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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劇《蝶海情》為三劇同題文化盛事完美收官

藝術中國 | 時間: 2011-02-17 13:59:28 | 文章來源: 北京青年報

京劇《蝶海情》為三劇同題文化盛事完美收官

小生行當首演佛界中人基於傳統不墨守成規創新京劇

粵劇、越劇、京劇三大劇種同演一個題材的文化盛景,昨晚隨著京劇《蝶海情》在梅蘭芳大劇院的落幕而收官。從香港文化名人李居明先生的原創粵劇《蝶海情僧》到脫胎而來的越劇和京劇,這部講述晚唐傳奇愛情的唯美之作在京、港、杭三地同時綻放:長達4個小時的粵劇無人退場,“越劇王子”趙志剛駐杭設立工作室後首排大戲,葉派翹楚李宏圖率北京京劇院梅團首排小生新編歷史劇,三座文化背景迥異的城市因為同一題材而聯繫在一起,而每一個版本又都可圈可點。

■戲曲成功引電影版呼之欲出

京劇版本作為最後亮相的劇種,引得李居明先生親赴京城觀看。雖然是自己的心血之作,但李居明卻給了創作很大的空間,不論是京劇還是越劇,他都不干涉改編。談及京劇版本,李居明表示:“我是從葉派小生的創始人葉盛蘭先生那裏才開始喜歡京劇的,我們香港人是講粵語的,不大聽得懂京劇,但是看了葉盛蘭先生在《群英會》中飾演周瑜的錄影後,我喜歡上了京劇,覺得他扮相很英俊,唱的也很有味道。可以説小生我是從葉盛蘭啟蒙的,而旦角我最早接觸的是劉長瑜,後來又看了葉少蘭先生的演出,所以這次我在打算投資排演京劇《蝶海情》時,首先想到的就是得由葉派小生來演高僧真如。我也知道以小生為主角的戲其實並不太多,但是真如這個角色如果用馬派老生來演就不是那麼合適了,因為這個角色要從青年太子演到得道高僧。”此次三個劇種的演出已經在三地的文化界掀起了不小的漣漪,不過據李居明透露,現在已經有人來找他談電影改編的事宜,也許不久以後,這一為戲曲創作的題材將會走上大銀幕,擁有更廣大的受眾。

■崑曲名家張洵澎為表演添雅致

此次的京劇版本,從開場時載歌載舞的華麗舞臺,到程派和葉派韻味十足的大段唱腔,直至最後觀眾從中悟出的禪機和哲理,都讓人感到這是一齣基於傳統,但又不墨守成規的“新京劇”。兩位主演李宏圖和郭偉分別在表演中突破了自己的行當,前者不是完全按照葉派小生的方式去演,還融入了老生的表演元素;後者不僅借鑒了花旦展現人物的方式,更在行腔上儘量體現程派委婉的韻致,刻意避免用很粗的嗓子演唱。此外,有“小言慧珠”美譽的崑曲名家張洵澎此番特邀擔任了藝術顧問,在這位業內公認的戲曲教育家的指導下,劇中不僅借鑒了崑曲的表演技巧,更在沒有水袖的前提下依靠美妙的身段增添了雅致與高貴。

主創訪談

導演陳薪伊:雖然不易,但京劇必須融入哲理

春節期間,導演陳薪伊專程赴港觀看了粵劇《蝶海情僧》的演出,讓她頗為震驚的是,4個小時的演出觀眾紋絲未動。但是這出讓見慣了大陣勢的她都感觸極深的作品,陳薪伊卻禁止演員觀看任何影像資料。“我很怕他們看過會受影響。畢竟從粵劇改編京劇時,我們在故事上都做了修改,劇種不同,欣賞角度就不同,我們的版本會更強調哲理性。”

作為一位極具思辨性的導演,陳薪伊也深知在京劇中融入哲理並不是那麼容易,於是從《貞觀盛世》、《曾侯乙》,到《梅蘭芳》、《袁崇煥》,她進行了一系列的嘗試。“京劇本身帶有很強的娛樂意味,如果就是停留在為愛而生、為愛而死的主題,那僅僅是人類的初級階段。從美學意義上來講,戲劇其實是我的宗教,它應該是建造精神殿堂的藝術。我常常告訴演員,那些只會傻乎乎叫好的觀眾,不是真正的觀眾。而在李居明先生的這個劇本中,不僅有宏大的主題,充滿了對社會的責任和自己的追求,故事本身也很有趣,講述了美麗的愛情,可以容我盡情表達自己的美學追求。我一直認為,只有主題思想,沒有美妙的愛情和魅力的作品稱不上好戲。”在陳薪伊看來,劇種含蓄、簡練的語言體現了“萬物唯心造”的哲理,而這正與她自己的人生觀不謀而合。“雖然劇中故事發生的年代和情節都與現代人有距離,但其中的倫常教化今天依然傳承,希望每一位觀眾都能從中得到啟悟。”

藝術顧問葉少蘭:小生行當的社會認知有局限

作為當今葉派掌門,小生名家葉少蘭此次在《蝶海情》中的“角色”可謂舉足輕重,李宏圖曾經表示,“因為有葉老師在,我的心裏才踏實,否則排這個題材,還真是很忐忑。”在葉少蘭看來,原粵劇劇本的可塑性非常強,適合很多劇種來排演。“小生行當在這齣戲中是有用武之地的,劇中真如一角要從十幾歲演到四十歲,時間跨度很大。雖然在很多人的印象中,小生就是表現古代青少年的,既有陽剛之美,又有變聲期前的生理特徵。但其實小生行當的覆蓋面很廣,既有翎子生、扇子生,又有窮生、官生、娃娃生,表現人物多樣,且空間很大。”

由於劇中著重的是真如從太子到高僧的轉變過程,因而葉少蘭要求李宏圖在表演上要根據人物的不同階段選擇適當的表演手段。葉少蘭稱:“全劇用佛理寫出了一種高境界,充滿浪漫、奇特、悲涼的真情大愛和人本性中的固本還真,發人深省、耐人尋味。坎坷的人生經歷就決定了在舞臺不能完全按照行當和流派來演,而要用行當揭示主題,從而達到啟迪世人的目的。”於是,劇中借鑒了以往經典劇目中的成功唱段,聽起來是全新的,但又都有出處。比如《桃花扇》中侯朝宗的反西皮唱段在《蝶海情》就有了新的演繹,但又不是照搬,而是進行了重新挖掘。

作為近年來為數不多的小生新編歷史劇,《蝶海情》無疑在行當突破上有著探索性的意義。在葉少蘭看來,小生行當的新戲不多其實是源於傳統戲中人們對小生的認識不夠。“上世紀50年代,我父親葉盛蘭就曾唱遍了西歐,很受追捧,周總理甚至稱他是‘古代的美聲男高音’。前些年我到美國去講學,無論在哈佛還是普林斯頓,學生們都對這門藝術非常著迷。京劇藝術虛擬和誇張的需要,決定了小生用真假聲發聲的方式,但是聲音要寬亮,絕不是尖聲刺耳,更不允許有脂粉氣。可近些年很多人學藝不精,呈現出來的表演狀態讓社會上對小生有了誤解。每一個行當都有自己深刻的文化內涵,不能急功近利流於表面,否則這個行當的傳承和社會認知都會受到局限。”(文/郭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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