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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臨中的“另現代”——評第四屆泰特三年展

藝術中國 | 時間: 2010-05-26 17:39:02 | 文章來源: 《藝術當代》

4.源於人類史的另現代經驗

和任何大展一樣,本屆三年展上有幾件作品觀念簡單。不過,如果要給三(雙)年展一個不複雜的定義,那就是你在一天內看完而不知所云的超市展覽。所以,舉辦方為觀眾印發了導遊手冊。策展人尼古拉·布裏沃,在上面詳盡闡明自己提出“另現代”作為主題的依據。他和一些藝術史家、哲學家、作家共同感覺到後現代主義的衰落、全球化文化的崛起、旅行日益成為生産藝術的新方式、藝術家不斷跨越現成的學科與藝術媒介之類社會事實。筆者認為還不能忘記最近席捲全球的金融危機、瘟疫流行的啟迪:任何個人的命運,都關係到全人類的命運;任何個人的小事情,都可能成為眾所週知的大事件。

“另現代”是在全球化的時代對現代性的重新定義,強調個人在時間、空間與媒介中的文化漫遊經驗,和多種可能性。所以,這種區別於現代性的世界圖景邏輯重構,需要從政治、經濟、文化等多向關係的角度來理解。如果説二十世紀的現代主義主要是一種西方文化現象,如果説後現代主義産生於多元文化主義與身份的觀念,那麼,“另現代性”,就是不同文化與地理方位的主體之間互相協商的結果,表現為一種全球文化語言的方式。“它去除一個中心,只能是多語的。另現代性,以文化轉譯為特徵。群島與其類似的島嶼、星座與星群,代表著另現代的功能模式。” 其中,藝術家只是一個頻繁參與交流的旅行者。他們以符號與圖式呈現著當代人流動的、變幻的生存經驗。一種在空間與時間中由線組成的旅行圖式(journey-form),一種物質化的軌道而非目的地,一種“長亭連短亭”、處處是歸程的過程,一種漫遊的而非固定時空的表達,布裏沃將這些看成是“另現代”藝術創作的標誌,因而,它是“一種超文本,從一種圖式向另一種的轉譯和解碼。藝術家遊牧于地理、歷史之中,探索某種跨文化風景。裏面充滿的符號,是要在多樣化的圖式表達與交流之間建立新的通道”。從這種策展理念來審視泰特三年展,它們屬於互動詮釋的關係。誠然,布裏沃所説的超文本的含義,不是説藝術作品可以超越文字文本的解讀,而是指它們更多需要進行一種跨文本的解讀。觀眾需要在影像、裝置、圖片、繪畫、雕塑、行為、電影、書信、動畫、音樂之間展開跨媒介的詮釋,由此才能理解作品所具有的過去與現在、生活與藝術、歷史與現實、真實與虛擬、事實與虛構、物質與精神等二元悖論元素所形成的意義世界。因此,“另現代”藝術,正在創造新的藝術接受方式和新的觀眾群體,形成一種新的另類藝術經驗。藝術家更多從藝術過去的文化史、當下發生的社會史、切身經歷的個人史以及全球化未來的人類史尋求藝術創作的靈感源泉,並對其展開跨媒介的轉換;觀眾在不同媒介的互動閱讀中、在穿越作品的旅行中獲得某種藝術接受的生命體驗,從而産生意識生命的更新。這樣的藝術創作與藝術接受現象,只有在今天開始的“另現代”的時代才成為一種常態。它們在帕斯卡·馬賽恩·塔尤(Pascale Marthine Tayou)的《私人收藏 3000年》、弗朗茨·阿克曼(Franz Ackermann)的滿屋裝置《通道-逃離(“Gateway”-Getaway)》、達倫·阿爾蒙德(Darren Almond)的《龍眼》、查理·阿弗瑞(Charles Avery)的《無題[阿勒夫虛無頭]Untitled [Aleph Null Head]》與《繪畫裝置》中,也得到了印證。

尼古拉·布裏沃選擇的大部分藝術家,都有在多國旅行、生活的經歷。他們的人生常常處於“在路上”的狀態,他們對家有一種異鄉的感受。藝術家如何克服由此造成的藝術觀念圖式表達的浮淺化難題?如何在不斷的空間轉移中創作出不止是呈現自己旅行經驗而且具有深度文化批判精神意涵的作品?這正是“另現代”的藝術家們面臨的普遍挑戰,也是中國的不少著名藝術家有待解決的問題。因為,藝術家不僅只是時代精神的一面鏡子,更不只是時代的預言家。作為知識分子,他們需要承擔起普通觀眾所無法承擔的批判責任,需要向觀眾召喚、預示一種更有價值、更符合人性尊嚴的生活方式。如果以此來審視本屆泰特三年展,只能説它是一個通向未來開端的展覽。

(2009/5/17-21一稿、25二稿于倫敦OVINGTON)

西門·斯塔林(Simon Starling): 《三張白色寫字桌》(‘Three White Desks’ 2008–09

Courtesy the artist and neugerriemschneider, Berlin)

弗朗茨·阿克曼(Franz Ackermann):《通道-逃離》(“Gateway”-Getaway 2008-09 Courtesy the artist)

弗朗茨·阿克曼(Franz Ackermann):《通道-逃離》(“Gateway”-Getaway 2008-09 Courtesy the artist)

弗朗茨·阿克曼(Franz Ackermann):《通道-逃離》(“Gateway”-Getaway 2008-09 Courtesy the artist)

塔西塔·迪恩(Tacita Dean):《俄羅斯的終結》(The Russian Ending 2001; Tate. Presented by the artist 2002)

魯斯·伊萬(Ruth Ewan)《巨型手風琴》(Giant accordian constructed by Giancarlo Francenella in Castelfidardo, Italy 2000)

馬庫斯·寇特斯(Marcus Coates):《喙木鳥的翅膀》(The Plover's Wing 2008 Courtesy the artist Copyright Marcus Coates, 2008)

博布·羅伯特·施米特(Bob &Roberta Smith)《遠音近聲(Off Voice Fly Tip)》(圖泰特博物館)

古斯塔夫·梅茨格(Gustav Metzger):《液態水晶環境》(Liquid Crystal Environment 2006, Mixed media, Tate)

蘇波德·古普塔(Subodh Gupta):《操縱線》(Line of Control, 2008, Courtesy the artist, 圖 泰特博物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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