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年3月2日-4月28日,麥勒畫廊將舉辦藝術家李鋼(1986年出生於中國雲南大理,生活和工作在中國北京)的最新個展《側棱》以及藝術家BRENDAN EARLEY(1971年出生於愛爾蘭都柏林市並在那裏生活和工作)在麥勒畫廊的首次個展《午夜之城》(《In the Midnight City》)。配合這兩個個展,麥勒畫廊還將出版畫冊。
李鋼《側棱》
李鋼在麥勒畫廊的最新個展《側棱》是繼2011年于麥勒畫廊盧森部舉辦首展《緩緩而序》、後於麥勒畫廊北京部舉辦《之間》個展之後,第三次在麥勒畫廊舉辦展覽。此次展覽將展出李鋼近一年來的新作。
“側棱”作為展覽的題目,來自於幾何概念:相鄰兩個側面的交線叫做側棱。這正是對李鋼創作方法的比喻,他擅長製造不同事物之間的連接點,就如“側棱”一般介入兩個不同的面向。他的創作媒介在生活中隨手可及,此次展覽中作品使用的材料包含樹、鵝卵石、油畫內框以及手工編制的粗麻布。但在大多情況下,這些材料進入到他的製作過程後,就會失去或者弱化材料原本的面貌和意義。
此次展覽中重要的作品之一《念珠》(2012年,木球,由雲南省某地一棵死樹的各分支節點打磨而成,397件,直徑0.5-51釐米不等)由397件大小不一的木質球體組成,實際上這些經過打磨和拋光的木球全部源於一棵完整的死樹。樹木在生長過程中不斷生出枝杈,而每生長出一個分支就會在樹枝交叉的地方留下一個“連接點”。隨著枝幹從粗到細,“連接點”也從大到小,數以百計。一顆直立生長的大樹隱喻了人的一生無法預期的際遇——從出生開始以家庭為基礎不斷拓展的人際關係——看似枝杈叢生,然而如果能像這些木球一樣,從樹榦上將各個連接點提煉出來並集中呈現,也許也是另一種觀看人生的角度和方式。
同樣讓人感到震撼的還有作品《嵴》(2012年,石頭和膠,共70件,尺寸從24 x 6 x 4.5 cm至81 x 24 x 15 cm,裝置尺寸:430 x 520 cm)。這件作品的原材料是李鋼收集的一堆鵝卵石。經過自然界的風化後每顆鵝卵石都有向不同面突起的“棱”,李鋼找到兩顆鵝卵石之間的連接點,利用樹脂膠精心的將“棱”延伸並連接起來,使兩顆鵝卵石形成一體 。在李鋼看來,看似獨立之物也存在著隱性的關聯,通過連接會造就物體之間不確定的存在方式。
李鋼于1986年出生於中國雲南大理,後來以最好的成績考入雲南大理學院。之後他來到北京,抱著成為職業藝術家的目標開始自己的藝術實踐。他用繪畫、攝影,裝置及現成物等多種不同的媒介,挖掘美學上的各種可能,並關注于長久以來藝術家都在不懈探討的諸如死亡、時間等的終極命題。
Brendan Earley《午夜之城》
在2012年8月至11月期間,Brendan Earley在麥勒畫廊北京部參與了“藝術家駐地”項目,此次展出的作品即在此期間創作的繪畫、裝置以及雕塑 。新作品呈現了對“城市”主題的關注,在他看來城市的個性不僅僅是被歷史和地理位置塑造的文化環境,也是規劃和建築方面的物質特性,更是城市與生活在其中的人的相互關係。
Earley在一系列繪畫作品中實施了一種獨特的描繪方式。他用馬克筆在紙上重復描繪短促的線條,繪畫語言的繪畫性和敘事性被降至到最低,最終呈現純粹的形式感。 在作品《午夜之城》(2012年,紙上氈筆繪畫,225 x 280 cm )中,隨著筆觸從畫面邊緣向中心推進與展開,線條也從直線漸變為曲線,隨著馬克筆的顏色逐漸消耗殆盡,藝術家向我們展示了一幅觀念中的城市景觀 。當他對這一動作不厭其煩的重復時,這一過程同時也是作品自身形成的本質,成為對一座永遠在建設中的城市的隱喻。而重復和具有平衡感的視覺語言在這一系列繪畫作品中凸顯出藝術家對“秩序”的把握和訴求。
“光”的概念多次出現在Earley的作品中可以看到簡約、純粹且具有建築學特性的美感,可以看到極簡主義美學和建築語言帶給他的深刻影響。如裝置作品《日以繼夜》(2012年,熒光燈、塑膠繩、亞克力板、藍色濾紙,138 cm (H), ∅120 cm)和《光線》。《日以繼夜》的作品命名源於模擬夜景的一種電影拍攝技術:在白天利用特殊的藍色濾光鏡製造出夜景的效果或者月光的意境。作品《光線》(2012年,熒光燈、塑膠繩、不銹鋼、黃色濾光紙,110 x 44 x 22 cm)中,亞克力板的表面附上黃色濾光紙,熒光燈從作品內部穿過,形成具有建築味道的形式感。
Earley在北京駐留時對城市物質建設的思考在雕塑作品《無題(雙面人頭)》(2012年,鋼、塑膠繩、膠合板,43 x 22 x 20 cm)中得以體現——在這件作品中,藝術家以堅硬的鋼表現泡沫塑膠稀鬆的質感。泡沫塑膠這種材質在品質、價值和功能上看似與鋼材相悖,卻通過形態的轉換而賦予其新的定義:鋼作為建築的主要耗材,也不過是城市空間的填充物。而這種對物質的概念性的經驗轉換,就他以往的創作而言不僅是一種延續更是進一步的嘗試和發展。正如Earley自己所言:“這些繪畫和雕塑新作延續了我對實體和圖像的更加觀念性的興趣,與此同時,通過構建去尋求對設計的務實的切入點的過程中,也結合了更多我對人文歷史遺産和語境效應的關注。” Earley通過作品創造了一種截然不同的“秩序”觀,一種試圖讓人們的日常生活達到平衡的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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