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2008年10月全球性“金融海嘯”的襲來,金融市場的動蕩也迅速波及到了藝術品交易市場,尤其在藝術品拍賣市場上反映的最為明顯。進入2009年,雖然全球經濟暫時度過了最為困難的時刻,但仍舊面臨著新一輪的挑戰。今年藝術市場的走勢將會怎樣,業內外人士都期望從2月份倫敦舉行的拍賣季中得到答案,尤其是目前所佔拍賣市場份額最大的當代藝術將會交出怎樣的答卷更是備受期待。
2月5日,倫敦蘇富比率先舉行了“當代藝術夜場拍賣”。從最終的“賬面”來看,這場拍賣的結果向市場傳遞出了積極的信號。這場拍賣上拍了拍品的數量為27件,其中成交了25件,只有2件未能成交,按拍賣標數量的成交率高達92.6%,成交額達到了1787.92萬英鎊,平均每件拍品的成交價為71.51萬英鎊。但是如果與比去年同期相比,今年的成績簡直就是“小巫見大巫”。2008年2月27日倫敦蘇富比舉行的“當代藝術夜場拍賣”上拍的拍品數量達到了70件,成交了56件,成交率為80%,成交額更是高達9503萬英鎊,這創出了在歐洲舉行的當代藝術單場拍賣的最高成交額!當時每件拍品的平均價格高達169.69萬英鎊,並且有6位藝術家創出了各自作品拍賣成交價格的新高。
去年的倫敦蘇富比“當代藝術夜場拍賣”中成交價格在200萬英鎊之上的有8件之多。而今年的夜場拍賣中成交高價只有3件拍品的成交價格超過了200萬英鎊,本場拍賣成交價格最高的一件拍品是盧西安·方塔納的油畫作品《黃金與太陽一樣漂亮》以440.92萬英鎊成交,這個價格低於拍賣之前的最低估價的500萬英鎊。傑夫·昆斯的上拍雕塑《堆疊》,估價220-320萬英鎊,以284.125萬英鎊成交。格哈德·裏希特的上拍作品《特羅斯托夫》,估價150-200萬英鎊,以211.325萬英鎊成交。
目前藝術市場的情況正處在從波峰到波谷的下跌通道當中,倫敦蘇富比此次拍賣也大幅減少了上拍品的數量,並且調低了拍品的估價,雖然總成交額隨著拍品數量的減少而相應也有著較大的減少,但是能維持較高的成交率已屬實不易。就連蘇富比當代藝術全球主管托比斯·梅耶也表示:“在目前市場調整的背景下,市場還在運轉,市場還沒有‘冷凍’”。
這場拍賣成交率高的另一原因是由於英鎊匯率的持續走低,導致英鎊貶值。很多買家也趁此時“出手”,當然歐洲買家仍是最大的買家群體,他們佔了本場拍賣買家比例的48%,美國買家的比例為24%,亞洲買家的比例佔到了16%,中東地區買家的比例佔到了12%。
而倫敦佳士得2月11日舉行的“當代藝術夜場拍賣”則只能用“差強人意”來形容。這場拍賣倫敦佳士得同樣採取了與蘇富比同樣的策略,也同樣的減少了上拍標的的數量,本場拍賣上拍品的數量29件,成交23件,成交率79%,但是成交總額只有839.275萬英鎊。本場中只有一件拍品的價格超過了100萬英鎊,成交價格最高的一件拍品是美國當代藝術家傑夫·昆斯的作品《猴子們》,成交價為138.52萬英鎊,購買這件拍品的買家是高古軒畫廊的斯蒂芬·若比特(Stefan Ratibor)。而在拍前重點介紹的拍品弗朗西斯·培根的作品《藍色背景中的男人》,估價400-600萬英鎊,以及馬克·羅斯克的晚期作品《綠、藍、藍上的綠》均未能夠拍出去,這也導致了此場拍賣總成交額並不理想。
縱觀倫敦2月此次兩家公司的“當代藝術夜場拍賣”,他們都不約而同的大幅減少了拍品的上拍量,進行了“瘦身”計劃。他們也都儘量調低了拍品的估價,爭取更多的買家參拍。顯然他們的策略達到了預想的效果,兩個專場的成交率都較高,這説明高端的藝術品的流動性依然存在。但如果就此草率的得出藝術市場出現“回暖”的跡象恐怕為時尚早,因為除去高端拍品,中檔拍品的流動性要遠遠遜於去年,所以就藝術品整體市場而言“春天”尚未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