多保重!
2003年10月于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