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過他所創立的獨特的鮮明畫風後,我對沃克的海洋風景畫與前期系列畫作的相似之處,並不感到驚奇。但是,不同在於,風景畫直接來源於自然,呈現在畫家眼裏,筆下的自然,去喚起畫家的情感回應……這些風景畫需回到現實世界尋找自己的對應物,但是它們應試圖匹配怎樣的現實中的風景呢?(評論者 Carl Belz 加利福尼亞 Wiegand美術館,2002年3月12日—-4月20日)
沃克先生近期展出的海洋風景畫完全是全新的風格。它們是我所見過的沃克先生最好的作品。它們與其他描繪緬因州海岸線的畫作完全不同。當然主題在一定程度上受到歷史上名作的啟發。尤其是受到 John Marin與Marsden Hartley藝術的影響。當時作為局外人,沃克帶著定要避免如畫的風景創作採用了這些氾濫的相似主題。當純凈的,閃耀的光流逝與海天交接處,大自然刻下她難以忘記的,不可再現的容顏,這就是緬因洲裏的泥濘季節。(Hilton Kramer 紐約觀察者,2001年2月12日)
沃克的風景畫作不像熟悉的傳統的受人喜愛的緬因州海岸線風景畫,傳統的風景畫強調誇大的崎嶇不平的岩石,浪花石或塔狀的樹。 沃克的畫則是非感性的,淩亂的,非走馬觀花式的風景畫。也許稱其為風景畫有失偏頗。因為陸地的形狀在很大程度上作為海洋持續不斷的引力的表現方式而存在,只有Peabow島,這個突兀立於地平線上的島在不斷變換的遠景中成為焦點。(評論者 Katy Kline,鮑多因學院美術博物館,2001年)
約翰•沃克的父親參加過第一次世界大戰,沃克對於那次戰爭的了解是通過他父親的親歷的敘述,他整個家族在一九一六年七月一日在蘇麥的一次戰役中便喪生了十一個人,他的父親僅受了輕傷但在一年以後的一場戰鬥中被彈片擊中幾乎喪命,被送回家鄉。當沃克少年時他的父親便對他講述了那次異常殘酷的戰爭浩劫的經歷,沃剋日後又大量學習了關於那場戰爭的圖片,小説,影像,詩歌。此後在他的一系列石版畫作品中常常出現的是充滿象徵意義的受傷的士兵,頭顱骨,或羊的顱骨。他聲稱他這個時期的繪畫是“與父親的一系列交談”。
約翰•沃克的抽象繪畫講究技巧,及抽象化的畫面空間,畫面每一部分的銜接,大面積的色彩斑駁的覆蓋,畫面上筆法的跌蕩起伏的節奏,文化閱讀的痕跡,使之蘊含巨大的資訊量,他是訓練有素,功底深厚的來自有著五百年的繪畫傳統的歐洲畫家中的畫家。這又使他和菲利普,迦斯頓有著某種相似之處,孤獨而深刻,浪漫與落寞,是憤怒的靈魂的投射。是關於死亡與受傷害人們的的宿命。在他這段時間,畫中的物體經常帶有著具體的象徵意義,符號,與舊約全書中預言般的,抑或關於終極真理的文字
他收藏有大量的大洋州土著民居的飾物,飾有圖騰的門楣,物件。表面經歲月侵蝕,原本深深的褐紅色加上白堊粉刺眼的反差,那些神秘的文飾和祭拜圖騰的色澤,肌理,恰恰成為他繪畫中神秘的力量的來源。他巧妙的將另一種文化銜接到歐洲文化之中,他運用這些圖騰,咒語。與他畫中怪異的形體與魔幻般的空間光線結合,使他的繪畫産生苦澀而堅毅的力量和整個人類的及個人的悲劇經驗以及跨越這悲劇經驗之後恪守于繪畫本體的佐證。
九十年代後期他搬去了波士頓附近,麻省學院教書。他買下一個小島,他熱愛自然並面對自然繪畫,在藝術的哲學與主義風雲變幻的藝術界而安然自立與一切之外,他重在林邊支起畫架,一幅幅的大畫布平躺在草地上,他常常一天之中在幾塊畫布之間搏鬥,像一個勇士。兩千零五年他在這個小島上,面對朝暮交替與四時之分,同一片景色,同一片流過的海水。他用小于一本書的博彩卡紙板作畫。一百幅抽象寫生油畫,揮灑自由,波濤涌動的驚懼與無常,風雲氣象的凜冽,日出日落的輝光。都被他非常抽象的具體化,具體到每一個筆觸的遊走,皴擦,揮灑,銜接與茲意塗抹。這批作品在他年近七十的時候重帶給他單純的快樂,充滿了抽象繪畫語言的意外與靈性,尤其是只有面對自然寫生時才能獲得的異常清新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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