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京:雕塑摒棄“觀念化” 帶給觀者心靈知覺

時間:2015-01-16 15:36:45 | 來源:人民藝術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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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京,中國當代藝術家,雕塑家。 自1995年從中央美術學院畢業以來,以其獨特細膩的女性視角,塑造了眾多大膽、直指人心的藝術形象,逐漸成為當代最重要的女性藝術家。她的作品有著特別的“孤獨”美,從她的作品中你總會看到一絲悲傷,但還能感受到一絲希望,仿佛作為世間的“旁觀者”,依舊保持著自己的獨解,實屬難能。

對於創作,向京追求完美,不偏執,力求極致。她揮灑著泥巴,用手塑造著她手下的“生命”。從輪廓到塑造,從骨骼到肌肉,從生硬到生動,由表及裏,深入刻畫,一塊硬邦邦的冷泥被打造成時代的標桿,這便是雕塑,是藝術,是向京。

從處女系列、全裸系列、雜技系列、動物系列能看到她清晰地創作線索,《你的身體》、《一百個人演奏你,還是一個人?》、《這個世界會好嗎?》、《無限柱》等均是向京的代表作,從這些作品中,我們可以看出,向京對世界的觀點,她有種信念,期待美好,渴望永恒。但現實殘酷,縱使遍體鱗傷,她也會去證明、去追求,需要一個真相,一份力量。

藝術衍生品《我看到了幸福》的面世,得到大眾認可。撅起的小嘴,背著的雙手,獨特的造型迅速俘獲了少女的芳心。作為稀奇公司的衍生品,X和Q字母由來,更是巧奪天工,取了向京和瞿廣慈的首字母做組合,在藝術品衍生品中,稀奇的玩意稱得上業界標桿。談到藝術,向京很平淡,或許是那個年代,那個特定的生活背景,這些藝術家的創作更純粹、純真,他們沒有現在的浮躁,只有繪畫,雕塑,這些支撐著他們的全部。向京用她巧手塑造著一件件作品,讓普通的物件有了生命。“生命”透露著迷離、哀傷卻似乎充滿希望。

記者:藝術家是個比較“自我”的職業,在宋莊有許多藝術家,您覺得當代藝術家想脫穎而出需要具備哪些素養?我們知道藝術家創作道路都很艱辛,但他們內心幸福感和創作靈感都來源於生活,談談您的想法。

向京:宋莊的藝術家確實層次比較多,有的窮困潦倒,有的成功優越,像藝術生態的樣板房。但對於創作本身,艱苦的條件和優越的條件都應該是把雙刃劍。當代藝術與傳統藝術確實有些不同,現在的藝術家需要具備更全面的能力,我覺得一個優秀的藝術家除了具備所謂的才華外,性格、運氣等等也是重要的因素。

藝術家這個職業幸福指數是比較高的,因為首先做藝術家很自我,藝術這個事,不成功甚至不作為,它都至少是個非常不錯的興趣。

藝術家把藝術這條路走下去確實需要一些勇氣,所謂成功的概念,無非是獲得了一定的肯定和讚美,長期處在缺乏掌聲和支援的狀態裏,藝術很難走下去,人做事時需要信心支援對自我的正面評估,稍加一些信心會推動創作者走很久。

記者:青春期的成長對藝術家的創作有很多幫助,之前我們了解到您考央美考了3年,那時的艱辛冷暖自知,那您覺得那時對您現在創作的影響是什麼?

向京:我屬於運氣很好的一個人,命運在一個不是最重要的節點上給了我一個小小的教訓,修正了一下我的性格,當時以為是一個挫折,後來發現不是這樣的,青春期的我比較任性,性格比較張狂,確切的説是種自我,狹隘地理解“藝術家”的狀態,然而並不理解世事,偶爾耍一些個性,以為自己很酷很憤世嫉俗,不過是年少輕狂。後來有一段時間我做過很長一段時間的作品都是和我青春期的經歷有關,也算是間接的幫助和靈感。

記者:我們知道您第一年考試失利之後,想過去做電影,電影也是您的一個夢想,後來是什麼讓您繼續回到藝術創作的。

向京:你會發現做一部電影,需要克服的東西很多,環境也相對複雜,我的性格比較適合個體創作,所以我還是決定繼續考央美。第二年我又灰溜溜的回來考學,但第二年特慘,整個人的狀態也不對。所以我總結當一個人失去信心,跌到低谷的時候,感覺光環消失了一樣,那段時間確實對我理解事物、性格塑造還是很有益處的,之後我考入雕塑係,能踏實讀書,雖然還是不知如何走入藝術道路,但心態平和很多。所以成長就是學習和自我塑造。

記者:那麼現在如果有人給你投資電影讓你做導演,你還會堅持夢想做電影嗎?

向京:我覺得現在電影作為一種表達手段,商業訴求太主導,我肯定幹部了。對電影本身我一直充滿興趣,看有沒有機緣了。(笑)

記者:您覺得自己運氣是比較好的,命運您是怎麼理解的?

向京:我覺得考了三年之後,人能安靜了,包括後來“命運”把我派到上海住了10年,我覺得也是在豐富自己的人生和對世界的理解。上海的10年時間,我人生觀有很大的改變,以前我總是容易絕對,但上海的生活讓我意識到我不僅要看到事物的正面,也應該去了解背面的故事。我發現世界有很多層次,很“立體”,看待事物的角度也可以轉動,如果沒有在上海生活的10年,我想自己會是個更沒彈性的人。

記者:也就是説您對這個世界更加客觀了?

向京:也不是説更加客觀了,只能説是更加豐富,對事物的理解更有深度,並不像以前那樣簡單,看問題的層面也不太一樣。在藝術初期的時候,我真不知道自己做什麼,但首先我知道自己不想做什麼,不想做的東西我會慢慢排除掉,想做的東西範圍便突顯出來。就像很多人問我為什麼做雕塑,好像我對雕塑很執著,但其實我真的不是執著雕塑,純粹是一開始做藝術的時候,總有人會説,這樣的才是當代藝術,那樣的不算當代藝術,好像繪畫、雕塑已死。我不服,我覺得所謂的當代性應該反映的是當代人的精神層面,反省社會現實,而不僅僅是手段上的先進與否。藝術反映了我們隊世界的觀看,我們的思考,應該很主觀啊。

記者:藝術都是相通的,看了您的作品的我覺得都含有人性的表達,雕塑的每個表情都能反映出當下的生活,或者説您的個性,雕塑作品人物充滿憂鬱的眼神,談談這種“作品性格”和您的創作背景。

向京:每個人都會用一個詞來解讀、形容我塑造的人物,憂傷的,絕望的,驚恐的,不安的等等,我希望給每個觀者製造不同的路徑進入,也許我在做每件作品有我的思路,我的系統,但是我不會去具體給作品貼上答案。我對結構和內容很感興趣,這源於對電影、文學的喜愛,我會用在不適合這種“語言”的形式雕塑上,所以我覺得我的思維習慣和表達方式不算是純粹的雕塑,這也許從另一個側面打開了雕塑本身。我還有一個觀點就是試圖恢復藝術的“可感受性”,觀者看作品,可以被作品本身打動,這是藝術本身,也是雕塑本身具備的一種可能屬性。在我們“觀念化”的時代常常會被榨幹,但我以為這是藝術最本質的能力。我願意看到觀者看到作品後的那種動容、動情的場景,這是藝術的一種屬性,藝術不該是被“聽到”的,而應該是能被感知到,被觸碰到。這就是藝術的自足和自證性。

記者:藝術都是相通的,看了您的作品的我覺得都含有人性的表達,雕塑的每個表情都能反映出當下的生活,或者説您的個性,雕塑作品人物充滿憂鬱的眼神,談談這種“作品性格”和您的創作背景。

向京:每個人都會用一個詞來解讀、形容我塑造的人物,憂傷的,絕望的,驚恐的,不安的等等,我希望給每個觀者製造不同的路徑進入,也許我在做每件作品有我的思路,我的系統,但是我不會去具體給作品貼上答案。我對結構和內容很感興趣,這源於對電影、文學的喜愛,我會用在不適合這種“語言”的形式雕塑上,所以我覺得我的思維習慣和表達方式不算是純粹的雕塑,這也許從另一個側面打開了雕塑本身。我還有一個觀點就是試圖恢復藝術的“可感受性”,觀者看作品,可以被作品本身打動,這是藝術本身,也是雕塑本身具備的一種可能屬性。在我們“觀念化”的時代常常會被榨幹,但我以為這是藝術最本質的能力。我願意看到觀者看到作品後的那種動容、動情的場景,這是藝術的一種屬性,藝術不該是被“聽到”的,而應該是能被感知到,被觸碰到。這就是藝術的自足和自證性。

記者:您今後的創作中會不會考慮到融入一些像宗教、輪迴、轉世比較“終極”的問題?

向京:我可能和宗教沒有緣分,但我自認是有宗教感的人,宗教感和宗教沒關係,我不會去信教,因為我覺得那有點像找個依賴,找個現成的解釋,是某種逃避。我情願對於那些困擾的問題自己設法思考,雖然都是終極的大問題,無數智者一直不停止地在思考著。所以我對哲學宗教都會感興趣,因為這類思考和哲學、宗教思考很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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