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達利作品展”在上海美術館推出,雖然有些是授權複製品,但還是令我們感受到這位西方美術大師的非凡創造力。不是所有經典都可以如此令人反覆回味的,而達利的藝術卻神奇般地影響著我們今天生活中的文化和時尚。
因為達利,人們自然想到了超現實主義藝術。超現實主義藝術並非達利所創,但由於他的超現實主義美術作品而影響深遠。超現實主義繪畫和雕塑大致出現在一戰和二戰之間。1927年,達利到了巴黎,早年他入西班牙馬德里美術學校時就已密切關注巴黎畫壇的現代美術,試驗著以點彩和立體主義方法作畫。
20世紀30年代,達利逐漸將超現實主義推向高潮,探索出不同於早年的阿爾普、恩斯特以及同時期的馬格裏特、米羅等人的傾向,試圖在佛洛依德式的潛意識中産生意象,運用偏執狂臨界狀態的方法在自己身上誘發出相應的幻覺世界。他的作品繪畫性和設計感十分強烈,精心設計和創造了一系列夢境和幻覺,將每一段幻覺的局部賦予直覺顯現:有陰影,有透視,也有質感,並通過諸多荒誕形象進行違反常理的組合,借此創造出如柔軟表、抽屜、拐杖、螞蟻等視覺符號,表達出他意念中的夢境、情慾和神話,如展出的雕塑作品《時間的輪廓》、《記憶的永恒》等形象,充滿憂慮、荒誕、離奇和悲歡;同時又蘊藏著無盡的激情和想像,模糊了藝術和生活的界線,打通了文化共用的通道。達利不斷以大膽而別致的宣傳方式,使其藝術及外表成為超現實主義的藝術經典和時尚符號。又比如展覽中有一幅全球現存最大的達利油畫,即5米見方的《著了魔》。該畫是1945年達利為著名懸念大師希區柯克導演拍攝的好萊塢電影《愛德華大夫》而特意創作的,在過去50多年裏幾乎沒有展出過。畫面是無數驚恐的眼睛,觀眾面對此畫,頗有小眼瞪大眼的奇趣,表現了達利特有的奇思妙想。
達利的作品傳到中國也非常早。特別是在上海,上個世紀30年代已經可以領略巴黎的現代主義之風,不過最前衛的是立體主義和表現主義了。當時上海《良友》雜誌已刊登了達利的超現實主義作品,不過是作為標新立異的西方時尚來介紹的,這也算是20世紀30年代達利藝術在中國的流星般閃現。之後便是半個世紀漸行漸遠的隔閡。改革開放以後,超現實主義藝術再現中國,達利的名字也逐漸為國人所知。此次展覽更讓達利獲得了生動的展示和演繹。
(作者:上海大學藝術研究院教授 李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