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谷 Van Gogh Vincent - Summer Evening Wheatfield with Setting Sun
梵谷(VincentVanGogh,1853-1890)與高更(PaulGauguin,1843-1903),雖然在巴黎受到印象派畫家們的影響,卻又能建立自我風格。在梵谷的熱切期望下,二人得以在南法的亞爾(Arles)展開共同生活。
梵谷 - 阿爾之婦女基努夫人
1886年秋季的某一天,亦即梵谷在巴黎逗留期間,他初遇到高更。當時梵谷剛結識了羅特列克、貝納和希涅克等人。其中,具有強烈個性和領導素質的高更很快便吸引了梵谷的注意。隨著他們交流次數的增加,梵谷逐漸採用印象派的手法作畫,因而在他的畫中開始表現出以往所沒有的鮮明色彩。
梵谷 - 唐吉老爺
梵谷 - 黃房子
梵谷來到巴黎兩年左右,在冬季快要結束之時,由於羅特列克的建議而獨自一人于早春的傍晚向普羅旺斯出發。那時,意氣風發、自由奔放且充滿自信的高更是梵谷嚮往的對象,而和高更共同生活的夢想則與日俱增。此時梵谷三十五歲,高更四十歲。
梵谷 Van Gogh Vincent - 自畫像
梵谷對高更的感情是對前輩的尊敬與敬畏、對偉大藝術家的嚮往與嫉妒以及對朋友的熱愛與不安等,複雜交錯。在高更決定前往南方畫室時,梵谷興高采烈,欣喜若狂。長久煎熬的孤獨感得到緩和,因為只要有了高更,今後再不用別人指明方向了。
梵谷 - Portrait of Joseph Roulin
準備迎接高更的那個月,在某種意義上來説是梵谷最幸福的時刻。事實上,他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留下了以《向日葵》為首的《星夜》、《夜間咖啡館——室內景》、《夜間咖啡館——外景》、《梵谷的臥室》等傑作。1888年10月,高更訪問阿爾的最初幾週,與梵谷的共同生活和諧美好;與以指導者姿態出現的高更交談,梵谷只能老老實實的聽從吩咐。梵谷的信念一直不容歪曲,這是他性格上突出的一部分,也是常使周圍朋友誤解的原因。可是此時他對高更的態度,足以説明他對高更的敬慕程度。
梵谷 - 有絲柏的道路
梵谷 - Street in Auvers-sur-Oise
然而兩人共同生活期間,由於彼此個性相差甚遠,對於只能畫眼前景物的梵谷來説,高更的想像力異乎尋常。另外,對於畫材的使用方法及資金籌集等,梵谷總是雜亂無章,多次被神經質、個性認真的高更所指責。但最使彼此煩躁不安的,還是梵谷迫切希望得到對方的感情,而最討厭受到束縛的高更並沒有回應他的要求。
高更 Gauguin - 自畫像
高更 Gauguin - Young Girl Dreaming (Study Of A Child Asleep)
此外,在藝術上的爭論,也屢次引起生活上的口角。到了十二月時,梵谷就覺察到高更想離開這裡的意圖。對梵谷來説,失去高更就意味著失去生命,他的心情沉重,難以自拔。
高更 Gauguin - Portrait Of A Child (Aline Gauguin)
高更 Gauguin - The Child
於是,1888年12月23日,梵谷手持鋒利的剃刀,突然追上正在街頭漫步的高更。高更吃驚的看著他,目光炯炯,表情嚴肅;梵谷沒有進一步的舉動,便低頭走開了。
高更 Gauguin - 扶手上的向日葵
高更 Gauguin - 阿爾勒的葡萄酒豐收
第二天,高更回到家中,發現梵谷滿身是血的裹在被子裏。原來梵谷將自己的耳朵割掉,送給他最親密的妓女之後,蜷縮在屋裏,不省人事。高更留下一句話,“請告訴他,我回巴黎去了。”之後,就搭乘早班車走了。割耳事件後,他們的共同生活也宣告徹底結束。
高更 Gauguin - Van Gogh Painting Sunflowers
高更 Gauguin - Annah, the Javanese Woman
後來,梵谷患週期性精神病,屢屢發作,苦不堪言,一直到他自殺身亡為止。而梵谷扣動扳機的直接原因,就是與高更共同生活的悲劇結局。梵谷的藝術成就斐然,其動力便是來自對愛情的強烈追求。但是,即使得到高更,也仍然不能滿足他的慾望。也許能夠滿足他的只有神了。
高更 Gauguin - 大溪地的三人
高更 Gauguin - Pont-Aven Woman And Child
高更在梵谷自殺死亡之後,遠渡崇陽,到了大溪地。高更的信上説,我在初夜十分寫信。大溪地的夜晚這樣貧困,只有這裡這樣寂靜,鳥叫聲也不會干擾這寂靜。四處有掉下來的枯葉的聲音,像是心裏顫動的細微的聲音。我可以開始了解,為什麼當地的土著坐在海灘上,一坐好幾個小時,他們彼此都不言語。
高更 Gauguin - Returning from the harvest (Manuring)
高更最後的作品裏常常出現馬,出現騎在馬上的男子。騎在馬上的男子,漸行漸遠,一種高更式的出走,一種高更式的流浪,一種與此時此地的告別,一種夢想的探索與追尋。高更騎著馬走了,他是要出發去尋找久未見面的梵谷了嗎?
高更 Gauguin - NIght Cafe in Arles (Madame Ginou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