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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釘子戶

藝術中國 | 時間: 2010-02-06 17:38:52 | 文章來源: 美術報 崔燦燦

最近在美術界召開了一個有關各藝術類學報的年會,會議期間滿場的學刊主編、編輯在討論到未來學報發展的時候滿是悲哀,甚至有些哀怨。這樣的場景在藝術家看來實在難以理解。堂堂的國家級學術期刊,把握著眾多藝術家評職稱、漲工資、抬畫價的生殺大權,何來不滿?

學刊在今天早已是問題百齣,這種內憂外患的處境使得所謂的核心期刊在今天已經只能靠著形式上的話語勉強度日。紙媒在今天都不可避免地面臨著各自的困境,也不可避免地成為體制改革和自身蛻化的受難者。可以提出一個這樣的疑問:假若國家取消了在核心刊物發論文的評職標準,還有誰去關注這些媒體?外部的壓力使得學術期刊面臨著要被改革的危險,由事業單位轉向院辦企業,自給自足已是難以逃避的事實。而一直躲在體制內的院校期刊難以承受這種突如其來的變革。而對一些以關注現場,注重新聞報道的雜誌而言,這樣的壓力反而成為其更好發展的一種環境。拋開了親生的,要來的也就不顯得那麼生疏了。但是這並不代表以論文為主的學術研究期刊會被忽略,或者説沒有了價值。相反的是它可以促進學術期刊自身的自省性和修復性。

今天各藝術院校的期刊,很多都已經淪為發表論文評職稱的工具,以至於收費版面成為這些所謂的研究期刊謀生的唯一手段。對於雜誌而言發行量是一個雜誌生存的根本,而這些學院期刊的發行量已是難以啟齒,更不要談學術的傳播性和媒體的公共性。試問,有多少藝術家會訂閱院校的期刊?其次,院校期刊急於金錢的誘惑,以及話語權的在握,成了一名甘願成為制度保護下的乖乖女。當然,學院出經費,理應照顧學院內部的教師,但問題在於是不是這些教師的文章具有學術價值,假若沒有,又為何能成為所謂的“學術核心”?暫不論這種制度本身有什麼問題,但養成這種自甘墮落的惰性又何嘗不是不作為的“官僚主義”?當翻開這些印著“金字招牌”的學術核心期刊後,其可讀性在逐漸減少,滿眼的交費版面,滿眼的偽學術,應付文章又何能勾起我們閱讀的樂趣?收費也不是問題,畢竟生存是前提,傳播是使命,但是不是收了費就可以沒有門檻,沒有標準?而阿Q精神式的回答:“我們是為學院教育服務,不需要那麼多讀者。”請問,這些學院的師生又能從中汲取多少有效的知識?假若只是為了本校師生評職稱的方便,那麼為何挂以“國家”字樣?是不是上面有政策,下面就有對策?

滑稽的是,今天的出版及院校的制度改革逐漸將這些大門不出,二門不入的乖乖女推向了前沿,這也就解釋了為何哀怨的問題。制度可以給予無憂無慮的保障,但制度也在變化,也可以使之流落街頭,自尋生路。水可載舟亦可覆舟。這些在制度轉型中最後的“釘子戶”們,拒絕拆遷的訴求是否合理?不知它的理由是捍衛學術,還是捍衛媒體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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