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春拍賣圖錄透露出明顯的資訊,一是中國油畫市場已經成為最新一輪的投資收藏主向、二是由於國際市場的目標體系確立為中國當代藝術,寫實油畫相應呈現大量出貨的傾向。
自3月31日紐約蘇富比拍賣中國當代藝術火爆以來,海外當代藝術收藏興起“中國熱”,在歐美市場出現了大批中國當代藝術的購買群,這是因為中國當代藝術的學術標準和價格體系一直是國外確立的,這導致了主要由海外藏家決定整個中國當代藝術市場的狀況。在國際市場推動中國當代藝術、以及中國當代藝術成為投資回報快速通道的情況下,國內的藝術市場有了相當激烈的反映,其中主要體現在今春拍場上寫實油畫作品的增量上。
2005年11月5日在中國嘉德秋拍的油畫專場中,所有寫實畫派上拍的作品100%成交。從陳逸飛、艾軒、楊飛雲、王沂東等畫家作品成交情況看,寫實油畫的價格比估計好了許多。王沂東的作品《深山裏的太陽》,更以506萬元的價格成為本場成交的第三名。艾軒的《二月的午後》和楊飛雲的《紅簾子》分別拍出了363萬元和242萬元。時任中國嘉德油畫部經理的高園當時認為,主要原因是寫實油畫符合大多數人的審美情趣,更容易看的懂。同時,新進市場的買家經濟實力雄厚,敢於瞄準畫家的代表作品競價,所以,這些收藏家首先是寫實派畫家的作品。
時至今春,真正意義上的大拍尚未精彩登場,而我們從各公司的拍賣圖錄上得到的數據顯示:截至發稿,2006年來楊飛雲的上拍總量已經達到39張,已經出現成交的拍賣成交率是64.29%,而他在2005年全年的上拍總量是34張,成交率是94.55%;2006年艾軒的上拍總量是21張,目前的成交率是50%,2005年他全年的上拍總量是19張,成交率是96%;2006年王沂東的上拍總量是25張,目前的成交率是40%,2005年全年的上拍總量是12張,總成交率是91.67%。(詳見B2版 “藝財排行”)
如果從寫實油畫的藝術本質來説,它聚焦在“寫實”兩字,即通過具體的造型、色彩、質感與情態,傳達出反映現實又高於現實的風格或畫面。正是因為這一本質特徵,在客觀上降低了讀畫的門檻,便於大眾的審美。而寫實油畫一般創作週期較長,“工作量”、“工作強度”又便於量化,容易達成價值共識。除此之外,寫實油畫的主創群體大多在專業機構任職,具有相對優越的社會地位、文化地位。但同時,寫實油畫在藝術的發展中留下了很多發育不良的地方。在繪畫方式上,由於多年來輾轉普及傳授下的變味又對此頗為自滿,實際上認識和掌握都有諸多不到位之處:要麼以精細的外觀似真為能事:要麼馬馬虎虎,湊合了事;或者乾脆用“風格創新”在那裏擋著,主要表現為技巧下滑。在當代性上,寫實油畫對現實性的挖掘不深,表現為媚俗成風。正如佳士得一位資深人士玩笑所言:“不管是投資者還是收藏家,已經過了在家裏挂寫實美女的時代。”
從藝術市場的角度來看,目前整個市場急功近利情緒蔓延,主要體現于投資、投機目的明顯,屯貨、換手率高現象突出,缺乏穩定性,這無疑決定了中國的藝術市場對國際市場的追捧性。所以,一方面是各大拍賣行搶貨,精品稀少;一方面是覺得對某個門類或板塊缺乏信心而大批量出貨,這些都是影響市場良性發展的重大因素。
市場這只“看不見的手”越來越起到支配性作用。所以,選擇入市時機,做好長期“經營”的打算,才是立足於藝術市場的根本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