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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國強談布裏斯班現代美術館新展《歸去來兮》

藝術中國 | 時間: 2013-12-06 10:25:25 | 文章來源: 藝訊中國


蔡國強在澳大利亞布裏斯班現代美術館(GoMA)的裝置《桉樹》前,2013

自從1996年和1999年兩次參加亞洲太平洋當代藝術三年展(Asia Pacific Triennial)之後,中國藝術家蔡國強就和昆士蘭美術館暨現代美術館(Queensland Art Gallery/ Gallery of Modern Art,簡稱QAGOMA)保持了良好的關係。因此,布裏斯班現代美術館(GOMA)目前正在展出蔡國強的首次澳大利亞個展,三件主要作品中的兩件更是靈感直接來源於藝術家在昆士蘭的旅行。

佔據了GOMA一樓全部3000平米的空間,《歸去來兮》是對人與自然股關係的巨幅探索,這也顯示蔡國強的興趣從空中落回了地面。 “我關注的焦點從整個宇宙調整到了地球,但是美學還是一樣的。”蔡國強説,“依舊是超現實和詩意的,我對看不見的靈性依舊很感興趣。我現在更多會思考地球,我們周圍的東西,和有形的世界。”

展覽的題目取自4世紀詩人陶淵明廣為人知的詩篇《歸去來兮辭》。 “展覽名既是標題也是展覽的概念。回來吧、放下吧,回歸人與自然的和諧關係,回歸心靈寧靜的原風景。”蔡國強表示。

展出的中心作品是一件史詩般的全新裝置作品,名為《遺産》(2013),在其中99隻栩栩如生的動物標本祥和地在湖畔共飲,170噸水被注入湖中。《遺産》的靈感來源於藝術家在昆士蘭史翠伯克島(Stradbroke Island)的旅行,其中的動物來自世界各地——既有捕食者也有獵物——這些動物被放置在烏托邦式的夢幻場景中,僅用屋頂不時滴下的水滴作為分隔。

坐落在GOMA中庭長廊的是全新訂製作品中的第二件,31米長的桉樹平靜地懸挂在長廊一側,成為凝視或冥想的客體。作品受昆士蘭南部蘭敏頓國家公園(Lamington National Park)的參天古樹啟發,整棵巨樹來自將為城市發展而清除的樹林。《桉樹》(2013)是一件未完成的作品,蔡國強告知參觀者展覽結束時作品應該成為的樣子,並邀請他們一起完成。

展覽中的另一件作品是蔡國強標誌性的作品,《撞墻》(2006),這件作品是首次來到澳大利亞。由柏林的德意志銀行訂做,《撞墻》中包含了99隻真正大小的野狼,一起躍向空中,撞上玻璃墻壁。

為了了解關於《歸去來兮》和新作《遺産》更多的資訊,記者對蔡國強進行了採訪。

記者:在昆士蘭美術館的新作,平靜祥和的《遺産》,似乎和你之前的火藥作品有了很大的不同。在從爆炸到平靜的轉化中是什麼啟迪了你?這是你作品永久的轉移還是只是暫時的?

蔡國強:人們在變化的方式中具有豐富的多樣性,我也一樣。就像月有圓缺,同時做爆炸性的作品和安靜的作品並不少見。人們只是更多地關注了我更明亮、更有爆炸性的那些作品。

記者:大型和壯觀是你近來作品的關鍵詞。大小和規模在你的藝術活動中有多重要?你覺不覺得通過大型作品你能更好地表達自己?

蔡國強:是的,我是有這種傾向。我來自一個小鎮,當我很小的時候,仰望星空,我希望能擁抱整個宇宙。長大成人後,作為一個在世界各地創作的外國人,當我創作時,我必須更大聲才能被聽到。從90年代早期開始,我就開始在藝術雙年展的大型空間中工作,這些年雙年展變得更大了,也因此當美術館邀請我創作一個展覽時,他們希望我能打開他們的畫廊空間。當然,我也更擅長製作大型藝術品。大型藝術品有時很傻但很有趣。想想吧,要用99隻動物和170噸水才能填滿GOMA的巨大空間!

記者:《遺産》的靈感來源於昆士蘭的史翠伯克島。史翠伯克島的什麼啟發了你創作這個作品,你又是如何通過《遺産》來展示那些思想和感覺的?

蔡國強:最初,昆士蘭的美麗讓我震驚,看起來沒有任何嚴重問題。這讓我找到在GOMA展覽的出發點更加困難。這些湛藍的湖水,史翠伯克島上的白沙海岸,還有布朗湖底(Brown Lake)美得令人窒息的豐富色調,讓我慢慢意識到這裡天堂般的環境反而更突出了地球上嚴重的環境問題。地球上的每個角落以前都是這麼美。史翠伯克島和布裏斯托之間的距離,澳大利亞和世界其他部分之間的距離啟發了我來創作這個烏托邦般的場景,《遺産》裏面的場景也提醒著人們這不可能是現實場景。題目《遺産》暗示了某種我們人類害怕繼承的東西,因此和烏托邦式的版本形成了對比。

記者:之前被問到關於作品的市場,你對年輕當代藝術家有沒有什麼建議時,你説他們不應該在拍賣行賣作品。你為什麼給出這樣的建議?在你成名的過程中,你覺得藝術市場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

蔡國強:我的經驗也許並不能適用其他人,因為我沒有被任何商業畫廊或交易商代理。我主要是依託于公共機構,比如博物館,來緩慢地實現逐個項目。當我的作品最終更多在藝術市場上經常出現時,它使得博物館收購我的作品的價格有了提升。當我想要支援慈善事業時,我能用的我的作品用某種方式去做貢獻。

我想説的是年輕藝術家不應該依賴藝術市場或拍賣。賣出作品不是創作藝術的目的。

記者:你提到了在內心深處你是個大孩子,也暗示了近來的成熟過程。在《遺産》中,似乎你想要將“內心的孩童”和你在藝術市場上聰慧自信的成熟形象協調起來。是這樣嗎?

蔡國強:作為一個藝術家,我在內心是個想要為自己和他人創作精美視覺場景的大孩子,讓所有動物都低下頭在池邊飲水,讓所有人——包括我自己——都感到震驚。同時,我是生活在當代社會的成年人。和所有人一樣,我會考慮我們的社會所面臨的問題。這兩面共存于我。

記者:創作99件等大的動物標本一定非常艱難。你能説説在創作《遺産》的過程中動用了多少人嗎?創作過程是什麼樣的?最大的困難是什麼?

蔡國強:《遺産》中的99隻動物花了50個中國匠人8個月時間來完成。最大的挑戰是動物的皮毛:它們是用不同顏色形狀的山羊毛髮拼接而成的。配出正確的顏色和斑點大小是最耗時的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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