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擴傭對兩大拍賣行未來發展趨勢的預期
Green 和Porter (1984) 認為經濟和企業發展低潮時期,一個寡頭降價,另一個寡頭也以降價回應,懲罰首先降價的背叛者。Porter(1983)關於鐵路的研究,總結出企業聯盟在經濟不景氣時會分解。佳士得和蘇富比是鬆散的聯盟性的競爭對手,我們尚不知道佳士得和蘇富比是否有過溝通,佳士得先行宣佈擴大佣金收取區間,或許説明瞭目前拍賣環境的惡化。
Rotemberg和Saloner (1986)認為生意日趨興隆時,企業發現背叛聯合企業協議更加有利可圖。在興隆時期才能搶到更多生意。Eswaran (1997) ,Gallet 和 Schroter (1995)研究了人造纖維企業,經濟景氣時會分解。若按照這個觀點來講的話,佳士得和蘇富比應該是發展趨勢向好,經濟環境能夠促進二者的進一步發展。所以蘇富比很快跟進。
1995年的是顯性合謀;而這一次是一種默契合謀。
佣金的變化不能籠統得出結論對市場有上行或者下行的影響,只能分別分析:第一,什麼原因。劉雙舟教授有比較全面的分析(見劉雙舟部落格之博文:《拍賣行提高佣金為哪般》)。筆者非常贊同的是第五個原因,受制于宏觀經濟短期波動的影響。另外,買方結構的變化,包括國籍、財富構成、競買動機等都是重要因素。如果新興巨富作為增長性非常強大的購買群體,此次佣金去見的擴大就是針對他們的。第二,對買方和賣方的影響。第三,相關市場行為對拍賣的影響。如收藏市場。我們來看1995年佣金合謀對買家和賣家的影響:Brooks小姐估計蘇富比通過收取賣家的佣金每年收益可能會增加1000萬到1500萬美元。如果佳士得也按照這個估計值收益的話,賣家每年的總損失大概在2000萬到3000萬美元之間。假設這場共謀持續了五年,那麼意味著總損失大約是1億到1.5億美元之間。
王鳳海先生(今天他接受採訪,採訪內容期待閱讀到),他預期未來整體趨向繁榮發展,是有道理的。筆者對此的分析下文跟進,黑夜被我熬得太黑了。
他在監獄中呆了將近一年(他一年又一天有期徒刑因為表現良好減了54天)他因為罰款被剝奪了將近1/5的私人財産。被迫辭去蘇富比董事長一職,儘管他依然是最大的股東。
Anthony Tennant在1996年5月辭去了佳士得董事長一職,終結了他第一個三年的任期。他的辭職和價格壟斷事件無關。由於價格壟斷在英國不屬於刑事犯罪,Tennant似乎沒受醜聞的影響,但他作為商人的信譽無疑一落千丈。他也辭了法國阿爾若維根斯的副董事長一職,因為他不能再到訪美國。法國阿爾若維根斯是一家英法醫療級原紙公司,他們有很多美國客戶。如果他一旦進入美國境內,他就會因參與價格壟斷協議而被拘留。不過,他還是保留了摩根史坦利倫敦分行的高級顧問一職。
Dede Brooks被判三年緩刑,6個月的軟禁(那段時間她要戴電子腳鍊),還有1000小時的社區服務和$350,000的罰金,不過她免受了牢獄之災。此外,就在她認罪答辯之前,在2000年10月她被迫辭去CEO一職,也失去了所有職工優先認股權和她在公司擁有的業績股票。她和蘇富比拍賣行在2000年3月簽訂合約,必須要付$3,250,000給蘇富比拍賣行。這是她自1993年來和蘇富比一起賺的稅後津貼。Brooks也被迫從其他很多董事會辭職,包括耶魯公司董事會,耶魯大學慈善基金和摩根士丹利添惠的董事會。
Christopher Davidge沒有在價格壟斷醜聞中受到損失。他得到一筆£5,000,000($8,000,000)的遣散費,主要考慮到他沒使佳士得拍賣行名譽掃地,也沒觸犯任何法律。但是,當政府要求他做Taubman一案的污點證人,並確認佳士得推出他作為赦免的一部分條件時,情況急轉直下。Davidge在能無條件地收到他的全額遣散費,並且確保會面與任何民事訴訟的條件下,同意作證。(Mason, p. 286)他也收到了養老金,包含一次性支付的$1,600,000和每年$339,000。(Mason, p. 3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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