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伯駒據己經歷,寫了著名的《紅毹紀夢詩》一書,也就是手札中提及的香港中華書局“須再版”的《紅毹紀夢詩》。關於此書,香港中華書局1978年6月出版時編輯部有如下説明:“張伯駒先生晚年因回憶自七歲以來,所觀亂彈崑曲、其他地方戲,以及他所演的昆亂,並戲曲的佚聞故事,寫成七絕句一百七十七首,更補注,名《紅毹記夢詩注》,其後更作補遺,計二十二首,附於篇末,一併送交我局出版。這部《詩注》對於研究中國近現代戲曲史者不無裨助,故予出版,以供讀者參考。”其實,在《紅毹記夢詩注》正式出版前,應該有不是正式出版物的《紅毹記夢詩》。張伯駒在“須再版”的《紅毹紀夢詩》上用毛筆批改批註地“又續寫一萬數千字”,成為初版的《紅毹記夢詩注》。詩之註釋更詳細地記錄自己看戲、學戲、演戲、論戲和余叔岩、楊小樓、梅蘭芳等人的珍貴資料兼及社會風貌。吳祖光先生稱“詩既明白曉暢,文亦清新可讀”。可見此手札的文化內涵和意義。
根據手札所涉及的《紅毹紀夢詩》“須再版”等內容和香港中華書局1978年6月的出版記錄,此手札當為1977年12月2日所寫。
對於張伯駒,周汝昌先生感嘆到:我所平生見到的文化高人很多,但這樣的人卻也少少的。劉海粟先生更是動情地説:“他(張伯駒)是當代文化高原上的一座峻峰。從他那廣袤的心胸涌出四條河流,那便是書畫鑒藏、詩詞、戲曲和書法。四種姊妹藝術互相溝通,又各具性格,堪稱京華老名士,藝苑真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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