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外媒刊登了一篇關於詹姆斯·漢密爾頓(James Hamilton)著作《奇怪的生意:在19世紀的英國創造藝術和財富》(A Strange Business: Making Art and Money in Nineteenth Century Britain)的書評,十分有趣。評論指出,其實兩個世紀以前,當代藝術就出現“篡位”的苗頭了:
1803年,時值28歲的特納(Turner)每幅習作就賣到了300幾尼(英國的舊金幣,值一鎊一先令),和77歲的“繪馬大師”喬治·斯塔布斯(George Stubbs)的畫一樣貴。而藝術品拍賣會上,16世紀威尼斯最偉大的畫家之一——維切裏奧·提香(Vecellio Titian)的作品《不要碰我 /耶穌遇到瑪利亞》(Noli Me Tangere),卻只有寥寥幾個連業餘藝術愛好者都算不上的人願意購買。
提香的油畫現在收藏在倫敦國家美術館(National Gallery)。漢密爾頓探討的話題之一,就是喬治亞和維多利亞時期的私人收藏是怎樣到了20世紀就變成公家收藏。同時,作者還討論了一個不容忽視的角色——當代藝術畫商——的誕生過程。書仲介紹了頭披假發、戴著玫瑰花邊三角帽的Caleb Whitefoord,他是一個Arthur Daley式的商人(Caleb Whitefoord是18-19世紀的一位英國商人、外交家、政治諷刺家。Arthur Daley是英國電視劇《Minder》中的商人,一心想出人頭地,卻又斤斤計較、唯利是圖。譯者注。)“對他們來説,為別人購買藝術品僅僅是眾多撈錢的手段之一”,漢密爾頓寫道,Caleb Whitefoord就是後來眾多浮誇的藝術品經銷商的鼻祖。
此外,藝術技法也發生了變化。英國皇家學院的威廉姆·布蘭德(William Brande)完善了一種名為“普魯士藍”顏料的生産方法,法國的另一位化學家Nicolas Vauqueli也從赤鉛礦中分離出來了鉻黃色——據畫家詹姆斯·沃德(James Ward)描述,如果沒有鉻黃色,他的偉大對手特納就無法創作出那些“讓人無法忍受的”落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