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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爽2008個展

藝術中國 | 時間: 2008-03-24 10:45:31 | 文章來源: 雅倡藝術網

   展覽城市: 上海-上海

   展覽時間: 2008-03-15~2008-04-06

   開幕酒會: 2008-03-15 15:00

   展覽地點: 上海敦凰藝術中心

 

   展覽前言                  幸福的劫數

  記憶還是忘卻?這是一個問題。李爽給出的答案是忘卻,盡可能地忘卻……藝術因此成為了一場關於忘卻與驅魔的練習。

  移居巴黎之前的生活在李爽的身上留有太多的傷痕,1957年她出生於北京,她的知識分子家庭在文革之中受到衝擊;作為“星星畫會”的成員之一,她參與了當年星星畫展的各種活動,與王克平、馬德升、毛栗子、曲磊磊、黃銳等人一起成為文革以後中國現代藝術的先驅人物。同一個時期,在文化先鋒人士與民主運動分子匯聚的西單“民主墻”那裏,她邂逅了法國外交官白天祥(Emmanuel Bellefroid),卻因這段戀情受到審訊,在獄中關押近兩年之久,“李爽事件”也隨之成為了歷史名詞,因此擰開了中國人與外籍人士通婚的閥門。1983年7月,她得以獲釋,11月遠赴法國巴黎,並且一直生活至今。

  大約從上個世紀末開始,李爽開始了新的系列創作,在這個新的系列中,一個肖似觀音的女像被置於不同的情境之中進行反覆地描畫,在手法上則吸取了民俗畫的表現語言,仿佛在宣告畫家自己已然完全偏離西方範式中的“現代主義”乃至“後現代主義”航道,吸附到本土集體記憶的母體上,挖掘著屬於自身的源泉。

  事實上,就文化性而言,大多數出境的藝術家都會産生情感與心理的反彈,雖然從最為本質同時也是最為寬泛的意義上來説,人性總是相通的,然而,或許只有在到達西方之後,你才能真正地發現差異的存在及意義,這可能是眾多在西方發展的藝術家不約而同地選擇了“中國符號”的內在動機,從另一方面看,這其中當然也包含了策略化,即運用他者庶可辯識的本族符號與形象,來彰顯特殊的身份,來營建對話的可能性,進而參與到某種話語秩序裏,製造更具時效性的藝術事端。

  李爽的新系列也許同樣可以被視為一種圖式化的“中國符號”,一張“中國牌”,卻顯得封閉而內傾。對比于她所熟悉的那些活躍于國際舞臺上的中國藝術家而言,這是一種顯得既保守又孤僻的夢想,它仿佛只為完成自我的救贖。畫中的女像端凝、清朗,有圓融會通之感,有證道的喜樂,這是一個全然脫離了現實層面的形像,向我們指認一種純精神性的或者説純理念化的東方女性。這個形像滌除了所有繁雜、粗礪、充滿不安與險惡的現實感,恍然滿盈于空幻而清明的狀態裏;不妨將之視為一個像李爽這樣飽經滄桑和挫折的女人所期求的理想狀態,而其實質仍然在於對東方本原之美的追摹與緬懷。這一頑念曾經出現于早期的作品之中,隨著時光的流逝,夢想在盤旋升降的旋梯上重新浮現,但消褪了自傳與自戀的色彩,畫面中的那個少女已經演變成一個聚合著眾生夢想的“聖像”。然而,這並非單純的理想狀態的描畫,如果説畫中的女像象徵了平靜與圓滿,那麼,畫面中念珠般環繞著女像的數字則象徵了劫數,標示出命運的坎坷,生命的苦痛,因緣的聚散,這些數字仿佛是一種抽象化的記憶與冥想,是一個人力圖從更為浩瀚而神秘的時空意識中重新領悟一己的經歷,重新解讀自我,從而領悟生命的真相——就這個意義而言,這些作品仍然可以被視為自傳性的,這個系列就像畫了她自己的名字:“爽”字本身,在漢語中有雙重含義,一指明朗、清亮、痛快,一指違背、差失。

  從青春時代的反叛與實驗,到中年對傳統的不同向度的回歸,仿佛構成了我們的藝術家的一種宿命。也許,女性的氣質總是更為敏感地體驗到了政治鬥爭與權力角逐的虛妄性,並且更為渴望追求那一份內心的超脫,昔日的努力已經成為了歷史的一部分,正如西爾維亞•阿加辛斯基在《時間的擺渡者》(“Le Passeur De Temps”)一書中所説的,“生活本身永遠都是更加需要忘卻,而不是記憶,要求建造紀念碑本身就是實現了要把記憶託付給物質的痕跡的願望——這也是為了我們更好地從過去中解放出來。”對一個生命而言,來得最重要的正是,如何使自己變得平靜下來,獲得內心的解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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