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袁廣
當作品以所謂藝術品的身份呈現時往往是一種自我中心式的,貌似高高在上,就像我們通常在博物館裏看到的那樣。而我現在好像越來越看淡這種傳統意義上的所謂藝術品的面貌,反倒是有些關注藝術品的那些非藝術品特徵了。我在想,假如我們不是用對待一件藝術品的眼光看待它時是不是會變得更自然一些呢?
有時候我倒是想我的作品是不是應該就像我們家中的一個窗戶一樣,當你注意它時它就存在,而不注意它時就根本看不到它的存在一樣自然呢?當然它不該僅僅是個契合了環境的裝飾品,也不僅是窗外的一個風景,而是在你需要它時為你敞開的心靈與情緒的這樣一扇窗。畫面中也許並沒有真正意義上的中心或所謂主體存在,主體應該就是觀者本人,或是這窗外的什麼,也或許你看到哪兒就是哪兒了。觀者成為了作品的參與者,每個人都可以賦予它符合自己的心境或經歷。偶爾它可能會帶你去到遠方的一個什麼地方,有時也許會帶你走入內心的某個深處。
那意味有點像古人説的 “可遊可居” 那樣悠然自得、心隨意達,更像我喜歡的Ambient音樂一樣,沒有旋律,沒有節奏,當你沒有注意的時候它似乎不存在,而當你靜下心來注意去聆聽的時候它就顯現了。它不刻意,也不説教,沒有任何強加於人,也不會干擾你的生活,它或許只會讓你把浮躁的心沉靜下來,一切都是存在於你周邊的再自然不過的一部分。這也正是我感覺比較舒服的一種生活方式,誠如我用手機時通常是選擇發送短信而不是通話,這不會打擾到別人,你想看的時候就看到了。
不過,我倒沒有刻意為這一想法去改變自己的畫法和面貌,只是試圖去做一個改變所謂作品特性的一點點嘗試。這算不算得上是一種理念也沒大所謂,姑且就算是我目前想法中的一個想法、過程中的一個過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