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蝙蝠》是一齣計謀喜劇,幾乎所有角色都是圈套中的套中人,只有獄卒置身於外,成為了撐起了整部喜劇的結構支點。陳佩斯解釋道
繼國家大劇院新版《托斯卡》新鮮“出爐”後,另一部重磅大戲——歌劇《蝙蝠》近日也正在大劇院排練廳進行“獨家秘制”。該劇將於6月3日至6日首演面世。與《蝴蝶夫人》、《托斯卡》等充斥著愛恨情仇、生離死別的正歌劇不同,《蝙蝠》是一部“表情”詼諧幽默的輕歌劇,帶給觀眾的將是真正的愉悅與放鬆。昨日(5月19日),記者來到國家大劇院,對該劇進行了首次的探班。
維也納式黑色幽默,也能撓到中國觀眾的“癢癢”
約翰·施特勞斯的圓舞曲快樂而愉悅,他的歌劇《蝙蝠》同樣讓人開心得要忍不住笑出聲來。在眾多的西方經典歌劇中,《蝙蝠》是一部不可多得的喜劇傑作,精心設計的笑料和包袱,就像汽水裏的氣泡一樣,在演出過程中源源不斷的冒上來,讓全劇始終充滿著一種甜絲絲的喜感。名為“蝙蝠”其實是有隱喻的意味的,因為全劇正是善意的嘲諷了一群像蝙蝠一樣的人:白天道貌岸然,滿口禮義廉恥,夜晚則現出了原形,露出了齷齪的狐狸尾巴。這部劇的笑點正在於,一群很“裝”的人,突然在某個尷尬的巧合之下,一絲不挂的暴露在了強光之下。此番,國家大劇院特邀英國著名導演史蒂芬·勞利斯執導該劇,勞利斯表示,這是一部非常精妙的結構喜劇,充滿了維也納式的黑色幽默,但這種幽默感全世界是共通的,相信也一定會撓到中國觀眾的“癢癢”。
陳佩斯:四兩撥千斤 用結構“搭橋過河”
《蝙蝠》的整個故事源於一個荒唐的誤會,一個誤會的産生像多米諾骨牌一樣引發了一連串誤會的連環出現,喜劇效果也因此不斷疊加和升級:曾經被伯爵戲弄的醫生伺機向伯爵報復,因而借一場盛大的化粧舞會設計了一個絕妙的圈套。報復計劃完美實施,每個人都不知不覺落入了圈套,最後,醫生將舞會中的客人都請進了監獄,宣佈復仇結束,一切都真相大白。
在昨日的探班活動中,監獄獄卒的飾演者陳佩斯,與兩位青年歌唱家薛皓垠、張弓共同為媒體展示了第三幕中的精彩片段:獄卒喝醉了酒,與同樣在舞會上喝得醉醺醺的監獄長開始了一場糊裏糊塗、陰差陽錯的對話。
探班現場,陳佩斯以深厚的表演功力惟妙惟肖的塑造了一個可愛又可笑的小人物——獄卒弗洛什。雖然這個角色只有20分鐘的戲份,只是一個小小的配角,卻是全劇最出彩、最抓眼球的一個角色。“《蝙蝠》是一齣計謀喜劇,幾乎所有角色都是圈套中的套中人,只有獄卒置身於外,成為了撐起了整部喜劇的結構支點。”陳佩斯解釋道。
為了演好這個“小角色”,第一次邁進歌劇門檻的陳佩斯著實下了不少苦功:“我研究了很多版本的《蝙蝠》,琢磨該怎麼演。這個角色其實相當自由,每個飾演他的人都可以結合自己的特點去呈現。我的長處是對喜劇結構的把握,因此我要通過挖掘原作劇本裏的喜劇構架來“搭橋過河”,用一種四兩撥千斤的方案解決問題。”
導演勞利斯盛讚陳佩斯是他遇見過最好、最認真、最有魅力的喜劇演員:“雖然我們之間語言不通,但在戲劇中講笑話的方式是相同的,而且他總能帶來快樂的氣場。之前我也製作過很多喜劇,陳佩斯的喜劇才華讓你能充分信任他。相信陳佩斯在這版《蝙蝠》中的演繹是獨一無二的,也會使中國觀眾更易於理解這部輕歌劇。”
除了自己下苦功,作為中文對白導演的陳佩斯還會在每次結束排練後,集合所有的角色演員共同梳理當天排練的中文臺詞。同時,為了讓全劇的喜劇效果得到“哈哈鏡式”的放大凸顯,國家大劇院還專門特邀了中央戲劇學院表演係的老師對所有演員進行表演指導,“每一段戲都像過顯微鏡一般要過一遍,一點一點的細摳”,大劇院工作人員介紹説。
德文演唱、中文對白:側重還原原作面貌
大劇院新聞發言人鄧一江表示,大劇院版《蝙蝠》側重於貼近原作,展現這部輕喜劇本來的面貌與氣質,所以並沒有對原劇本作大刀闊斧的改動。但同時為了中國觀眾更好的理解和欣賞,大劇院有意採用了德文演唱、中文對白的呈現方式。”同時,導演史蒂芬·勞利斯也表示這版《蝙蝠》“將是在一定程度上是回歸傳統的《蝙蝠》。有一點非傳統的影子,但更多將以原劇本和音樂為主要依據。”
據悉,除了諷刺當下的對白,幽默逗趣的情節外,《蝙蝠》中更有約翰·施特勞斯最受歡迎的維也納圓舞曲:輝煌的序曲、女僕阿黛麗令人捧腹的“笑之歌”、女主角羅薩琳德動人的恰爾達什舞曲“我故鄉的歌曲”等等。全劇到處洋溢著令人難忘、瑯瑯上口的選段,保準聽過一遍就能深深烙印在腦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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