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生現代美術館副館長李峰、收藏家喬志斌、藝術家張恩利
2013年1月18日至3月7日,上海民生現代美術館舉辦仇曉飛個展《反覆》。
收藏家喬志斌與藝術家仇曉飛
“反覆”一詞意在與仇曉飛以前為人們所熟知的 “記憶”風格形成反差。在以前的風格中,藝術家為人所熟知的是童年經歷的社會主義教育的視覺回憶,這些視覺圖像一方面勾起了人們溫暖的懷舊心態,另一方面又隱含著藝術家對那個時代的人文判斷。當往昔的“記憶”成為今天的一種流行標簽的時候,它反而迫使藝術家思考,于他自身而言繪畫的動力到底是什麼?而本次取名為“反覆”的展覽則是對這個問題的一個“三段式”的回答。
黑色空間展覽現場
一進入展廳,首先引入的是黑色房間中那些早先為人們所熟知的寫實形態作品。這些作品作為展覽的開端本意並非如過去一樣,試圖勾起我們對舊時代複雜鄉愁,而意在自我發問“除了製造幻覺以外,繪畫在今天到底意味著什麼?”。隨後我們會看到黃色房間中那些被家人保留下來的一些塗鴉。它們的出現絕非炫耀藝術家殊異的童年天賦,而是藝術家故意向自己或者觀眾呈現繪畫的前意識本身形態。而最後的藍色房間則呈現出不同於黑色和黃色房間的第三種繪畫方式,它既不是有著明確目的意識的圖像描繪,也不是完全沒有目的塗鴉宣泄。所有這些繪畫的契機都是記憶深處的某個圖像,不同的是産生這些繪畫的過程並非是把記憶中的圖像修正成富有邏輯的現實形態,而是用意識中不間斷的無關聯圖像不斷修正、延伸或者拓展出畫面。因此在藍色房間繪畫中,我們看到的是一種介於意識和前意識之間的狀態,這些超越平面的繪畫是圖像在潛意識推動下一個有機生長的過程。作為作品,它們交給觀者的是一堆散亂的圖像碎片,而每個人只能用自己的經驗和記憶去串聯,或者説在對圖像的解讀過程中,觀者激活自己的潛意識。
觀眾在觀看作品
對於藝術家而言,三段式的展覽結構並非試圖導向一個進化論的結果。以“反覆”為名,正是試圖向我們揭示三種繪畫的動力並存並彼此關聯的現實。而與此同時,“反覆”也是和“記憶”相對同質異構的概念。如果説仇曉飛以前的記憶風格是關注曾經存在的事物,那麼這個展覽則是試圖用“反覆”的方式打開新的繪畫的可能性。〔或許像藝術家所暗示的那樣,這種可能性並非遠在天邊,而它也可能散落在製造幻覺和激發意識的繪畫“宿命”之中,就如索倫•克爾凱郭爾所説的:“反覆與回憶是同一種運動,卻在相反的方向上展開;因為,人們回憶起來的,是曾經有過的:所以是一種轉身向後的重復;而反覆從本來意義上説,則是一種轉向未來的回憶。”〕
展覽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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