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寫雁蕩山花 潘天壽1962年.
王曉波
潘天壽是我非常尊敬推崇的藝術大師之一。近日,香港藝術館曾三次邀請我參觀“墨韻國風——潘天壽藝術回顧展”、“ 潘天壽藝術專題講座”和“回顧展導賞活動”,均因年末忙於工作未能參加,但我通過“香港藝術館通訊”電子雜誌和網路隨時關注此次大展和相關資訊。今天週末,抽空寫了這篇短文,以表達我對潘天壽大師的尊敬。
從2011年11月25日到2012年2月5日,“墨韻國風——潘天壽藝術回顧展”在香港藝術館展出,讓市民大眾能一睹大師的藝術風釆。是次展覽亦是香港藝術館50週年館慶的首個亮點節目。
香港藝術館在畫展介紹中稱:“潘天壽是現代中國畫史上舉足輕重的人物,與黃賓虹、齊白石同被譽為傳統派四大家。潘天壽的書畫是自學成家的,他繼承傳統個性派和金石派,融花鳥、山水于一體,用筆生辣、構圖大氣磅礡,展現奮發圖強的時代精神,賦予作品強烈的現代格調。他對中國藝術傳統的提升,影響深遠”。
潘天壽(1897—1971),中國現代美術家、藝術史家、藝術理論家、美術教育家。擅長中國畫、書法、篆刻、詩文、美術史論。潘天壽原名天授,字大頤,號壽者,雷婆頭峰壽者等。浙江甯海縣人,平生從事為繼承和發展我國傳統繪畫藝術,從事藝術創作和藝術教育工作。解放後當選全國人民代表大會代表,曾任浙江美術學院院長、教授、中國美術家協會副主席、浙江省文聯副主席、中國美協浙江分會主席、中國文聯委員等職。1958年受聘為蘇聯藝術科學院名譽院士。他精於山水和寫意花鳥,書法、詩詞、篆刻等都有很高的造詣。尤善山石、野花、畫鷹、八哥、松樹、梅竹、蔬果、等題材。他的著作有《中國繪畫史》、《中國書法史》、《雷婆頭峰團瓢畫談隨筆》,、《聽天閣詩叢》、《治印叢談》、以及其繪畫作品《潘天壽畫集》、《潘天壽美術文集》等著作。
潘天壽書、畫、印、詩俱佳,尤以繪畫盛名,他的繪畫,承南宋馬遠,明代戴進、沉周、朱耷、吳昌碩,在繼承前人的沉著老練、奇倔冷逸、豪勁奔放後,又呈現了自已的沉雄奇崛、蒼古高華的藝術風格。
潘天壽主張“以書入畫”,以書法的筆線為基礎,在傳統基礎上變革、發展。同時,他在作畫時大多以隸書與魏碑運筆,而不以草書與篆書運筆,表現特徵是:“多方折”、“大起大落”,其骨氣、骨力融于畫中。在他的印章中,他常用的閒章“強其骨”,以骨氣、骨力取勝成為他的審美追求。不僅書、畫,還包括用筆,構圖、都追求雄強、豪壯、氣勢和剛陽的力之美。其用筆蒼勁、挺拔、古拙、生辣。彰顯了骨氣、骨力,氣勢、剛陽之美。
他畫畫動筆前,都要深思熟慮,精心推敲,一絲不茍,意在筆先,因而下筆大膽潑辣,筆墨色彩縱橫交錯,氣勢磅薄,趣韻橫生。
他的作品在畫面的構圖上很重視黑白、疏密、虛實、主賓關係,呈現出清新蒼秀而又骨力勁道的獨特風格。
還值得提及的是潘天壽的指畫,達到了清代高其佩及其之後的歷史新高度。被繪畫界一致公認為潘天壽的指畫遠超高其佩,尚無人能夠企及,堪稱高山仰止。二十世紀現代畫壇四大家之一、清晚期海派大師吳昌碩在潘天壽27歲時有詩讚譽:“天驚地怪見落筆,巷語街談總入詩”。潘天壽中晚年以後有時還時常將毛筆放在一邊,手指蘸水蘸墨,直接在宣紙上揮灑點劃,留下不少佳品。他的指墨畫,亦反映了他筆墨的內涵、力度,他獨到精謹佈局,極富節奏的匠心。
潘天壽作為藝術史家、藝術理論家和藝術教育家,他的一個重要的理論就是“中西藝術應該拉開距離”。他主張無論是中國畫引進西方畫的技法和技巧,或者是西畫引進中國畫的技法或技巧,目的都是為了增加各自的高度,也就是説中國畫引進西方的觀點和技巧是為了增加中國畫的高度,而不是削弱這個高度,不是去消解中國畫的藝術語言。潘天壽在他的畫論中説:“一民族有一民族之文藝,有一民族之特點,因文藝是由各民族之性情智慧,結合時地之生活而創成者,非來自偶然也”。他還説:“繪畫藝術具有民族性,其本身就蘊涵著深厚的民族文化底蘊,離開了本民族的文化,繪畫就失去了藝術的靈魂與藝術價值。中國畫若離開了中國傳統文化,也就失去了中國畫存在的意義”。由此,我認為潘天壽受到中國傳統文化的全面薰陶,是一位傳統個性派大師,他是一位光耀史冊的大師。
(王曉波2011-12-16深夜于深圳前海南山)
節錄陸游詩行書軸書法潘天壽
指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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