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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勁松

藝術中國 | 時間: 2008-03-27 17:26:01 | 文章來源: 藝術中國 孫曉曦/採訪

楊勁松

1955年生於山西榆次,祖籍湖南湘潭

1982年畢業于廣州美術學院版畫係 學士學位

1988年獲得浙江美術學院版畫係碩士學位

1991年赴法國藝術考察,加入巴黎藝術家協會,德國BBK成員

1993年應德國柏林世界文化中心主任邀請列席中國前衛藝術展擔當評論工作

1997年任西安美術學院版畫係教授

1998年獲中國教育部“全國優秀教師”稱號

2003-今任中國美術學院綜合藝術系教授

 

藝術中國:老師您好,作為此次展覽的策劃人和國美實驗藝術系的系主任,請您先談一談對於這次“五穀雜糧”展的總體想法和理念。

楊勁松:好,這次是兩個展覽一個研討會,展覽的意圖我們希望展示我們實驗藝術教育的結果和過程。結果就是“五穀雜糧”,過程就是“十八案”。這十八個教案是全國包括港澳臺和英國的切爾西正在做實驗藝術教育的過程的個案。以往呢我們都是展結果,現在我們是把過程和結果同時來做。十八個學校的老師都在思考中國的新的藝術教育方式,通過“十八案”來展示一個思路。

 

藝術中國:這十八案的展示包括哪些部分?

楊勁松:十八案的來源包括教學的實驗性方法,有教學中間形成的各自不同的方法,也有一個課題下來的結果,這兩個活動都是圍繞中國美院校慶展開的,用意是展示中國改革開放30年之後一個新的教育結果。我寫過一個文章叫做學院藝術應該成為自我診療的對象,我在接下來的研討會會講這個。現當代藝術當中最鮮明的一個觀點是反學院派的觀點,但是這個觀點我覺得是來自西方的,在中國呢有它的可取之處,但同時這個西方的知識來源放到中國,它的對象和語境都發生了變化。邱志傑老師也寫了一篇文章叫學院還有存在的價值嗎?他也在分析學院藝術背景下這個模式它的合理性在哪。西方反學院的一個合理性是他們的文化關係和它的對象。

 

藝術中國:請您談一下“五穀雜糧”這個名字,它似乎是把當代藝術重新拉回到日常語境當中,成為一種生活化的東西

 

楊勁松:我們可能在現代化過程中把最樸素的東西扔掉了,這100多年來中國人翻天覆地的推進西方文化的過程中忽視掉了自己本身的文化來源,今天談知識創新或知識經濟的時候就沒有自發的能力,只能引用別人的概念和模式,這樣中國就沒有可能性真正對世界文化有貢獻。“五穀雜糧”的意思就是説我們的滋養,我們身體的關係其實在我們自己手上,五穀雜糧的東西看似很平淡但它是我們思想的來源。我們以往總是以為進步一定是新的東西取代舊的,忽視了所有的新都是來自它的土壤。“五穀雜糧”不光是通過老百姓的菜籃子和錢袋子反映出來,也確實是在今天全世界關注中國的時候,我們也看到了這個東西才是我們可立足的地方。現在我們可能丟失掉了我們自己的判斷力,讓我們的眼睛和人文思想的區域變成了一個外來的關係。另外也是改革開放30年才導致學院跟江湖的門被打開,不然學院和江湖永遠是兩塊關係。使得學院能夠敞開胸懷來接納一些以往被學院排斥的藝術家和思想,這30年中不按常理出牌,不守規矩的方式其實很符合中國文化的土壤。中國的文化是三元關係,西方的是二元關係就是非此即彼,中國是在對錯之間永遠有第三條路的。所以在西方邏輯裏不合理的現象在中國它可能是合理的,這是中國文化能延續下來的原因。這樣一個題目是把問題從形而上拉到形而下,從天上到地上,讓我們能夠看一下自己的本源。

 

藝術中國:思想解凍後的1970-80年代中國開始了思想解放運動,同時也開始了現代藝術運動,但那個時候對於西方思潮的狂熱現在看來還是有片面性,那麼到了90年代後逐漸理性起來,談談您對這種變化的看法。

 

楊勁松:我覺得“星星畫會”、八五新潮這些過程都是因為被封閉的時間太長,導致了我們對外的新奇感,那時候還是一種沒有自決能力的文化選擇,是一種被迫的極端的方式,但這種方式還是打開了中國的大門,在我們的教育中不談創造的時候這就是沒有辦法的選擇,因為我們的思想不是父親告訴我們就是領導告訴我們,或者是國家告訴我們,我們自己的人的文化自覺是沒有的,這是中國文化的一個弊端,所以這個情況下如果想突破就一定會選擇所謂的西方的或者説先進的樣式,但這個先進的樣式並不跟我們的文化有密切關係。從五四運動到新中國,知識分子也形成了一個崇洋媚外的概念,這個進步觀就是天演論對我們的影響,導致了我們覺得總有一個最好的東西在明天,永遠不知道現在才是明天的可能性。你剛才説的八五、八六我覺得更多的是在政治上的選擇,我們在破的時候沒去想文化建構,更多的是考慮政治上的可能性,所以經常會跟體制發生劇烈的衝突。剛才談到星星畫會那些為什麼那麼強烈地引用西方的形式和技術,我們被打敗的時候從乾隆到慈禧太后,他們留給我們最大的困擾就是我們的技術確實不如人,這個問題導致我們辦教育施夷長技以制夷都是在政治上完成這個轉換的,沒有考慮到文化上。在想要儘快超越出來只有在技術上做些事情,我們的藝術教育也在這上面犯了毛病,導致了我們一身技術但是不知道靶子在哪。我經常舉個例子我們培養了很多神槍手,但他們是沒有靶子的。他們不會找靶子,只有領導或體制把靶子立在那裏他們看到靶子。但是改革開放之後他們開始知道要做什麼,我有一身武藝我能做什麼,這才是開始,是文化和思想的覺醒。

 

藝術中國:國家政治體制對於當代藝術的發展也是至關重要的,這從毛澤東時代到七八十年代到當代中國是很明顯的

 

楊勁松:是,以前我們不大重視人,西方的我從哪來、我到哪去、我是誰這個對中國還是有一定影響的,在“八五”、“八六”的時候我們就提出了這個問題,但那時候的政體和社會氛圍是無法讓你去實現的,改革30年以後大家也發現其實談和諧也好,談以人為本也好,其實都是先要讓人認識到人,人可以互相給人以尊重,寬容和理解都是來自這個基礎。之前這個基礎是沒有的,我們從來是天地君臣師這五大關係。所以今天能夠在學院裏面搞“五穀雜糧“,搞實驗藝術教育才有了可能性,沒有這個背景是做不成的。

 

藝術中國:這次活動規模很大,似乎已經超出了一個學院展的限度

 

楊勁松:這個活動是非常大的,他們都説這相當於一個雙年展。我們也是想通過這次活動把各路精英匯集在中國美院,能夠議出一個能在學院空間裏做雙年的活動的計劃。

 

藝術中國:現在流行70後、80後的概念,那麼70後的藝術家是一個承啟的背景,而80後的藝術家天生就在一個享受與消費的時代,他們的作品遊戲性很強,但也有人説他們的社會批判性弱,您怎麼看他們的本質差異

 

楊勁松:一般認為是一個果凍的時代,外表非常鮮亮、生動,但脆弱性很強。我是感覺80後學生沒有什麼負擔性。但是我們實驗藝術系希望把學生往自創能力、研發能力和藝術批判能力上去引導,因為我們覺得這批孩子的生活背景跟我們這代人都不一樣,那麼我覺得這個關係是這個時代的必然結果,80後或者90後的學生自主意識很強,但他沒辦法深入面對一個自發的能力的時候我們希望在課程當中不斷加深這種能力,在他們先是出獨特性的時候把他們往內涵上引導。這就是教育在做的事情。

 

藝術中國:最後再談一談中國美院在實驗藝術教育方面的情況

 

楊勁松:現在很多學校都有這個專業,但是我們學校是最先做的。當初“八五新潮”就是來源於我們學校,現在很火的藝術家像王廣義、黃永砯、楊福東、張培力這樣一批人都是中國美院畢業的,也是八五的領軍人物,從這點也證明中國美院是一個學術思想包容的地方,既有主流的也有邊緣的,從蔡元培創辦到林風眠當校長一直是有相容並蓄的傳統。一個係或一群人當中有不同思想的時候大家可以和睦相處,而且能夠産生很強烈的爭論,爭論的時候不會形成人與人的攻擊,其實多元的思想是一件好事。

藝術中國:好,謝謝楊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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