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那個家來家有名,
家住在綏德三十里鋪村。
四妹妹嫁了一個三哥哥,
他是我的心上人。
三哥哥你今年一十九,
四妹妹你今年一十六,
人人都説你二人天配就,
他把妹妹撇在了半路頭。
豪放、悲情的陜北民歌在大廳回蕩,回蕩在每一位舊朋新友的心間。一個男人的溫存和執著感動著大家。
一踏入西藏,史國良就狂熱地愛上了那裏
喜瑪拉雅山上的雄鷹不飛也高,大昭寺的香火離天最近。作為一位畫家,在對待藝術創作上,一定要有一種圖騰的精神。對於史國良來講:西藏就是一種抗拒不了的誘惑、一種藝術追求的圖騰。
史國良最初選擇西藏的原因很簡單,他的老師黃胄畫新疆,為避開老師畫的題材和畫風,他去了西藏。西藏信仰喇嘛教,神秘而粗獷,西藏的文化古老悠久,是一種人、自然、宗教三合一的生活方式。寬袍大袖,黑白分明,色彩濃重,極適合他的畫風和個性。可以説一踏入西藏的土地,史國良就狂熱地愛上了那裏,再也不願離去。
面對自己所鍾愛的繪畫事業,史國良始終抱以一種朝聖者的心態。少年時學畫畫,曾經在一個禮拜內畫過100多幅速寫。為了深入體會藏民的生活和心靈世界,從1979年入藏寫生至今,史國良以西藏文化為主題進行了大量的人物畫創作。他數十次赴藏采風,幾乎跑遍了藏區各地,他曾目睹西藏的信徒們從四川阿壩徒步叩拜去拉薩朝聖的壯觀場面,曾鑽進藏民油漬黑亮的帳篷裏與他們同吃同住,曾與牧民策馬揚鞭在草原上賓士。這期間他被博大精深的藏文化所震撼,被藏民們純樸、虔誠、執著的精神所感動,與西藏結下了深深的情緣。直到他最後拋妻別子遁入空門,用自己的身心修行去體會佛教的博大精深,為我國從清朝末年就已經斷了“香火”的畫僧“續燈”。
走進西藏,走進大昭寺,以一種朝聖的心態與藏民一起,一叩一拜地接近大昭寺。以大昭寺為題材,創作一組反映藏胞精神世界和生命狀態的作品,一直以來都是史國良的一個未了的心結。最近得知史國良將再次進藏,為此我們去採訪了在家養病的他。很多人都不知道,史國良其實
還患有不輕的強直性脊柱炎!強直性脊柱炎被稱為“不死的癌症”,屬於類風濕的一種,致殘率很高,很難治愈。嚴重時,腰背頸全部強直,走不了路,彎不了腰,轉不了脖子。交談中知道現在史先生的病已經處於晚期,腰背疼得厲害,自己穿襪子、繫鞋帶甚至如廁用手紙都很艱難,每天靠那些副作用很大的止痛藥維持。對於這次去西藏搞創作,他講:以前去比較輕鬆,就是畫畫去了,這次不完全這樣。時間的推移,內在外在都發生了大的變化,再次進藏創作是我積壓了多年的意願,一直想用大昭寺作題材,畫藏民從很遠很遠的地方,一步一步地來大昭寺理佛的場景。以前就想作,各方面準備都不足,現在對西藏的畫法摸出個頭緒來了,我希望在我現在身體還行的情況下,儘快把畫畫出來,我要帶著草圖回來。我這次不盲動,而是非常有目的地去,也許是我生命的最後一搏,我要完成多年來的一個夙願。
上世紀80年代初,史國良創作了有著油畫效果的中國畫《空門》系列,為他贏得了極高的聲譽,其中的《刻經》獲得國際大獎及文化部嘉獎,幾乎所有的寫史國良的文章都會談到它。對於這次進藏搞創作,是否還會有像《刻經》一樣震撼心靈的作品誕生?他現在的創作狀態還能畫出西藏的“魂”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