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鐘遭到撞擊一樣,一直沉睡在我心中的那堆雜亂無章的創作構思猛然間理清了頭緒,發出咝咝聲響,震耳不已。這是我徒然見到瑪蘭·杜馬斯作品是的剎那間感受。
她的作品是我曾經努力想要拍攝的題材,醞釀已久。有的已拍攝了,尚未整理。有的尚在構思之中,之所以沒有變成成品,除時間與精力、經濟原因外,重要的是我需要的一段時間的沉澱、反芻、再尋下一個點。這個點便是理論支撐。
現在這個點找到了,杜馬斯的作品啟發了我。好的作品一是能換回記憶,二是讓人找到攀援的支點。
在大學學習過心理學的瑪蘭· 杜馬斯,自70年代初步入畫壇,2000年10月,她的《我們都愛過獨眼巨人》參加上海美術雙年展,現在她以現代藝術的經典藝術家的身份載入史冊,她的代表作品以其獨特的藝術精神和繪畫形式長期陳列在巴黎的蓬皮杜現代藝術中心。
評論家們稱瑪蘭·杜馬斯的油畫是姿勢表現主義。她用淡色的油畫、水墨和水彩繪製的場景中大多是女人體、兒童的肖像和性慾內容的陳述。她以女性批判的眼光、簡捷的畫筆直達政治、性、倫理道德,以探索的研究表現了性徵、性別、性慾和表態的心理,把身體藝術或處理形體語言作為一個平面媒介,創造出“新意象”繪畫。
瑪蘭·杜馬斯不是簡單地描畫生活,她描繪的女人,身體、表情中有她的幻想,借助行為藝術、攝影、雕塑及藝術史上的典範之作,來“供養”她要陳述的內容。《等待》是一幅典型的姿勢表現主義,一張大厚床,灑著側面光線的人體,稀薄的背景色,粗野的形態和自由的線條,曖昧與想像一望便知。
瑪蘭·杜馬斯的油畫作品仿佛是在宣紙上表達出來的,有一種律動的潤暈感,又似是發黃的老照片,散佈著陳年的腐氣。這種糊塗亂抹的幻化的意境,也許最能強化焦慮不安的憂鬱痛楚的靈魂。她的人體及嬰兒畫作都是用一種令人反感的臟顏色描繪出象死的幽靈一般衰敗的臉、無光的眼,通過對刺激而誠實的情緒的寫照,暗示孩子一齣生就在走向死亡,在含蓄中呈現出藝術家特有的敏銳。
瑪蘭·杜馬斯做到的,即為我們的創作之路(觀念攝影)樹立了一個標牌,對現實的反省、對自身的思考。生活中那麼多受苦的靈魂,難以抵禦的痛楚,還有人性中的弱點,都是直取的體栽,有了思想,表現手法也就有了,還有什麼不可能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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