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亞歷克斯·達·科爾特(Alex Da Corte)佔地6500平方英尺的展廳進行的新展覽《慢塗鴉》(Slow Graffiti)中,《怪物》、《魔法》和《邪惡的畫像》發生了碰撞,用怪異的雕塑、繪畫和電影營造一個奇幻的世界。
展覽以回顧上世紀70年代昌盛的電視演播室為開端。各種人工製品從一個倒扣著的花傘散佈到拼接的地毯上,然後經過一個可怕的小道,就來到了展覽的核心——新電影《完美的人類》(The Perfect Human),出自丹麥實驗導演萊斯(Jrgen Leth)之手的翻拍之作。在一個依賴消費者的世界裏,物質事物的迷人本質,通過軟觸摸、霓虹燈呈現出來。
達·科爾特與自由組織或協會一起展開工作,在他的展覽中,所有人都會陷入混亂無序的狀態中。從1998年由貝爾和塞巴斯蒂安創作的歌曲被用作展覽的標題開始,就有了這種狀態。達·科特説:“後面房間中的這幅肖像讓我想起了多裏安·格雷(Dorian Gray)。一個自畫像,一個自拍照,讓人瞬間産生了靈感——這裡有一隻蝴蝶,蝴蝶正想要被捕。”為什麼這首歌會給他留下了如此深刻的印象?“用最充實、最精緻的方式來看待和體驗現在,又有什麼用呢?我們如何看待真實自我與感知自我之間的差距?我們如何跨越進步與懷舊之間的界限?”達·科爾特發出了這樣的疑問。
在達·科爾特的另一個展覽中,瑪麗·雪萊(Mary Shelley)的哥特式傑作《弗蘭肯斯坦》(Frankenstein),通過萊斯的超現實電影和社交媒體對這一代人的思維方式重新進行構思。“我們現在看到的一個鏡頭讓事物變得’完美‘了。在眼睛和物體之間,我們可以用電話或其他設備為我們提供合適的距離。在1967年的《白虛空》(White Void)中,萊斯提出了某種近乎完美的主義,讓電影的主題迷失了方向。我發現這個愛情故事與雪萊的小説類似,與科學家追求完美的慾望也有關係,而在追求某件事的過程中所遭受的損失也該是如此。”
達·科爾特在接受演員鮑裏斯·卡洛夫(Boris Karloff)的採訪時被深深地觸動到,他在1931年的改編電影中飾演了弗蘭肯斯坦,他描述説:這個怪物是他最偉大的朋友。科爾特解釋説:“我覺得這樣的話有點讓人感到困惑,朋友也好,或者想要完成的事情也好,這些可能會潛伏在一個人的內心,甚至是在其過去的自我中永遠無法被覆蓋或修復。”,“這種完美的想法不應該出現。坦率地説,它就像彩虹一樣無形。這種完美的期望實則就是失望的根源。我相信我們可以做得更好,並且尋求到自由。”達·科爾特説到。
正如亨利·沃頓(Henry Wotton)在多裏安·格雷與奧斯卡·王爾德的享樂主義惡棍中所宣稱:“擺脫誘惑的唯一方法就是向它屈服。越是抗拒,靈魂就越會因為對它所禁止的事物的渴望而變得病態,因為它渴望它那可怕的法律所造成的巨大而不合法的東西”。達·科爾特感嘆:“也許邁向自由的第一步就是與內心的野獸和解,最好是坐在一個天鵝絨墊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