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紅:當代畫壇的大姐大

時間:2009-05-06 15:36:40 | 來源:精品購物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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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68年,2歲的喻紅和媽媽在公園。

2.1974年,8歲在北京少年宮開始學畫。

3.1985年,19歲的喻紅在北京郊區。

4.1993年,27歲的喻紅和劉小東在紐約結婚。

5.2005年,39歲的喻紅與家人在一起。

  談到中國當代藝術,恐怕誰也不會略過喻紅和她的丈夫劉小東。他們已經成為中國誕生的新一代藝術新貴。在這種背景下,喻紅在廣東美術館的展覽吸引了人們的好奇。喻紅的新作是什麼?我們能在她的作品中看到什麼?帶著上述問題,在展覽開幕前夕,我們來到喻紅工作室對她進行了專訪。專訪過程中,喻紅的笑聲不絕於耳。

  畫家喻紅

  喻紅的畫和她看上去很順的生活似乎不同,畫面上的女人、孩子和她的好朋友,包括她自己,臉上常常會出現一種近乎空洞的茫然,有一種悲傷感。她説這些畫都是關於生命的脆弱和短暫。

  《北京》:這次在廣東美術館的個展是您在國內最重要的個人展覽,為什麼沒有把它選在北京?

  喻紅(以下簡稱喻):我在北京辦的展覽並不多,只是在2002年時辦過一次展覽,那時北京的藝術市場沒有現在這麼興旺,畫廊很少。而且,我的《目擊成長》系列是不賣的,沒有辦法在畫廊辦。因為畫廊是需要大量的人力和金錢的投入來推動的,如果不賣,人家就沒法做了。我當時找了遠洋藝術中心,他們那時是在一個樓盤售樓處的大車間,不能説是非盈利的吧,起碼不以銷售為目的。而廣東美術館館長兩年前看到我的作品,説可以來這兒辦畫展。廣東美術館雖然是在廣州,但它在國內幾個美術館中也算是很好的了。

  喻紅

  1966年生,北京人。現任教于中央美院油畫係。1990年在北京舉辦個人畫展,1991年參加“新生代藝術展”,1993年參加“第45屆威尼斯雙年展”,1994年在紐約舉辦“喻紅、劉小東近作展”,1997年參加“第47屆威尼斯雙年展”,1998年參加成都“上河美術館首屆收藏展”,2000年參加成都“轉世時代——2000中國當代藝術展”,一直是被國內外學術界和藝術界重視和研究的女性藝術家。

  《北京》:在這次展出的新作中,從《春戀圖》和《天梯》這兩幅作品中都能感受到您從西方或者東方的傳統圖式中借鑒了一些因素。您想借此表達什麼?

  喻:在《春戀圖》中,我運用了與《搗練圖》相同的畫面結構。《搗練圖》畫的是古代宮廷婦女做絲綢的過程,而我現在畫的是現代生活,完全是另外一個世界,而且,在畫面上是沒有與傳統相似的那種敘事關係的。我希望再現的是一些生活的碎片,而且是當代生活的碎片。我的作品畫面上是現實生活中或堅毅或脆弱或新銳的中國的當代普通人及其生活的此時此刻,人物與人物沒有特定的線索關係。就像現在的社會一樣,生活中充滿了大量的資訊轟炸,一切都是瑣碎的碎片。雖然畫的是現代生活,但我希望用自己的方式重新創造它,在保持經典畫面結構的同時用現代的人物形象、現代的語言方式重新繪畫,通過這種方式與古代的經典産生一種對話。

  《北京》:您的《目擊成長》系列是在你30歲之後才開始畫的,《目擊成長》想體現什麼?為什麼那時才開始畫?

  喻:就是想體現成長。個人的成長,會有很多問題——這種成長意味著什麼?我覺得就挺有意思。成長不是個人的事情,跟社會是有關係的,個人其實能怎麼樣?開始畫《目擊成長》,是因為看到我的孩子一天天成長,從她想到了我自己,我覺得人開始回頭想,是需要一定的年齡和時間作為積澱的。

  《北京》:您借用前人圖式的手法,是想追趕潮流,還是回歸?這是您未來的藝術方向嗎?

  喻:《搗練圖》在藝術史上非常著名,我一直很喜歡。隨著年齡的增長,自己也畫了那麼多年,當那些概念、觀念或時髦潮流過去的時候你會問自己:我到底喜歡什麼?人的生命就有限的幾十年,積累的東西跟幾百年、一代代人積累的東西是完全不一樣的。能夠和傳統積澱下來的東西有個對話我就覺得挺高興的。

  《北京》:展覽中我們看到一些樹脂做成的畫非常奇特,是怎麼做的?這種材質與畫有什麼特殊的聯繫?

  喻:先在絲綢上畫,然後用樹脂把它凝固下來。用這樣的方式,就可以將很美麗也很脆弱的形象永遠封存在裏面。其實這是所有人都要面臨的問題,人們總想把一些有意義的東西保存下來,永遠不變,問題是我們怎麼能夠封存一個東西,什麼樣的東西是值得封存的。

  《北京》:金融危機對您有影響嗎?您如何看待現在藝術市場上的當代藝術品價格?

  喻:總體來説,藝術品的價格都會受到影響,我目前的影響不大,長遠來説肯定會有影響的。現在的藝術市場完全超出了我作為一個畫家能理解的東西。其實,畫家很簡單,想畫什麼就畫,畫完了跟畫廊合作,然後畫廊去經營、銷售,可能有的藏家收了幾年然後轉手去賣,再慢慢轉到拍賣行,這是藝術家對藝術流通的基本理解。現在的藝術收藏從收藏那一天起就不是因為喜歡,是一種金融行為,是一種投資行為,這完全跟美術是兩個行業。這種投資家的行為經常會超出我的想像。

  《北京》:很多藝術家在市場很好的時候會畫大量的作品,但您卻畫得很慢?

  喻:我畫畫特別慢,不會像其他人今年辦一個明年辦兩個展覽。我不是那種容易被外部環境影響的人,不喜歡把事情排得很滿,因為“太火了就太累了”。我還是挺享受金融危機帶來的閒適,可以沉下心來搞創作。

  女人喻紅

  2008年,王小帥用半年時間為喻紅製作影像記錄。整個記錄分為《我的名字叫紅》以及《冬春之後——喻紅篇》兩部分。《我的名字叫紅》時長20分鐘。而時長超過1小時的《冬春之後——喻紅篇》與16年前王小帥的處女作《冬春的日子》都是以喻紅為主角。“我這次用了差不多半年時間,跟著喻紅,對她畫畫的過程,生活的瑣事,做了一些影像記錄。”

  《北京》:有人説《冬春的日子》除了結局是假的,其他情節都是真實的,是這樣嗎?與那時相比,您有哪些變化?

  喻:我覺得應該説狀態是真實的。上世紀90年代初,商業文化沒有開展起來。人們在物質上沒有什麼標桿,買什麼樣的房子、車子,空想的成分比較多。對我自己來説,在那個時期,我和所有的大學畢業生是一樣的,很焦慮,不知道將來怎麼發展,去畫什麼。現在一步一步我知道自己要畫什麼,如何去實現,現在相對要理性一些,有條理。這大概是變化最大的方面。但我畫畫的基本主題一直沒有變,都是關於人生的短暫和不確定的脆弱性,我所有的系列、題材都是關於這個的,從來沒有變過。

  這次小帥用半年時間專門為我製作的影像記錄分為《我的名字叫紅》以及《冬春之後——喻紅篇》兩部分。《我的名字叫紅》時長20分鐘。《冬春之後——喻紅篇》主要是對我畫畫的過程,生活的瑣事,做了一些影像記錄。還穿插了一些《冬春的日子》裏的鏡頭,並回到了劉小東的老家,因為當時那部片子大部分是在那裏拍攝的。現在那裏全變樣了。

  《北京》:能請您談談16年前與劉小東“觸電”的經歷?

  喻:我們與小帥是附中同學,從14歲就認識了。後來他考入北影學導演。畢業後他一直想拍東西,當時有機會找到一點點贊助,也請不起大明星,就選了我們倆。開始我們覺得拍電影是一件挺好玩的事,後來發現沒有想得那麼簡單(真拍起來太痛苦了)。我們倆都是業餘的,不懂什麼是表演,但好在基本上那些生活場景都是真實的,沒有太多與身份完全不一樣的,可以説是本色出演。小帥也告訴我要怎麼演,但我實在是不太懂,直到現在也不太懂。相比,劉小東要比我有表演欲(笑)。

  《北京》:看到很多報道都會提到您的“母親”身份,劉娃似乎對您的影響很大?

  喻:的確,我的孩子的出生對我有很明顯、很直接的影響。如果沒有她也就沒有現在的《目擊成長》系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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