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屆威尼斯雙年展 週邊展 《未來通行證》 參展作品
藝術新聞:你是如何將這來自“外太空的宇宙飛船”轉變為這麼受歡迎的活動的?
保羅-巴拉特:過去的四年中,我們一直都在尋找切入口。第一步是將裝修好的Ca’ Giustinian 作為我們的陣地,我們將這轉變為一處持續進行的活動現場,打造成一種“城市現象”。有著木質裝飾的入口,富有吸引力的吧臺,價格實惠的餐廳,完全不同於那些價位高昂的餐廳,倒有點兒像是在紐約和巴黎。關鍵是重新搭建了舞臺,歡迎到訪者在此組織聚會或者召開會議活動。另外,我們還重新在綠堡公園針對所有威尼斯人開放開放了圖書館以及雙年展歷史檔案。再加上一家新書店和由Tobias Rehberger 在2009年設計的藝術咖啡廳,這一中心的國家館幾乎可以被重新定義為“美術館kunsthalle”。
藝術新聞:在縮小雙年展和威尼斯城的隔膜上,你們的系列教育活動扮演了什麼樣的角色?
保羅-巴拉特:針對威尼斯和威尼托地區的學校、教師和孩子,我們組織了一些活動來展現雙年展是一種非常友好的存在。我們更加頻繁的拜訪學校,和他們達成合作,讓雙年展成為年輕一代的日常生活的部分記憶。一直到2010年,在過去五年間僅威尼托的年輕參觀者就來了10萬人以上。就在前幾週,我們還開通一輛閃亮的紅色“雙年展巴士”,每週有四天從威尼托的學校把孩子們接到雙年展現場。今年的預展,我們就邀請了約800名教師參加,培訓教師是雙年展教育程式中最為基本的事。我們需要鞏固我們的傳統教育和以博物館為基礎的學生參觀活動,同時鼓勵學校每週都能組織學生花幾小時欣賞系列自然創意的作品。鋻於此,我們為那些制定了自己項目的學校設立了“Leoncino d’Oro” 和“Leoncino d’Argento”獎。個人來講,我絕對支援學校的自由創造性,而不是被強加的官僚主義。
藝術新聞:目前有什麼正在進行中的項目嗎?
保羅-巴拉特:只能説正在籌備中的項目有了一些新的發展,比如我提到過的關於電影節的網站計劃,還有在2010年,我們發起了第一屆兒童嘉年華,這些都在進行中。2011年的參與者來自奧地利、波蘭、英國以及荷蘭,將近20000名參觀者,並且參與的國家數量在以後的幾年裏還會陸續增長。嘉年華的想法主要是創造作品,而不是買賣,希望能夠成為一項關於青少年創意的國際雙年展。幾年前,我們設立了Arsenale della Danza,最近這裡開幕了一項聚焦年輕藝術家作品的戲劇節。另一重要項目是“雙年展學院”,在這裡有舞蹈、戲劇、音樂以及其他藝術門類的各類實驗性培訓活動。而且,在我們總部還設有工作坊。在我看來,雙年展不僅僅是人們和藝術相遇的地方,也要給活動實踐者提供了遇到大師的機會,因此我們也採用大師教學的方法,當然依據學科課時有長有短。就舞蹈而言,我們已與Carolyn Carlson達成合作,Carolyn將任職五個月,與她一起合作高級舞蹈教練有七位,目前參與這一學科的已經有25名年輕人。戲劇教學也是一樣的,而現在我希望開設一些應用藝術相關的類似於此的科目,在這個領域目前我們已經運作有一個關於光的工作室,期望再增加一項與紙相關的。同樣也可以擴展至音樂和電影製作。曾被賤賣的軍械庫已被看好作為雙年展學院的將來的安身之處。
藝術新聞:為什麼在義大利政治對文化活動的組織機構有著如此沉重以及總是破壞性的干預和影響呢?
保羅-巴拉特:政治已經滲入到從産業發展到文化機構的義大利的各個領域,它誕生於國會立法的結果。在義大利,政治在培育公民社會的發展上起著非常重要的作用。但有時候當政治家們充滿野心和慾望時,他們會想要掌控這類已經取得卓越成就的機構體系。而在平時,這些野心一開始猶如溪流般激烈隨後就會萎靡。Cavour就是一個非常不錯的自由主義者,他成立義大利著的工程公司Ansaldo的初衷是想要擁有義大利自己的造船業,他期望我們的國家能更少地依賴英國的造船廠。當然,這面臨著很多的問題,但Ansaldo就在他的野心中産生了。雙年展、四年展以及三年展都是如此,往往誕生於我們國家政府成員們的偉大的抱負。正是威尼斯的市長Riccardo Selvatico的想法才激勵了雙年展的誕生。他的野心在於做一件國際性的並能長久持續的事情,但並不是指那個時期零星發生的普通的展覽中的一個。他期望雙年展不是那時候很普遍的單一畫廊自吹自擂式的舞臺,而是能夠將威尼斯轉變為重要的當代藝術中心的文化盛事。政治愈強勢愈有野心,它所扮演的角色就愈自豪,能帶給公眾的利益就更多,從而依靠政治産生的機構更有希望看到自己的角色和獨立性受到尊重。但是,當政治被削弱,當政治的野心趨於平和時,對話就會變得困難起來,或者更糟糕的是,政治將直接陷入悲慘的權利鬥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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