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黃曉華
初識李睦緣自於參與中間藝術工坊的定制,我曾按著李老師的指引去法國考察了巴黎國際藝術城,此行對中間藝術區今日的雛形産生了方向性影響,之後的很長時間才看到他的畫作。
做為非專業人員,我自己的觀畫經驗常常是無意識的從作品中聽出些什麼開始,李睦的繪畫恰恰就能帶給我不可遏制的暢響,而且是浪漫派作曲家的美妙旋律與和諧性和弦。粗獷的滋肆與細膩的精緻合力將我們吸引到畫面之內,我們雖然熟悉但卻忽略的城市景象在李睦筆下被挖掘出生活的意義。當他把穿梭各地的時空充滿新奇地記錄下來,並賦予內在生命力的表達,我猜想他是何等的喜悅。這些奇妙的內在感受讓我追思起法國哲學家福柯的人生觀:生活與生命的意義不僅在於發現,更在於發明,是一種無中生有。
然而,我們還無法停留在潛喜的觀賞層面,由感知帶來的深層體悟隨即而至,正如畫家自己追尋的鏡界:線上條的引領下穿越那些莫測的空間,並使之變得更加莫測、更加不可琢磨和更加值得琢磨。就像我們在他近年作品中看到的,《後海夜色》的濃醉恰似可以慰藉生命的慢慢長夜。
被李睦所觀察的景象,不是人跡罕至的荒蠻世界,大都是人們日常棲息的城市空間,創作主題也沒有與人的實際經驗割裂開來,而是建立了可以與嚮往之心聯繫的通道,畫面是從實鏡中提煉出來的虛鏡
並以尊重直覺的創作態度,用虛實相生的重奏在自我放逐的同時向觀者發出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