葵簇之三 (水彩)
我畫的葵跟凡·高不同
2003年,在馬爾馬拉海的土耳其大平原上,當許江看到無邊無際的葵原時,內心産生了強烈震撼。這些葵無人料理,太陽西下,他們卻如同列兵般齊刷刷地面朝東方。在許江看來,“畫葵就是畫自己”,他説:“植物有趨光性,但沒有植物像葵一樣,把這種趨光性變成自己的形象、品格和命運。當葵身上的自然神性與我們這代人的特殊經歷疊加在一起,我在葵這裡看到了我們自己,看到了我們這一代人。”
今年初春,作家余華造訪了許江的畫室,他對許江復活“我們的向日葵”歡喜雀躍:“向日葵是讓我們這一代中國人熱淚盈眶的一個意象。”展覽開幕時,作家余華正在曼哈頓峽谷般的街道上行走。兩個月前,當余華在書房中想像著這一幕,他心生感慨:“我會想像上海美術館裏的衝擊感,比我在許江的畫室裏的感受強烈得多!”
許江説:“我跟凡·高不同,他畫的是花朵,我畫的是果實;他畫的是熱烈,我畫的是苦難;他畫的是輝煌,我畫的是悲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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