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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力鈞:自己很受用暴發戶的感覺

藝術中國 | 時間: 2012-08-20 08:59:50 | 文章來源: 中國新聞網

我們不能只是被動地抱怨

記者:你自己統計作品數量出版,把自己透明化的目的是什麼?

方力鈞:我想做幾個東西:一個是像年鑒樣的,有一些背景、學習、或者是社會的文化的東西,沿著藝術的這條線索下來,也包括自己學習創作的重要方面,這是核心的一本;另外兩本:一本收集盡可能全的圖片。重要的作品盡可能保持沒有遺漏,讓大家都一目了然。大家喜歡説我畫的光頭比較多,看這個能知道到底畫了多少張光頭;另外一本收集了目前能找得到的出版的文字,哪怕就一個展覽的消息。

做這個事的目的,是為自己也是為別人留下資料。有的美術評論是不顧歷史事實的,包括一些很有資格、名望的批評家理論家。但説到最後,責任在藝術家自己,因為從來沒有人提供過翔實的根據,這個工作如果藝術家本人不參與的話,誰都沒有辦法去整理。

這可能也是意義非常重大的一項工作。好像一粒種子,存活下來,在土壤中吸收水分,跟別的小苗比誰的生命力強,終於在多年之後結出果實。我們看到的當代藝術都是結出果實的現狀,之前的事情大家不是沒有興趣,是沒有機會認識到。我們不能只是被動地抱怨,也應該身體力行做一些比較實際的工作。

記者:你的藏家或者一些你作品的買家會不會不願意你透明化?

方力鈞:我希望比較健康的收藏、研究。炒作、耍弄收藏和市場的人,我們希望把他們排除在外。(透明化)對自己肯定是有利有弊的事情,做的時候想到的利處多一些,弊處想得少一些,可做完之後呢,可能會發現它有很大的弊處。

對於一些批評家也是,這個東西沒拿出來之前,他們可以隨便説,不用做功課、做研究,有了這個東西,就會變得很煩了。但通過這樣的工作,能凈化我們行業的生態系統。

記者:你的畫從90年代初就有很好的市場,和那些近幾年暴發藝術家心態應該不一樣吧?很多批評説你就是為了錢畫畫。

方力鈞:我肯定是暴發戶。即使我從80年代賣作品賺錢了,我現在也還算暴發戶。這是沒有辦法改變的,這是時代的原因。我自己也很受用暴發戶的感覺,我的幸福和問題都是源自暴發戶的這個基礎。

別人説我是為錢畫畫,説的不是我,説的是他們自己。你是什麼樣的人,才會把注意力集中在什麼點上。物質和銅臭可以讓我們幸福,不應該(用這個)攻擊我們。

記者:有一種説法,90年代你們的作品成名是被操縱起來的,比如説栗憲庭曾指導你們把尺幅放大到多大,強調某些符號等等,這是真實的嗎?

方力鈞:藝術家和批評家的關係其實是動物和動物學家的關係,到底是動物學家指導了動物的存在,還是動物存在産生了動物學家,這是一個顯而易見的。但是,如果動物學家為了更好地研究動物,把動物圈在籠子裏,造了動物園,你就很難判斷,這個動物是假裝的還是自己願意那麼做的

面對強勢如何讓自己舒服一點

記者:你賴以成名的那些符號,在最初選擇畫的時候是完全下意識的嗎?所有意義都是後來被外界賦予的?

方力鈞:那是當時的經濟狀況、居住環境、技術手段、能拿到的視覺材料,都加在一起的結果。其實我對於語言有非常精確的要求,在創作初期的時候不知道最後會是什麼樣子,創作過程中出現了各種各樣的岔路,所有的精力都用來找到現在看到的這個畫面的感覺。

還有一點,就是我們現在過於看重和依賴文字對圖畫的闡釋了。其實視覺語言更加直接一些。

記者:評論家們説,西方看待中國當代藝術在很大程度上是因為作品的政治背景解讀,如果真的抽掉了政治背景,中國當代藝術還能留下什麼?

方力鈞:無論中國還是西方,政治是一個不可能回避的問題。對於個人來説,政治的裹挾是不可能躲避的。不是光在中國,戈雅之於宗教裁判所,米開朗基羅之於美第奇家族,都躲避不了。

記者:更年輕的一批藝術家是否沒有那麼多的時代背景,更個人化?

方力鈞:在80年代末90年代初作畫的,體制就是那樣的,當你通過努力證明了你是可以存在的,可以表達你的想法的時候,一定會有第三方跳出來説,你們兩個(編者注:指體制化的和故意反抗體制化的)都不是我們想要的。如果第三種出現,能存活下來的話,第四種、第八種,都會陸陸續續出現。從話語的權力上來講,早一點做這個事情的人,是自掘墳墓,後來更加自由環境中的人會把之前人們的努力掩蓋掉。你説的年輕藝術家一齣手就和別人不一樣,這其實是讓我們欣慰的一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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