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軍 畫由心生(圖)

時間:2009-03-20 14:52:04 | 來源:荊楚網-楚天都市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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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軍,油畫家,現任武漢畫院院長,國家一級美術師,湖北省美術家協會副主席,武漢美術家協會主席,中國美術家協會會員,中國油畫學會會員。享受國務院“政府特殊津貼”。

寫生如磨刀

今夏酷暑難耐,好在入夏獲贈一冊《冷軍新作集》,它撫慰我們久處於喧囂紛擾之塵世中躁動不安的靈魂,從而在炎熱中獲得一份寧靜,一拂清涼。

荷塘系列從“殘荷”的切入開始。澄潭望秋,枯葉凋零,紅香墜盡,妖艷不再,這是殘荷的述説;清香去遠,彌寒彌暖,莖折蕊亡,亦繁亦簡,這是禪荷的機鋒……《霞光》、《紅荷》等等,我眼前就浮現了這樣的畫面:那年秋天,冷軍大部分時間的黃昏,是在荷塘邊徘徊、觀察,並用手中的畫筆,描繪荷塘在晚霞裏每一枝荷葉、每一根莖桿、每一片倒影、每一絲紋水的瞬間變化。畫面中,那爽利的直線,枯澀的曲線用筆,這也許與他研習水墨畫和書法有關,其實,那線的韻味還源於他的心境。當冷軍用率意的筆觸,無序的光線,訴説自己的情緒時,他一定忘記了自己是在畫荷。

對景寫生,冷軍自有他的説法:“長期充滿理性的創作會越畫越遲鈍,感覺畫丟了”,最後完全在使蠻力———“寫生如同磨刀。通過造型、色彩、點、線、面等基本功的訓練可以調節狀態。多接觸外界的鮮活刺激,會找到感覺與激情。”

逼真如照相

風景寫生裏畫上人,為畫面增添了生氣。早在1990年,冷軍還在“武漢第二師範”任教時,就開始了對“場景式”人物寫生的探索。

羅丹説過:“在藝術中,有‘性格’的作品,才算是美的。”冷軍的人像寫生,如《蒙娜麗莎·關於微笑的設計》,古典式的精密細膩與現代式的冥想、傳統式的端莊嚴正和當代的某種虛幻、寫實的個性化處理同寫生構圖的象徵結合,性格別具。

2004年5月1日,綿綿春雨後的一個早晨,我目睹了冷軍在如中國畫條幅般的畫布上,畫上“蒙娜麗莎”的第一筆,接著,絲絲愉悅便隨油彩蕩開。那眼睛,就像生活中經常見到的模樣,散發著光澤,卻又有點濕潤。眼睛周圍是一些微紅的斑點和長髮,那只能夠以極細緻的線條勾勒出來。披肩長髮對稱而濃密,襯托出細膩的粉紅色臉龐。鼻子以及張開的嘴唇上的血色與臉部膚色十分的和諧,真皮膚一般……

筆下的物象釘是釘鉚是鉚,纖毫畢現,精緻入微,其視覺的“真實感”比照相毫不遜色。由此,套用藝術史家貢布裏希讚賞《蒙娜麗莎》時説過的一句話,看冷軍的油畫,“宛如活生生的真人一般,她似乎就要在我們眼前改變姿勢。每次回頭再去看她時,都有那麼一點點不同……這也是一部偉大的藝術作品經常具有的效果”。

速寫就陽光

“我的人像寫生,一般半天或者一天畫一幅,有時寫生還具有速寫的意味。”冷軍告訴我,他的人像寫生《蓮》中的女孩是名大學生,“因為早上沒有吃早飯,中途虛脫昏倒了,我也只用了一小時完成了這幅畫。”

是什麼激起冷軍強烈的創作慾望?冷軍説:對象與繪畫性的一種高度合拍,是他創作的原力。他有幅《報社美編》的油畫作品,在一片朦朧的光影裏,冷軍一方面在感光的臉部和手臂處給予充分的自然光,一方面交代出明確、有力度的造型輪廓,使人物在逆光和空間感受之下,産生一種柔和、淡雅、神秘的抒情情緒……

羅蔓·羅蘭説:“要散佈陽光到別人的心裏,先得自己心裏有陽光。”冷軍正是這樣充滿陽光的藝術家。

冷軍説他特別喜歡在晴天光線下倉促作畫的感覺,他説“這種感覺能調動許多情緒上的東西,去把握瞬間的變化。面對陽光下的景物,受光部分和背光部分虛實關係,本身就會産生一種強烈的繪畫效果。”他還説:用很少的時間、很少的筆調,就能把光的感覺表現出來,是件十分愉快的事。

淡定自遠

8月底,去冷軍武漢市文聯的畫室,上三樓,一股濃烈的甲醛味撲面而來。思忖著冷軍怎麼用如此誇張的味道歡迎我,謎底得解,原來單位在裝修房子。冷軍微笑著,依門站在那刺鼻的氣場裏,等我。

走進畫室,眼前又是一番世界:顏料一地,畫架、畫板和畫箱充棟,四壁懸挂近期在俄羅斯的寫生———人物、風景,滿滿噹噹,疑是哪個藝術學院的教室。

印度哲學家克裏斯提那説:一個人只有全身心地熱愛自己的工作,才能調動自己的全部潛能———包括時間、精力與智慧去提高自己。如果一個人僅僅為了外在的目的去工作,工作于他就是一種勞累和一種負擔。

冷軍的視力已經近900度加輕微的散光,可是你看他的作品,色彩是那麼的豐富,表情是那麼的細膩,陰暗對比是那麼的鮮明。冷軍畫室裏,我看到一幅黃鐵皮槽盛桃子的油畫,照片一般,明凈不雜塵漬。“我畫了19天,每落一筆,然後就用冷風機吹。”不能進入一種純粹的狀態,難得有如此定力。

説話不慌不忙,冷軍給人的一種淡定之美。冷軍説他敬仰佛學,置身繁華漢口,窗外是車水馬龍,一地嘈雜。有佛心,自有一潭止水于胸。當然也有不徹底的時候,比如他的異型繪畫作品《湯匙》、《剪刀》、《鋸子》等等,其間就含有一股鬱悶之氣。冷軍笑著説那些用電焊燒成腫瘤一般的勺子、鋸子、剪子,使其感到不舒服。

影印機作畫是冷軍的“發明”,原初是想“擺脫油畫架前的自我苦行”。1998年的一天,偶然發現畫室裏那個被壓扁的奶嘴,便突發奇想。“混沌中預選構思所設想的道具,進行畫面組合,在影印機上擺放,等複印圖像出來後,再修正。加工中,或用丙稀黑色添加暗部,或用小刀刮去亮部……”影印機做畫,無意得製作之美,如冷軍的朋友朱曉果感嘆的“那些浸滿憂患意識的作品,總叫人感到這是一個將靈魂自我放逐於人類精神廢墟之園的冥想者。”

冷軍剛出版了本寫生集,我一幅幅翻看著,夢遊一般,挂在眼前的是曲折的江南園林、是西泠印社清幽的臺階、是陽光下林子的斑駁、是破敗待拆的老屋、是鄉間無序的採石場、是漢口江灘的閒聊……面對這些光影、色彩、律動所帶來的瞬間美好,不由自主檢視起王維《山水訣》裏經典的句子:肇自然之性,成造化之功。”

冷軍執意讓我發他那張側面版畫“夫子圖”,理由是“從來不在紙上露臉,哪怕個人畫集。做藝術的就埋頭做藝術好了,露不露臉不重要。”這,就是冷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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