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8年因一次偶然事故臥病醫院,賈科梅蒂對藝術進行了更深的思索。二戰期間,他留在日內瓦(1940-1945),開始根據記憶創作,在其奧妙的人物和半身像中發展一種獨具特徵的風格。戰後他在巴黎繼續用這種風格創作,其具象的雕塑、繪畫中出現的形同鬼魅的、拉伸延長的形體仿佛是飽受戰爭折磨的新歐洲"人道主義"的象徵。其作品受到薩特的熱烈讚譽。其作品將單純的人類形象與侵蝕他們人性的空間整合起來,正如薩特所言,為其形象披上空間的塵沙;以寓言的方式表達了深切的孤獨感、現代人的焦慮和被剝奪了的傳統的慰藉(見作品∥城市廣場∥)。
面對其作品,我們感受到的不僅僅是戰後人性的困境,而且是大眾社會內都市中的個體的困境--在廣大而複雜的社會、政治、建築結構中,每個人都被同一化,生存於心理孤絕的狀態中。∥城市廣場∥有幾分類似于其早期作品∥早晨四點鐘的宮殿∥,然後表現重點已由形體轉向感覺--賈科梅蒂創造出了其最為痛切、孤絕的隱喻。這些粗糙的、皺縮的表面,空白、無表情的面容,自遠而觀的尺寸,使這些極小的形體展現出相互間及與觀者本身的荒蕪的遠離。
影響大部分來自賈科梅蒂長期以來的近似神秘主義的對表達現實方法的追尋--含著對文明終極的疑問和追尋現實認知的本質。
除了上述仿佛自遠而觀的微小形體外,他也創作一些很大的形象,然而本質上仍是其細弱、被摧殘的戰後的風格。此外,其藝術主題中也有少量脫離具體形象的的手勢動作,如作品∥手∥。
賈科梅蒂的絕大部分繪畫作品都是1947年後畫的,正如其雕塑品一樣,反映的人類形象也是細長甚至可怕的。他們被表現為直立的、打招呼的或大步行走的樣子。他們常常表現為在移動,且似乎有一種目的。賈科梅蒂常採用單獨或群像表現人物。其靜物畫還包括描繪一張桌子上一大堆滿是灰塵的瓶子、雕塑工具和洋鐵罐等。他將畫中的人物置於一間巨大的空蕩蕩的、有著高高的天花板的洞穴般的房間裏。使用的色彩嚴格限制在暖灰色、黑色、褐色和奶白色。他的繪畫基本上是用畫筆作的素描畫,他也創作石板畫,其主題和構思同其油畫、素描都很接近。
作為二戰後歐洲雕塑創作中最強的一位,賈科梅蒂的重要性在於:作品中具有豐富的視覺和哲學源泉,他強烈地驅使自己去抓住他在外部世界感覺到的瞬息即逝的幻覺,以及要完整的反映人類形象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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