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宏偉“像素分析”解碼傳統木刻 對話徐冰“當代性”

時間: 2015-11-10 17:04:18 | 來源: 藝術中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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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覽現場

現今可稱為一個螢幕社會。通過電腦將各種資訊轉變成像素來進一步分析處理,繪畫亦通過“掃描”將圖像接之變成數字,這恰恰就是一個將圖像轉變為像素的過程。

2015年11月7日至2016年1月8日,官舍•會空間為您呈現藝術家楊宏偉的《象•素分析》個展,展覽展出他歷時三年創作的《像素分析》系列作品。該作品的整體思路來源於中國傳統文化中的活字印刷術,結合當代數字矩陣的核心理念,採用西方傳統的木口木刻版畫技術語言形式所構成。以版畫與裝置的形式對圖像與文字的意義進行了重新闡述。作品充滿了趣味性與厚度感,並以此種藝術與像素之間的“對話”延伸出美術史演變的歷史性,從一種前所未有的角度表達出版畫藝術的當代性特質。

展覽現場

藝術核心的東西在於當代文明最核心的東西。楊宏偉在藝術創作中捕捉到了版畫最原點的語言,而這恰恰是藝術最當代、最前沿、最核心的東西碰撞之處。《像素分析》系列作品採用了視覺心理學的概念。 以簡單,但前所未有的方式將版畫創作推到了一個未知的程度。創造出新穎且令人驚嘆的藝術品。他的藝術實踐為中國當代藝術的發展提供更多的可能,並開闢出更多的發展空間。

本次展覽的學術主持人—徐冰這樣評價楊宏偉的作品:“《像素分析》這個項目的想法觸碰到了複數性藝術領域,過去沒有人觸碰過的核心部分,推進了版畫藝術語言延伸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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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冰VS楊宏偉 兩個木刻家的對話

楊宏偉:作品叫《象·素分析》矩陣就是電腦後臺的那個數據庫的排列方式,不同的組合能産生多種變化。其實這個作品最早是您提到“變形金剛”這個詞的啟發,就是它可以變來變去。 後來我又想到活動與收納,這是一條思維線索。到現在我還是覺得它還有更多的可能性 。

徐冰: 變形金剛之所以厲害,是因為它可以應對任何局面,調整和重組能量。我一直在琢磨你這組東西,你製造的不是一件藝術品,更像是一個系統,一種方法。

藝術家木刻過程中

楊宏偉:我在做的過程中就發現我實際上是做了一個工具,而不是説做了一張畫或者一個版子,是這個工具在工作,你給它任何數據、指令,它就不斷的衍生新東西。

徐冰: “工具”有意思,但“基因庫”更確切,你的工作像是在一種舊語言上製造了一種新的語法。你把印刷的再生與繁殖的性質提出來了,這其實是印刷這件事核心的東西。

楊宏偉:我處理這些像素的精細度,試圖找到一種曖昧關係,不能讓它辨識出來,但是又不能完全辨識不出來, 一下就辨識出來了和總也辨識不出來,都不好玩了。

徐冰:是,藝術家的工作歸根結底都要落實到每一細處的決定上。

楊宏偉:這涉及到視覺心理學,比如説這幾個色塊放在這種關係中,就在提示這個形像是什麼,但是它的確又不直接是這個形象。

楊宏偉在展覽佈置中

徐冰:像是視覺心理的遊戲,與圖像記憶有關。卻由於距離的改變,出現了不同的視像。也許遠了、模糊了,正與我們記憶中的模糊重合了,使圖像反倒清晰起來。

楊宏偉:有人説這個是馬賽克,我説這是象素,跟馬賽克的概念還不一樣。

徐冰:確實兩者構成圖像的原理是一樣的,比如説用一百種色塊拼出一張壁畫, 下一張還是同樣的一百種色塊。但你使用印刷的特殊性,把這一百個變成了基因庫 而一幅古典馬賽克鑲嵌畫等於是把基因一次用掉了,沒留種子。印刷術相當於讓你保留著燒制現代馬賽克的模具,還是一個現代“複製”觀念。當代科技、文化最前沿領域,可以説都與製造複數相關聯,實質都與一塊木板的反覆印製相關聯。你用版畫這一古老的能力,與當代方式進行了對接 。

楊宏偉:雷德候的《萬物》談的就是模件的組合,幾個基礎單位的反覆使用,稍加變化,兵馬俑都是這樣製造出來的 。

楊宏偉在工作室

徐冰:對,這是中華文明中重要的部分,同時也是當代文明核心的趨向。複數性是當代特徵,唯一性是古典特徵。

楊宏偉:您説我這個像素,是在資源配置上合理的使用這種方法。但是它與木刻的關係呢,有沒有保留木刻的味道?

徐冰:要我説你是當今最優秀的木刻家之一,什麼時候都惦記著“木刻的味道”,但這組創作有沒有木刻的味道不是關鍵,有木刻味道的木刻多得是。關鍵是你這裡的木刻的味道,讓觀者多了一個緯度,構成了語言上的張力,如果用數字列印張力就沒有了。很多人都在尋找如何將一個成熟的傳統領域帶入當代,你帶入的思路具有啟發性。

《像素分析五號》2015; 100 x70cm; 油墨 宣紙02

楊宏偉:在這幾年的創作中,具體的工作總是能給我一些啟發,讓我覺得不僅僅是在木刻版畫中有當代的基因和元素,其實藝術的其他表現形式中都蘊藏著當代性的東西。有時候是思維的惰性讓你看不到它們在哪。

徐冰:藝術的當代性不取決於樣式的古典與當代,也不取決於在風格流派間的鼓搗,而取決於你如何處理工作室的活兒與時代現場之間關係的能力。 所以必須找到你的語法,這時新的藝術語言就出現了,你也就做了藝術家應該做的那一部分工作。 藝術史總是記載完成了這一部分工作的藝術家。前所未有的東西往往是在“已有的”之間地帶出現的,有時是在與“已有的”細微偏離中出現的。用最簡單的手法做出來一個前所未有的東西,這個時候的工作才有意思,才值得去做。

《不確定的像素》;2015;120 x 150cm;不銹鋼 磁鐵

《五十度灰》2015;70cm x 70cm;油墨 宣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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