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朗西斯科·德·祖巴蘭 46×84cm 油畫 從提香到戈雅——普拉多博物館藏藝術珍品展 來源: 1940年由弗朗西斯科•坎波捐贈給普拉多博物館 在一方木質的平面上——桌子或者是架子——從左到右放置著一些在材料、形狀和功用等方面各不相同的器皿:一個白镴的托盤上擺放著一隻精緻的絡合物材料的水碗,很有可能是表面鍍銀的;一個被稱作“蛋殼”的特裏阿納陶水罐;一個印度瓷花瓶(確定是來自新西班牙總督領地的,相當於托納拉);最後,是另一隻來自特裏阿納的白色的陶水罐, 放置在另一隻白镴的盤子上。在這幅作品中的這些根本的主角們中間出現了光線,這使得這些器物從黑暗中浮現出來,並且顯現出顏色和質感,但是也許更重要的是那份靜謐,讓整個畫面仿佛伸出手就可以觸碰得到;同時這也是作者的技藝的體現,這幅畫作是不朽的,那些線條勾勒的元素,構成了一件激起批評家、學者和詩人們無限靈感的作品。
站在某一幅靜物作品前,觀者會很容易想到西班牙黃金時代的典型風格,這也是最常為藝術史學家們所稱道的祖巴蘭的構圖智慧,他對於事物本質的愛好,以及他在某些情況下在幾何學上極其嚴格的態度。但是這位作家也是西班牙的自然靜物畫歷史中的一個例外。他對已有的透視法和幾何學的規則提出了反駁。祖巴蘭本人在自己的畫作中從不突出空間的複雜,他畫面的空間總是極盡簡單。而本畫不同於西班牙同類作品的一點,則是前文提及的,對時間的忽視。而這一點恰恰是眾多該類作品的元素之一。通常時間的觀念是通過花朵或者食品來體現的。當沒有這些自然事物時,就會相應出現其他一些物體來表明人類不可改變的宿命,或者通過各種物體或是鐘錶來提醒人們,一切事物都在變化中,沒有任何物質的東西是不可改變的。 在祖巴蘭的靜物中,唯一的時間的參照物是陰影裏的光,這從另一方面講也是不可缺少的一部分。本畫之所以成為西班牙靜物畫得代表作,毫無疑問是因為它具有高超的品質,它在世界著名的博物館中陳列,以及彼時西班牙靜物畫不顧同時代伊比利亞半島靜物形式與畫風的多樣性,摒棄修飾,追求本質的歷史傳統。(它不同於義大利或者佛蘭德斯靜物畫的冗贅和敏感,不同於荷蘭靜物寫生內容的細膩,更不同於法國修飾主義) 可以肯定的是,祖巴蘭在作畫時,沒有任何的倉促,每一部分都深思熟慮,有條不紊的進行,因此在某些部位沒有陰影的投射,而在其他的部位,卻有很強的個人色彩出現。當談及物體的放置時,強調並不是線型物體,而應該根據它們的自然屬性,在去掉表面性的情況下顯示出它們內在的性能。當然這種轉變的決定有助於使光線更有特色,同時可以更加可能和強有力的創造出更大的體積。 同樣應該考慮到,構成目前這幅靜物寫生的物體並不是完全普通的陶制容器; 相反,它們可以屬於一個有一定經濟實力的家庭的家當,尤其是處在鍍銀的水碗和印度人的瓷花瓶的情況下。 此畫另有一幅保存更好的相同版本,是弗朗西斯科•坎波捐給卡塔魯亞博物館。同一收藏家將本文探討的這幅畫作于1940年捐給了普拉多博物館。這兩作品都是畫家在起創作生涯最後幾年(1658-1664)的代表作,它們在風格上和作者其他前期的相對硬朗的作品相比,顯得更加溫和。 胡安•J•魯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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