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量招生”,是的,絕對是這樣。但就我所知,“招生目標”很明確,就是學校要“創收”,要賺錢。結果呢?結果是諸位在“盲目地學習”:是這樣麼?
對此我沒有“建議”。我只能説説我這一代:“我們”也被稱為“特殊的一代”,長達十年期間,國家根本不招藝術學生,我們根本沒有“目標”,但似乎活得很“明確”,因為我們每天被教導“共産主義信仰”,做“共産主義的接班人。”結果呢?結果再過了兩個十年,我看見了您的字條:“我們的生活既脫離傳統,又沒跟上現代,年輕人幾乎沒有任何信仰,大部分人活得很盲目。”
是這樣麼?
但您用了“幾乎”和“大部分”這兩個詞,説明您還沒絕望,還沒有盲目——祝賀您!願您不屬於“大部分”。
一位寫評論的朋友很認真地跟我説,他至今還不知道應該獻身哪一種美學。我的惶惑則是:我們應該多大程度上相信一個評論家?一切相信自己的直覺?或者這是因人而異的?
我不懂“美學”,“哪一種”都不懂。我逐字念完的美學書籍是朱光潛先生的《西方美學史》,全忘乾淨了(我從未因此惶惑)。
我偶或閱讀評論家的文字,遇見好句子、好意思,會由衷地高興、佩服,以至感激,但這樣的機會極稀罕。我不確定是否“相信”評論家(但也從未因此惶惑)——我自己即曾受託寫過幾篇勉強可以稱作“評論”的文字,並沒想過要人相信。若有人閱讀我的文字,我就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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