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國連續幾年成為全球最重要的藝術品交易中心的大環境下,從前兩年類證券化發展的文交所,到當下銀行對藝術品抵押貸款的積極嘗試,藝術品商品化、證券化、金融化的形態在挨個被推敲。
但放眼全球,在西方的財富整合中,藝術品卻是作為一種資産配置的形式,被稱作安全的資産管理方式而深入人心,不同於獲利目標和期限明確的金融産品,藝術品資産化是將藝術品作為一種有效資産,是一種“不把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裏”的財産持有概念。在世界發達國家,藝術品並不是一般意義上的標準化的投資標的物,而是區別於一般意義標準化資産標的物的另類投資。
那麼在國內,究竟什麼樣的人需要配置藝術品資産?人們需要花費多少資金和時間來對待這樣的另類資産?為此,記者採訪了國內最早致力推動藝術品資産配置先行的“探路者”:中國藝術品資産共同市場秘書長徐永斌。
重要的是融資
在徐永斌看來:“如果將藝術品市場粗略的分為傳統市場和未來的資産市場,那麼傳統市場就是以懂行的藝術消費群體、藏家和行內人為主,而藝術品資産化針對的多是認同藝術品資産化形態的存在,視藝術品為家庭或企業資産配置的一部分的主體。”
簡單來説,藝術品資産化的支撐主體是企業和家庭。但是,與其他資産相比,藝術品資産週期長,要至少三五年以上才能看出明顯回報,而且與其他資産相較,藝術品變現的可能性相對較低,徐永斌告訴記者:“藝術品資産化是中長期投資,要五年以上才能看出明顯回報,但只要五年以上,它所帶來的回報是遠遠超出其他資産的,另外,藝術品作為資産配置最重要的落地其實是融和通,只要找到能融資的出口、有一個全産業鏈的服務平臺,就能解決大眾對藝術品資産配置的擔心。”
早在2012年,由國有全資公司北京皇城藝術品交易中心發起的中國藝術品資産共同市場,就聯合了文化産權交易中心、鑒定機構、畫廊、美術館、拍賣行、藝術品投資管理機構、金融機構等組成全國性的藝術品全産業鏈服務平臺,並在2012年在北京皇城藝術品交易中心正式對外發佈了全新的藝術品資産配置業務模式。
其實,除了皇城以外,近幾年隨著藝術品投資熱潮的興起,市面上的藝術品投資、理財並不罕見,但作為本就需要中長期持有的資産,投資客們最擔心的就是合作的企業自身能否比手中持有的藝術品資産“活”得更長?
倚靠著全資國有的徐永斌自然不擔心他們那些售後的常規業務,“民營企業確實會有投資人擔心的那些問題,但融資中心、交易中心,對我們是常規業務,買完畫後投資人所擔心的抵押、退出變現等售後都是常規業務,皇城是收款單位,支撐體系、再交易、再融資、保管都包括。”不過,看重藝術品融資與通貨重要性的徐永斌認為,最讓他有信心的是,作為濰坊銀行“藝術品質押融資業務”的三大發起方之一,以及中信信託“中信文道·中國書畫藝術品基金”的最早的發行者管理者,融資、流通平臺的搭建才是全産業鏈上最關鍵的一環。
每年不超過25% 藝術品資産配置
2013年11月,萬達集團在紐約佳士得以2816.5萬元美元(約合人民幣1.72億元)購得畢加索的《兩個小孩》,在驚呆西方“小夥伴”的同時,一時間佔據國內各大相關媒體的頭版頭條。徐永斌認為:“在美國買畢加索,萬達不僅完成了另類資金池建設,完成了企業形象,更做了企業的業務推廣,萬達已殺入歐美國家,推動整個院線落地,只有先認同他們的文化並付諸實際行動,他們才認同。”
作為藝術品資産配置的主要支撐主體,徐永斌建議,企業每年拿出20%配比藝術資産,其投入在五年以後或許會遠高於企業對同行業的回報率。“每年20%,最低才50萬元。一旦投入達到一定比例,就為未來萬一資金鏈斷裂時“未雨綢繆”了,那是能救企業一命的錢,企業對藝術資産的需求就是另類資金池,它可以在最關鍵時解決企業在資金斷裂前的資金流入,如果建美術館,還可以增加信用度以及社會責任,對企業形像是好事。”
徐永斌舉例説明,比如十年前放100萬元貨幣在這個資金池裏,十年後100多萬對企業而言早已不管用,“但是換做100多萬元的藝術品,十年後可能是20多倍的回報率。”按他所言,即便按市場行情七折變賣,也有1000多萬元的救急資金,“如果企業自己找不到合適的出口,回到我們的體系中,還可以在銀行按五折抵押融資,最終還是能變現1000萬。”
就現階段中國經濟發展狀況而言,家庭的藝術品資産配比則不能低於5%,不能高於25%,“太高可能會影響生活品質,太低的話,作為資産形態對資産的影響力不夠,對家庭來説,這既是可保值增值的資産,又是救急時的可用資産、可養老的資産、可傳承且幾近規避遺産稅的資産,以及可以裝飾美化環境的資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